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算什么东西,都是穷苦贱民,一个上我家提亲,一个敬我九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混账,都统统是混账。你愿我身强体健,我倒希望你明日便一命呜呼!”
一股恶寒,让一柳燕浑身不自在。
她恼怒地走上楼,口中还不忘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对他好了一些,还真以为癞蛤蟆能吃天鹅肉。他配么?他不配!”
夜屠夫呆若木鸡地看着一柳燕离去,他抓了抓后脑勺,与张小雷问道:“这是咋的了嘛?”
“这不正常么?”
“这叫正常?”夜屠夫惊讶道。
张小雷喝了杯酒,呢喃道:“这天底下从来只有你情我愿,没有打动真心。在脑海里幻想感人情景,其实只感动了自己。当这份真情实意交出去,说不准还会恶心了别人。”
夜屠夫似懂非懂:“他只感动了自己?”
“对。”
“我觉得你说得也不对……”夜屠夫好奇道,“你就没被感动过么?都是儿女情长的年纪,你就不曾有过他的心意么?”
张小雷寻思一会儿。
他忽然想起邵小玲。
想起她小心翼翼地将黄神越章递向自己,想起她罕见得像个女人家嘴里嚷嚷着,就怕自己在外边冻着。
他又想起,那让人日夜兼程,贴在麦城城墙上的告示。
“感动过。”
“哦?你也曾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也不是,是有只癞蛤蟆想吃我这天鹅……”张小雷一本正经道,“兴许是瞧上我的足智多谋,兴许又是因为我玉树临风,反正说不准。”
“这样啊……那只癞蛤蟆吃到你了么?”
张小雷笑道:“也许吧……可能快了,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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