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替蝶姑娘一报欺辱之仇,我有些不甘心,徐聪可真是纵容你,还带来了这么多甲士对付我。”姜鸣阴恻恻地道。
徐樊世笑道:“这不是看得起你吗?当然也是看得起你的女人,红袖楼的那个弹琴的女子也是你们的朋友?要是能同时霸占两人,该多好。”
姜鸣道:“若是有机会,你必死!”
徐樊世道:“这就动怒了?没事,说过这句话的人都死了,你也会的。”
徐樊世走了过去,甲士默然无声地等待头领发号施令,而徐聪只是冷冷地看着,完全没有出手的准备。
姜鸣低声道:“这徐聪果然有些本事,若是正常斗将,我怕都有些胜不过,更有这么多的甲士,局势有些危险。”
申夷忧担忧地道:“我们直接逃,不必跟他们纠缠,不然会把你拖死的,至于那徐樊世,以后再处置吧!”
姜鸣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两颗雾珠,相撞后抛到空中裹了大半个街巷。姜鸣拉着申夷忧从侧边奔走,前者一脚踢飞一名追赶来的骑兵,夺过马匹抱着申夷忧策马而走。此时却听到徐聪的喊声:保持镇静,列阵相迎。
但见五百甲士立刻动弹起来,中间的骑兵竟然自前方冲杀过来,后方也有持戟的甲士围合,姜鸣提戟杀了几名骑兵,便觉得局势不妙,急忙摆开骑兵的纠缠,向着另一条街道驶去。
但更让姜鸣感到疑惑是,所有甲士似乎有意放他进入这条路,一味的避让与躲闪,但姜鸣却不能快速破开周围的防御,姜鸣杀人不多,突围也不见成效。
白雾渐渐散去,姜鸣赫然看见正方有一排盾手与弓弩手,望见自己两人一马到来,百只弩箭齐发,姜鸣急忙拨戟抵挡,同时策转马头,向着另一方向奔驰。
奔驰不到百米,坐下马匹竟然失蹄跪倒,原来早有伏兵设下绊马索,致使姜鸣与申夷忧落马。姜鸣急忙将申夷忧按进怀里,在尘土中滚了几圈,周围的甲士拿着铁网与铁钩围杀上来,姜鸣挥动方辕长戟划破铁网,杀数十人又强夺一马奔走。
好厉害的军阵!姜鸣在阵中争斗了半个时辰,几乎耗费了大半体力,才堪堪杀至军阵边缘,面相已是颇为疲倦,坐在身前的申夷忧亦是惊险难定,手指轻触姜鸣左臂被弩箭射穿的伤口,轻声道:“我们快离开吧,怪不得传闻八百克杀九段,这徐聪带出来的甲士还真是厉害。”
姜鸣点了点头,他算是在这阵中吃了大亏,也算是长了记性,怕是再不敢无所畏惧地冲阵了。就在他策马向着交趾城门冲奔之时,身后霍然出现一名持着长刀骑着黑马的追杀者,申夷忧望向身后,惊呼道:“他是徐聪,他要搭弓射箭。”
徐聪自诩箭术高超,能在马上三百米一箭穿杨,对手是武学大师,他并不想留有后患,于是他搭弓,引箭三支,三矢齐发。
姜鸣侧身横戟,堪堪挡住连发的三支箭矢,但仍是没有料到有一支箭的角度极为刁钻,在长戟将之击断的瞬间,箭头仍是弹飞插入了姜鸣的肩胛。徐聪座下的是千里马,速度与耐力都远非寻常马匹可比,不多时便赶上姜鸣,挥动长刀与姜鸣双马并头地厮斗起来。
徐聪闷喝道:“卧华山贼子,我徐聪定斩你落马!”
姜鸣身躯一震,突感怪异,为何以狡猾霸道为名的徐聪会亲自围杀自己?为何徐樊世能预先知晓自己的行踪?为何要给自己冠上卧华山的名字?
穿过交趾城门,走上山间商道,一路上双马驰骋,踏尘如雾,而姜鸣与徐聪斗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百来十招不分胜负。
但姜鸣早已是疲惫之身,又受了箭伤流血不止,渐渐地气力跟不上速度,被徐聪抓住漏洞一击弹飞了方辕长戟。
没有利齿的狮子更将难以生存,姜鸣也一时手足无措,当徐聪的长刀劈下,他双手合十来挡,申夷忧乘马在姜鸣身前,亦是抽出随身的短剑来挡,但徐聪长刀之上的八铅之力岂是寻常,长刀受阻但仍是不减势气的落下,刀刃砍进了两人的肩胛,血水在刀刃上交汇。
姜鸣见申夷忧受伤,目光一冷,无戟招式发动,以对手的刀刃为
己刃,虚翦诀翦破式随之施展,长刀断为两截,刀刃劈开了徐聪的甲胄,徐聪翻身落马,忍着剧痛又站起身来,将刀柄砸出击中姜鸣座下马匹的前腿,两人也因此落马。
姜鸣稳了稳身子,连忙扶起申夷忧,面色阴寒地望着徐聪,对申夷忧道:“抱歉,这次怪我低估了他,可能还真要付出些严重的代价才能走了。”
申夷忧此时嘻嘻一笑,虽然微皱眉睫,却并未有分毫悲伤,道:“看见你为我拼命的样子,我已然很满足了。”
徐聪并不蠢笨,只要自己的手下随后到来,这两人定然插翅难逃,他所要做的只是拖住两人而已。他身形暴冲,即便没有武器,但拳脚已然不弱,姜鸣连忙抵挡,当他注意到商道上漫天的飞尘,便意识到了这老混蛋的目的,他想将自己拖死在这路上。
姜鸣无法脱身,申夷忧也望见徐聪的甲士将至,急忙抽出落在一旁的方辕长戟,抛向了姜鸣:“接戟,快走!”
姜鸣一把抓住长戟,对着徐聪几招虚晃,骇得他不敢还手,便不再恋战,猛踩地面,翻身越上徐聪的黑马,申夷忧也不迟疑,纵身坐在了姜鸣身前,拉住缰绳,驱马前行,但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