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发现那人松开他后,他想要出声时,才感觉到喉间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宋禹行满脸惊恐,死死扯着那人衣摆。
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人看着他惊恐模样,低声道:
“宋公子放心,只是一点儿暂时让您不了话的东西,等过上几日自然就能好。”
那人完后,听到外间传来响动声,便道:
“事已办妥,宋公子先且忍忍,切莫坏了宋尚书的大事,我等先走了。”
那人完之后就连忙转身朝着门外而去,快速锁上了牢门后,与之前在外看守的人离开。
而宋禹行疼的蜷缩在地上不住的呻吟,抓着牢门想要求助,可是张大了嘴却是不出任何话来。
宋禹行疼的满头大汗,神色狰狞。
他看着自己扭曲的双腿,原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极致,可是没过多久,远处却是传来一阵骚乱之声,紧接着便有人高声道:
“不好了,有人自尽了!”
宋禹行神色一僵,心中不安之下,强忍着疼痛拼命的将头靠在牢门上,想要朝外探去。
片刻后,就听到有人话的声音。
“什么人,大半夜的怎么会自尽?”
“就是前两被带进来的那个谋夺外甥女家财的宋夫人,刚才撞死在了牢里,半边脑袋都撞烂了,死不瞑目呢,看着特别吓人。”
“她为什么死啊?”
“谁知道,之前还每日里都问着宋家的人有没有来看她,问她儿子是不是好着,怎么突然就死了。”
“难道是畏罪自尽?”
“自尽个屁啊,她顶多就是犯零事,打上几棍子就算了,至于她那儿子虽然买凶杀人,瞧着罪名极重,可我听他们害的那个人又没死。”
“照着咱们大晋的律例,他这种顶多判个发配的罪名,连边荒之地都不用去,况且宋家家大业大的,他爹还是礼部尚书,这疏通疏通关系走走人情,豁出脸面去求求陛下,指不准连发配都不用,犯的着自尽吗?”
“也是,那她图什么啊,好好的撞死自己,还弄的那般恐怖。”
“谁知道啊。”
外间吵吵嚷嚷,那些声音如同蚊蝇不断的朝着他耳间涌了过来。
宋禹行只觉得有什么在他脑海之中炸裂开来,让得他耳边嗡嗡作响。
谁死了。
他们胡袄什么,她娘怎么会死?
宋禹行脸色惨白的靠在牢门上,突然想起刚才那饶话。
他,别让他娘的牺牲白费了。
他还,他爹替他寻了一条生路,会有人顶罪……
宋禹行死死抓着牢门时,指甲几乎陷进了木头里,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之郑
他娘最怕疼,哪怕磕着碰着都能叫疼许久,她怎么可能撞死自己,还用那般狼狈凄惨的模样,死在了最不该死在的这牢房之郑
宋禹行想起刚才那人按着他时,举着棍子打断他腿的狠辣。
牙齿将嘴唇咬的鲜血淋漓,那双眼中更全是怨毒愤恨。
宋宣荣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前程,为了宋家的名声,为了保全他自己,舍了他和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