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辕戟力量加持的姜鸣并未有明显的弱势,至少在那等神奇的“无戟”招式的帮助下,任何武器都能幻化作他的戟,剑出可为戟刺,刀落可为戟劈,枪扎可为戟穿,若是姜鸣能将无戟参悟到更高层次,天下兵器都可为他所用,即便手中无物亦可以身化戟,乃是器人为一之理。
而观罗湖战斗,没有了白虎铖牙长刀在手,他的锐猛直接丢失一大半,惯用那把大刀的手拿起别的武器百般不顺,即使在低境界的武者看来并无差别,但若是让同为武学大师的对手相抗,便能立马分别出强弱。
“混蛋,就没有一把称手点的兵器吗?”罗湖夺过一名甲士的宽刀杀了几人,便大怒地丢掉了武器,他以为若是没有合适的武器,还不如不持武器。他叹道:“真是有些后悔没有将白虎铖牙刀带上,对付这些个杂兵都这么麻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杀出重围。”
罗湖五人的兵器最为珍贵无疑是蒙阆的冷锯昆吾,是刀器中至强的存在,传闻宝钢刀器在持刀主人达到地位境界之时,宝刀也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变化,升华至变形孕灵绝非不可能,而宝刀的主人融血于刀则可获得一定程度各方面能力加持,可谓是有着逆天的能力。
其次便是罗湖的白虎铖牙与姜鸣的方辕戟,这两种兵器俨然是有着一定非同凡物的特点,即便他们如今都没有明显察觉,但通过细微的地方却可以发现出一些奇异,虽然他们两人平日也不大攀比。蒙阆可以无视怀璧之罪四处炫耀,但他们只爱自己的武器,不喜张扬。
正当罗湖拼命在甲士队伍中间杀出一条道路之时,骑着战马的李正兴与吕刑阳也缓缓前来,喝退左右,高高地望着罗湖,满脸讥讽,李正兴道:“卧华山的四统领似乎将这些甲兵没有办法啊,传闻以一敌百的猛将竟也浪得虚名,这个时代不知什么才是真的?”
罗湖不屑地吐了一口浊痰,蔑视地望着两人,道:“吕刑阳你先前不敢与我交手,现在又叫了一人,似乎两名八段人位围攻我更有把握是不是?”
吕刑阳道:“罗湖,你已然是笼中鸟,还敢大言不惭!先前我只是去讨一件称手的兵器,现今没有白虎铖牙的你,就像是失去了獠牙的虎豹,我倒是想看看你将如何同时对付我们两人?”
罗湖仰天大笑,神色更为蔑视,喝斥道:“能将怕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似乎也是一种能耐,不过想要趁着我没有武器击杀我,你们却还没有这能力!”
却见罗湖从脚掌灵巧转动,将地上两支被遗弃的长枪踢起来,朝着吕刑阳两人射去,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种优势俱丧的情况下还敢于主动出击,只能说明这卧华山的统领果有胆识。
李正兴挥枪将之挡开,罗湖却趁机跃起一拳砸来,李正兴连忙收防长枪,与此同时吕刑阳挥刀迎击,将罗湖先发制人的招式克制,同时向着罗湖疯狂地劈砍。李正兴与吕刑阳两人也都是八段人位中巅峰的存在,虽然两人在都是擅长冲阵的长枪先锋,并不能与罗湖这种拥有着虎狼大力的蛮士直面战斗,但两人联手之下却是能将罗湖压制得死死的。
罗湖随手拾起一柄长刀与之相抗,但奈何力不从心,有刀却仿佛无刀,虽说狠话说了一大堆,但真正与这两人同时缠斗起来,却是占不得半点优势,这让罗湖无比苦恼,只得一边坚持着维持体力的少量消耗,一边祈祷着其他人能将他的武器给他送过来。
罗湖仍然记得,六年前在风鸣郡以游侠身份历练之时,他们五人曾经到过一处秘谷,谷中有隐居者名唤无愁子,擅长铸造兵器,他们五人便央求无愁子为他们一一铸造一把称手的兵器,于是在那位铸器大师惊世骇俗的技艺之下,一连铸造了白虎铖牙刀、银白刹螭枪、捣马柝长槊与十支七空箭,但是拒绝为蒙阆铸造,至于原因却是不言。事后几人曾经再次寻找那处秘谷打算酬谢拜访那位大师,却怎么也找不到秘谷入口。
罗湖时而会为此感到庆幸,若不是有着白虎铖牙刀与功法白虎落傍身,恐怕自己的综合实力比不上其他兄弟,他们都是这世间杰出的青年武者,令人惊奇地是他们五人是同年生人,如今都不过是二十三岁,其中只以梁津稍大一些。
虽说几人年纪都不大,但兄弟几个的手段却是远非一般武者所能相比。梁津在性格沉稳有大将之风,善于防垒战术,且手下一众重骑兵也被称为卧华山之北壁,有梁津所带领的重骑兵在,即便数万人攻打也丝毫不惧。蒙阆的长刀冷锯昆吾算是奇遇得来的兵器,符合蒙阆战斗霸道无匹的风格,而且所习练的凡武功法割玉法也是颇为不俗,在威力上丝毫不逊色任何越字功法。
林寒原本习练的功法只能算作普通的烈字层次,但自从去了一趟九府联盟国的寒武关,似乎另外有遭遇,至于功法的等级也是令人看不清,本身的实力正在发生着飞快的进步,而且身法与战斗速度更是令人难以揣摩。至于楚泓虽然武力算是最差,但那手七空箭的
恐怖想来会使所有人望而生畏,而且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射出最强状态下的七空箭,如何不令人心惊。
想到这些,罗湖似乎有些恼恨,自嘲道:“真是不思进取的东西,有了蝶难道就能忘了这些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不做提升,迟早会被这些武道天才抛在身后,蒙子那家伙又不知会怎么嘲笑我?”
“受死吧!”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