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罗魂参到手显得有些容易,姜鸣亦是惊喜万分,心下觉得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便欲起身离去,却听到台上一人道:“我的这件宝物非刀非剑,乃是千年前强霸一时的离阳王朝的遗物,我与几位同伴冒死在一处陵墓中取得,经过查阅古籍得知,这乃是那位跳城明志的昭月公主的衣裙,以特殊材料裁剪制成,经过这千年磨蚀仍然完好无损,这件名叫‘玉影仙琉’的长裙定价五千两,还请叫价。”
姜鸣望向那宛如仙裙的宝物,惊奇万分,能历经千年仍然完好无损,必然是极为罕见的材料,但这五千两的高价,又有谁舍得去买一件女人的衣裙?
“这件裙……”申夷忧痴痴地望着,就像是在梦中见过一般,她仿佛看见自己身着这件玉影仙琉站在山崖边,微风吹着白色裙摆,如海水拍碎在岸边的浪花,她心无杂事,似要奔向那皎洁的月亮……
“夷忧!”姜鸣注意到她的神色,竟有些莫名的心酸,她本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却要在这里与他锱铢较量这些俗世的钱物,他目光一横,握着怀里的一万两银票,大声喊道:“七千两白银!”
申夷忧转过头来,却触碰到姜鸣温润的笑意,一时竟不知言何。
你是风中飘零的野草,你是崖边绽放的雪莲,你是这世界上最配得上云裳的女子。
玉影仙琉长裙在再次被姜鸣以九千两白银的价钱收入囊中,身上已然没有多余的钱财,剩下的所谓宝物交易在姜鸣眼中已然是看场,虽然后来又出现了一颗能轻松易容的丹药,令得姜鸣暗暗心动。他仍记得当日在江城遭遇天罡门杀手之事,早已被列入通缉榜单的他虽然平日看似无事,但谁能说得准某个身边的人不是要取他性命的杀手?但若是有了这易容之丹,以后在外行走便少了份威胁,只不过姜鸣倒是无钱可易了。
“此次交易会所一共展出一十九件宝物,先前已然有十八件被在座各位获得,这最后一件也终将掀开面纱,不过在此之前,我们的人将会对会所实行短时间的封闭,以免交易受外人打扰,请多谅解。”管理者大手一挥,便有近百名黑衣人涌出,将整个会场围得水泄不通。
席中多有怨言,各位身负重财的一方势力代表被当做这般监视,无论有多理解宽容都不免心中有刺,姜鸣与申夷忧亦是皱起眉头,对视之后更为谨慎地注视着这些人的动静,他们有一种预感,这最后一件宝物会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管理者在会所关键位置排列列好护卫看守,而后对下属似是许多叮嘱,而后回到台上,向席上各位躬身赔罪道:“久等了诸位,因为这最后的宝物太过贵重,所以必须做好防护措施,还请见谅!”
席中早有人面露不耐,喊道:“行了,有你金水宗的底蕴在,哪里有谁敢闹事?快快将宝物呈上来,莫要耽误时间了。”席中声声应和,顿时骚乱起来。
管理者无奈地往后走去,随着他手掌一挥,只见两名黑衣人抬着一张铺着黑布的木案,随着黑布掀开,深红色的光芒顿时映满了整个会场,席中人无不瞠目结舌,他们分明看见那一块血红色的玛瑙石陈列其上,这里的人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物品?这里的人哪里不知道这血红玛瑙是何而来?众人沉寂在这古怪的惊讶之中,再无人抱怨前时的管理者的无礼举动。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丢失的血红玛瑙,这些人连皇帝的东西都敢劫掠,怪不得要这般谨慎防备。”姜鸣深为震撼,在金钱的驱使下,这些地下交易的商人已然没有底线了,若是有人透露出去,恐怕这会场中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关系。
管理者轻咳一声,道:“想来各位都心知肚明,这件宝物没有太大的实质作用,但我想席中不少人会感兴趣,叫价吧,底价十万两!”
十万两!这个数字已经比得上不少经商的二流家族几年的流水,即便是交趾城三大家族也没有这般阔绰,能挥霍十万两白银如粪土的势力,怕是整个王朝都不见得有多少。姜鸣亦是惊叹这金水宗的胃口之大,只不过这种烫手山芋有几人敢接触?
果不其然,席中有人喊道:“这东西太过贵重,且不说买不买得起,即使能得之,又怎么出得了这交趾城?”
管理者道:“诸位请放心,你们都是地下交易会所的贵客,我金水宗自然考虑到了这些问题,只要在这里交易成功,这件宝物将由我金水宗秘密送到客人府上,想来即便是秦王朝皇室,也会给我金水宗面子。”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来自金水宗的人就是霸道,在人家的地盘上仍是霸气十足,丝毫不以血红玛瑙为忌讳,众多有野心的来者打消了最后的顾虑,眼中冒出火热的光芒,充斥着对权利与**的无限遐想。
姜鸣不禁咂了咂嘴,道:“有势力、有钱财就是好办事,不过现在可与我无关了。我们走吧!”申夷忧连忙跟上,现在的这处会场已然不再是以往的黑市,一旦沾惹国家权力的争斗,所有简单的交易都将被卷入险恶的漩涡,一不留神就将粉身碎骨。
去台后完成了交易,将装有陀罗魂参与玉影仙琉裙的木盒背上,姜鸣便带着申夷忧疾走出这幽阁会场,直奔着千枫客栈走去,最后听到的叫价声已然高达三十二万,而那位先前买了“凶涛”的高大男人再一次站起身来,冷冷的喊道:“四十万!”再无人敢叫价应声。
“姜鸣,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