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连连点头,过了这个夏天,她就八岁了。没人知道,她的八岁有三个愿望,第一是当兵的爹爹给回家,第二是天天能吃上有肉的粥,第三便是让那个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大哥哥成为好人。
柳府外,大批甲士手持枪戟布阵待命,在这水泄不通的包围下想要逃脱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便是一名真正的八段人位武学大师,也不能在成阵的兵阵中安全脱身。柳其敦与一府府兵上百人无法主动出击,只能在樊笼中等待变故的发生。
柳其敦已经站在堂前数个时辰了,未进半口茶,未食半勺,米,因为他失于算计,没有料到羊塔风竟然出手如此之快,竟让城中甲兵团团围住,只要羊塔风示意甲兵一拥而上,而一家上百生命将绝无生机。
“信送出去了吗?”
向连走上前来,道:“老爷,送出去了,不过送信的人全死了。老爷,向光已经死在了卧华山的手中,我们还要相信他们能救我们吗?”
柳其敦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这些年一直被打压的羊塔风,借助着这次乱局重掌交趾城的大权,并强征了许多百姓为甲兵,他一直以来对我与徐聪几人恨之入骨,并一心想要恢复交趾城的安定统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现在我们便像是丧家之犬,连有皇子支持的王家都被他请金水宗的人屠了个干净,如果我们不接受卧华山提出的交易,我们势必也会葬送在这交趾城中。”
向连道:“与卧华山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我们耗尽暗谍得来的庞路军营布防图,被他们如此轻易得到,我害怕他们会背信弃义,不仅不会为我们提供援手,甚至还会乘火打劫。”
柳其敦道:“肯定不会,如若杀死向光的是罗湖或者其他人,可能会将我们再插一刀,但是林寒前来,那便不会。”
向连问道:“为什么?”
柳其敦道:“白面君子,应守仁义!”
三日困守,一日如一年,昔日霸主交趾的柳家府兵,在那纨绔fēng_liú的柳家公子的带领下,曾经在交趾城中无人敢招惹,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的柳家已如日薄西山,甚至下一刻便会大厦倾倒。
柳开一连数日憋在柳府宅院中,因为羊塔风围院,他难以再寻找容貌好些女子嘻闹,那些本该被家丁训成奴隶的蛇女被林寒闯入救走,而流烟坊的那些姑娘们也是进不来,他于是只能找府上几个丫环泄火,不过玩乐终究是难以尽意尽兴。
自从向光被林寒拳打而死之后,柳其敦为了保证柳开的安全,便又安排了另一位七段人位的武者保护他,在这柳府除了他也就只有向连一人达到了七段而已。
柳开笑脸央求道:“图叔,有没有办法找一个好看点的女人啊,像是流烟坊的几个招牌姑娘的,我这几天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府上那些丫头都太俗气,简直玩不下去。”
被称为图叔的中年人冷声道:“家主让我保护你的安全,可没有说让我给你找女人,现在柳家面临着灭顶之灾,家主都要烦出病了,你却还有心思想这些事,若是让家主知道该多么失望啊!”
柳开脸色稍有怒气,道:“既然都被这么多甲兵包围了,我们还能干什么,不然多享受享受,老头子不懂得知足为乐,才招致这种下场,又怪得了谁?”
中年人听到这话,怒气简直无法压制,喝骂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儿子,我早就把你一巴掌拍死了!”
柳开面色惊变,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佯作威吓道:“你可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你就算辈分大些,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中年人怒道:“真是个十足的垃圾,我现在就去禀报家主,我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了,简直是脏了我的耳朵。”
柳开也是恼羞成怒,作为柳家唯一继承人,竟然被一个奴才臭骂了一顿,即便现在大厦将倾,他也不能容忍,但当他才要出声喝斥时,赫然看到转身离去的图叔身前多了一个黑衣人,那人的双指竟然戳穿了图叔的咽喉,黑衣人一松手,那七段人位武者便就此死去。
“啊~杀人了!救命啊!”柳开愣了许久,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出于最原始的求生反生,喉咙撕裂般开始吼叫。
黑衣人赫然是那九段人位的祝祸,他对击杀这纨绔子与其他杂兵并没有什么兴趣,况且羊塔风只是请他将这府中的高等武者击杀而已,其他善后之事自然有那些甲兵处理。只见他脚下轻踩,便是连续翻过数道院墙,消失在了柳开眼前。
“家主,羊塔风开始进攻了!”
柳其敦穿着一身甲衣执着长剑,身后跟着向连与十几名精锐府兵,其他人都到前方抵御甲兵的攻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攻破大
门。
柳其敦道:“来人,赶紧去通知开儿,让他跟上我们的逃命路线,按照计划进行,只要把开儿送出去就行了,他活着我们柳家就还有希望。”
向连道:“老爷,柳开毕竟阅历不足,保全家主你才是柳家昌盛的关键啊!”
柳其敦道:“她走的时候就只剩下这一个骨肉,即便他是个纨绔,即便他一无是处,但是我这做老子的哪能让他死在我前面?等我们逃出甲兵包围,林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