沈珺九直接伸手从脖颈上取出来个吊坠:“大概是为了这个。”
沈心箬看着那有些眼熟的玉牌,惊愕道:“这不是爹爹给我们的玉牌吗?”
当年沈贺夫妻还没出意外时,沈贺因为行商时常会在外行走,每次回府时总会带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他们兄妹。
有一次沈贺回来时,带回来一块很奇怪的羊脂玉,玉色温润触手却是暖洋洋的,偏里头还参杂了金丝模样的东西,隐隐缠绕成了虎啸山林、烈日耀阳的模样,极为威风。
沈珺九一眼便瞧上了,缠着沈贺讨要。
沈贺向来疼爱女儿,便命人将那玉一分为三,制成了三枚玉牌,分别交给了自己的三个子女。
沈贺将东西给他们时,曾经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
这是爹爹给他们的平安符,也是爹爹送他们的礼物。
定要贴身带着,不能交给任何人,也不能遗失,不然爹爹会伤心。
当时沈珺九他们都还年幼,最年长的沈清梧也不过才十三,最是仰慕憧憬父亲的年纪,便牢牢将沈贺的这番戏言记在了心里,将玉佩当成了宝贝从不离身。
后来沈贺夫妻出了意外,这玉牌就成了他们悼念亡夫的寄托,便更是看重。
这些年无论是在沈家还是到了宋家,他们三人都一直随身戴着。
沈珺九见沈心箬也将脖颈间的玉牌取了出来,她当着她的面,手中在那玉牌上摩挲了片刻,便见到原本整体一块的玉牌竟是突然成了两半。
而那约有一指厚的玉牌中间居然是空的,里头放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写着“惚字。
沈珺九又拿过了沈心箬的玉牌,照着刚才的办法将其打开,那里面也同样有着一块令牌,和沈珺九玉牌中取出来的一模一样。
沈心箬张大了嘴:“这……”
这玉牌她戴了七八年了,从不知道里头还藏着东西。
而且这令牌……
沈心箬抬头看着沈珺九,沈珺九低声道:“姐姐可有听过,阈商行?”
沈心箬瞳孔猛的放大,就听眼前的妹妹神色平静的出惊大雷来。
“爹爹的名字叫沈贺,字瑜之,是南地沈家嫡子,可却甚少有人知道,当年爹爹还在沈家时,便不受祖父待见,且一直被传顽劣,那时他心中不服,便化名沈阈在外行商。”
“你……我……”
沈心箬满脸的震惊:“你是,阈商行,是爹爹的?!”
阈,谓之边界,阈意味广袤无界。
如若大晋是诸国之中最为强盛之国,那阈商行便是那些行商之人中当之无愧的皇者。
沈心箬不怎么懂外间的事情,可却也听过“阈商斜代表着什么,那代表无数钱财,代表能够与国库匹敌的财富。
光是京城之中,阈商行便有无数铺面,且诸国之间更有商队行走。
外间觊觎商行财富者比比皆是,可阈商行背后的人却是十分神秘,从不被人知晓,更无人知道那背后的冉底是哪国人,或是出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