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哲呆住:“爹……”
“你别叫我!”
宋宣勤怒声道:“宋禹哲,我教你读书,送你进学,却没将你教成这般迂腐愚善的性子。”
“你去求他原谅,你凭什么去求他原谅?”
“要是别人将你的腿弄断了,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再也不能科举入仕,甚至没了前程。”
“你能大大方方听着他一句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情,就原谅了他吗?”
宋禹哲被骂的脸色发白。
宋宣勤指着他怒道:“你自己尚且做不到,你凭什么觉得靠着你几句话,沈清梧就要原谅了宋禹行?”
“你给我滚回去,好生在府里念你的书,要是叫我知道你敢私自去了妙法寺掺合大房的事情,我就亲自打断你的腿。”
“你也不用嚷嚷着要养沈清梧,往后我养着你!”
宋禹哲是二房长子,虽然不如宋禹行那般得府里看重,可是宋宣勤待他一向极好,还是第一次朝着他动手。
他脸上既是羞恼,又是难堪,再加上宋宣勤那番话,他脸上乍青乍白,片刻后直接转身跑了。
“阿哲!”
王氏见状顿时着急,扭头道:
“你怎么动手打他,他就是心肠软,才想着替宋禹行求情。”
“他做错了事情你骂他几句就是,打他做什么?”
宋宣勤闻言怒道:“我现在不打他,让他脑子清醒清醒,等他真一头撞进去,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心善是好,可看不清情况不知道自己的分寸能力,就一味的大包大揽,觉着什么事情他都能解决。”
“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真是普渡众生的菩萨。”
“如今大房的事情我们躲着都来不及,可他倒是好,还想着主动去掺合,他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豆腐渣吗?!”
王氏气恼:“你!”
宋明珍连忙拉着王氏低声道:
“娘,爹的有道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哥哥的那么简单的。”
“大房正愁找不着孺背的,连祖母亲自带着宋芝媛去求情,都被珺九他们给打了出来。”
“闹到这般田地,哥哥要真因为心软就糊涂的冲上前去,怕只会和祖母他们一样,落得个名声尽毁的下场。”
沈珺九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绝不会因为宋禹哲是二房的人就对他留手。
宋禹哲要是真敢去妙法寺“骚扰”沈清梧,沈珺九怕是就能将他直接当成宋宣荣他们一样的人。
到时候以宋禹哲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沈珺九?
宋明珍朝着王氏低声道:
“爹虽然话有些重,可也是为了哥哥好。”
“这事儿掺合进去就是麻烦缠身,哥哥是万万不能去插手的。”
王氏闻言脸色而依旧不好,哪怕被宋明珍动了,却也拉不下脸跟宋宣勤道歉。
“可你哥哥就算错了,他的也没错,你爹刚才那么跟你大伯他们话,要是你祖母和大伯记恨可怎么办?”
宋宣勤在旁冷声道:“打从我瞒着兰荟的事情,将她交给大理寺的人开始,他们就已经将我们恨进了骨子里,你以为还差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