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王心里对宋宣勤生了杀意,可面上却没露出分毫来,他只像是被人冤枉了一般对着宋宣勤沉声道:
“宋大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不知道何时得罪了你,让你不惜性命也要污蔑于我?”
“我和宋宣荣的确曾有往来,可也不过是偶尔奉旨回京时与他擦肩而过、点头之交罢了,所谓勾结之事我从未有过,更未曾见过军器监中之人,又怎会知晓鹰弩之事。”
应王扭头对着明启帝道:
“父皇,儿臣一直安分守己绝不敢逾越半点,无父皇旨意更不敢擅离封地。”
“儿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污蔑儿臣,可儿臣是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今日宋宣荣和军器监人都在场,宋小姐也在这里,儿臣清白不惧与人对质。”
“还请父皇准允儿臣问他们几个问题。”
明启帝袖下的手握的极紧,满脸沉色道:“准。”
应王起身直接看向宋宣勤:“宋大人,你既说你亲眼见到我与宋宣荣见面,不知是哪一日?”
宋宣勤想起之前所见,随便说了个时间:“上个月二十。”
应王:“我和宋宣荣见面时你可在场?”
宋宣勤咬牙:“当然在。”
应王看着他:“那我和宋宣荣说了什么,当日天气如何,是晴天还是阴天?”
宋宣勤想也没想道:“你们见面自然是说谋夺天阈商行陷害珺九他们的事情,至于天气,时隔太久,我记不清楚了。”
应王说道:“那你可还记得我见宋宣荣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去时可有带随从,到宋家时是什么时辰?”
宋宣勤张了张嘴,总觉得应王这话问的让他心里不安,他本就是胡说的,只为着不想叫应王好过,哪里知道他到底去没去过宋家。
宋宣勤硬着头皮道:“这么长时间,我哪能记得清楚……”
“我看你不是记不清楚,而是根本就在信口雌黄!”
应王直接打断了宋宣荣的话,冷声道,
“上个月二十到现在不过大半个月时间,你应该不至于健忘到什么都不记得。”
“这满京城都知晓宋宣荣和瑞王亲近,早前跟我更是从无来往,就连你也不知道宋宣荣暗地里投效离开我,那你陡然在宋家见到我时,又怎么可能不震惊不印象深刻。”
“宋宣荣如若能瞒了所有人与我来往,以前甚至连你也未曾告诉,那他又怎么可能突然让你出现在他和我见面之时,难道他不怕走漏了消息吗?”
“还有。”
应王冷眼看着宋宣勤,“我若真与宋宣荣勾结,瞒着父皇甚至瞒着所有人偷偷回京,那我断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去宋家,就算要见宋宣荣也是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
“我刚才问你我见宋宣荣时是晴天还是阴天,是什么时辰,你该回答是在夜里看不清楚外间气候,而不是忘记了那一日的天气。”。
“你连什么时辰见到我的都不记得,却将日子记得清清楚楚脱口而出,我看你你根本就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