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迈尔斯,这可是个危险的活,要是被巡逻队的人发现,我全家都会因此没命,所以你需要多付出一些代价。”
“博佐,我们只能给你八千莫尔斯币,你要知道,只要我们一直围攻下去,失去补给渠道的内城迟早会沦陷,到那时别这八千银币了,你的生命都无法保障。”
“这……”叫做博佐的拉瓦纳卫戍军军官脸色微变,看着眼前投靠叛军的亲戚,心中一下子纠结起来。起来,自从外城沦陷后,内城顿时陷入人人自危的紧张气氛,就连平日嚣张跋扈的贵族们都低调的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仿佛末日很快就要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在这种背景下,身为拉瓦纳城卫戍军内一名低级军官的博佐突然收到了他在叛军阵营服役的亲戚的来信,对方劝他开城放叛军入城,并且声称只要他能够开城,会获得一大笔金钱奖励。
看着城内一副宛如末日降临的情景,再看看信中许诺的大好处,博佐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终于,他结束了纠结,开口道:“好,就八千莫尔斯币,不过我还有额外的要求。”
“什么要求?”负责劝降的迈尔斯有些不悦,但他还是按捺住性子,询问道。
“在投降后,我要保持我现在的地位,和我的老伙计们继续待在拉瓦纳城的卫戍部队里。”
“没问题,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迈尔斯点零头,一口答应下来,随后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布袋递给博佐,后者连忙接过,感受着手里的沉重触感,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些重量,保守估计应该也不止五百莫尔斯币。
见博佐的表现,迈尔斯露出不屑的笑容,淡淡道:“这只是先给你的定金,作为见面礼,等到大军入城拿下拉瓦纳,所有的酬金都会交给你。”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尽力协助大军入城!”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博佐殷勤的点头哈腰,从他的眼中仿佛已经看见了战争结束后自己过着曾经所不齿的富足生活。
……
很快,迈尔斯回到了位于拉瓦纳外城的叛军军营,向班达磕副将佩尔西汇报此行的战果,佩尔西其人自侍奉在班达克左右,深得他的信任,因此在起兵后被任命为副将,指挥大军的中阵。
“将军,博佐三后就轮到他负责城门的城防,到那的后半夜他就会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入。”迈尔斯道。
“可有约定什么信号?”佩尔西问道。
“他命人在城门前挥舞火把,挥舞三下便可出动。”
“好,我这就去向殿下汇报,你干得很不错,等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多谢将军。”迈尔斯俯身应道,他的面容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
且不迈尔斯的反应,佩尔西很快找到站在法布里西河对岸眺望第二城墙的班达克伯爵,后者正在和几名副将商讨接下来的战事,一见佩尔西到来,便停下了讨论。
“我亲爱的佩尔西,你来的正好,河对岸的外城区还有大量敌人退守街区抵抗我军的进攻,你来你的想法。”
佩尔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殿下,在这之前,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哦?是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班达克好奇道。
“经过这几的努力,我们成功收买了一名卫戍军的军官,他将在三后的夜里打开城门,配合我军夺取贵族区!”
“什么?”班达克一惊,随后忍不住拍手大笑,道:“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我亲爱的佩尔西,我还在烦恼该如何以最的伤亡拿下内城呢,没想到你居然不声不响的给了我一个惊喜。”
“这是我应该做的,殿下。”佩尔西平静地着,而后提醒道:“不过在占领贵族区后,我们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夺得特里齐宫。”
“我可不这样认为,我亲爱的佩尔西。”班达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他眨了眨眼,露出只有两个人才懂的眼神,“只要内城能够被拿下,那么特里齐宫也就离被我们占领不远了。”
佩尔西被班达克突然出现的眼神弄得有些发蒙,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眼神表示的意义,随即开口道:“明白了,殿下。”
这段对话背后的含义只有他们二人懂得,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搭不上话。
……
三后,深夜。
被重金收买的博佐果然指挥着他手下的士兵们打开城门,并按照约定在城门前挥舞火把,等挥舞三下后,早已等候多时的叛军大队便冲上横跨法布里西河的石质长桥,在叛徒的接应下冲入城门,沿着街道向四周杀去。
等最近的巡逻队察觉不对想要前往城门查看之时,已经进入内城的叛军在黑夜之中露出了他们的獠牙,向任何一队与之遭遇的巡逻队挥起了屠刀,一场血腥的厮杀便在黑夜的掩盖下,缓缓展开……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拉瓦纳城的内城的城墙上就换上了叛军的旗帜,正如那句充满哲理的话:再坚固的城堡都是从内部崩塌的。拉瓦纳城外城与内城的沦陷都是因为内部的因素,才能够被叛军攻克。
站在特里齐宫的宫墙上眺望着城外高高悬挂的叛军军旗,劳伦斯国王脸色一片惨白,自从与班达克亲自指挥的叛军交战以来,他的王国军一直都是节节败退,只有在凭借城墙抵抗的时候才能取得优势,然而这个优势又很快被班达克破解。
到了现在,只剩下宫墙以内一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