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你还好吗?”
“妈妈,你有没有送过我一个音乐盒。”
“音乐盒?什么音乐盒?”阮妈妈脸上一脸疑惑。
“妈你再好好想一想,真的没有吗?”阮媚颜不死心。
“真没有啊。”阮媚颜母亲摇着头说。
“好了妈妈,我没事了,快去睡吧。”
“乖,别乱想了,答应妈妈,好好地,好吗?”
“嗯,我知道,放心吧妈妈。”
阮媚颜拉开窗帘望着漫天星空,她记得她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爸爸妈妈说,她是由于在地震中受了惊吓造成短暂性失忆,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对于以前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妈妈不记得有音乐盒,可是梦中的那个音乐盒,为什么那么真实,真实的几乎触手可及……
阮媚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全无睡意,起来拿出那本《泰戈尔诗集》翻看,突然一句话吸引了她,“梦是一个一定要谈话的妻子,睡眠是一个默默忍受的丈夫。”
这句话真的太适合自己了,两年来不断噩梦缠身,不过有时候能让她感到唯一幸福舒心的就是能够梦到那个白衣少年,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就是有足够的心安。
清晨班级中,大家热烈地讨论着将要迎来的运动会上场计策,阮媚颜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位置上。
“好大一只国宝。”蓝月辉说。
“啊?什么国宝?”阮媚颜不解。
“媚颜,你怎么这么深的黑眼圈啊?”南梦关切的问。
“嗷嗷,我昨天没睡好。”边说着边打了一个哈欠。
温阳忽然站起来就跑,剩下的三人一脸懵逼。
“他怎么了?”阮媚颜问。
南梦摇摇头,“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有烦心事?”蓝月辉问。
“没什么,嗯……蓝月辉,你有没有做过很多次一样的梦。”
很多次一样的梦,他何尝没有做过,梦中他吃着妈妈为他做的饭,看着妈妈甜美的笑脸,他们一起玩,一起逛街,一家三口开心而快乐……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阮媚颜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
“你知道吗,一个噩梦,我连做了好几年,有时候甚至我觉得它就是真的,它就像个魔咒,一直缠着我。”阮媚颜叹了口气。
“这个给你。”蓝月辉拿出一个黑色的戴着耳机的mp3递给阮媚颜。
“mp3?都这个年代了,你不用手机听歌吗?”
“在部队是不允许用手机的,我们只有和家人联系的时候才可以用几分钟打个电话。”
“哦,没有手机真是让人难受呢。不过,你为什么把它给我?”阮媚颜看着他手中的mp3。
“刚去部队的时候,睡不着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这个,里面都是一些不同类型的轻音乐,很好用的,你试试。”蓝月辉将它放在阮媚颜手中。
这还是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字。
“你给我那你怎么办?”
“我知道有什么歌,用手机下载就行。”
“谢谢你。”阮媚颜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mp3放入包中。
“我回来了!”温阳破门而入,手里拿着点什么东西。
“你去哪了?”南梦问。
“媚颜,这个给你。”温阳把手中的东西放在阮媚颜桌子上。
“安神补脑液?!”阮媚颜惊讶。
“嘿嘿,不用谢我。”温阳单眨一只眼放出电波。
“这可是安眠药!”
“你不是睡不好吗?吃点就好了啊。”
南梦一把抢过药还给温阳,“你个直男,是药三分毒知不知道!媚颜,别理他,他就是一神经病。”
“你干嘛啊!这是我给媚颜的。我问过医生了,少吃点没事的。”温阳满脸认真。
“温阳,你的好意我收下了,这个药我就不用了,不好意思啊。”
温阳沉默了两秒,“嗨,没事,那个,正好我妈也失眠,我回去给她喝。”
中午,阮媚颜来到食堂办饭卡,办完卡才发现打饭处已经排了很长的队,她低头失落道:“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走吧,去吃饭,在这站着干什么。”
阮媚颜抬头,看到蓝月辉打着两份饭找了位置坐下来,她急忙跑着跟过去。
“你怎么打两份饭啊。”阮媚颜问。
“我怕不够吃,喏,这份给你吧。”蓝月辉将其中一份放在阮媚颜面前。
“哇你可真能吃,要不我还是去打一份吧,不然你不够吃了。”阮媚颜起身就要走。
“喂!你个白痴!坐下,让你吃你就吃!”蓝月辉喊住阮媚颜。
阮媚颜被骂的一脸懵逼,“你是神经病吧!我怕你不够吃你还骂我?”
蓝月辉磕磕巴巴道:“我又觉得够吃了,我,嗯,我,我的意思是我今天不饿,一份就行了。”
阮媚颜拿起筷子,“行吧,那我吃了。你中午一直都在学校吃啊?”
蓝月辉点头,“嗯,你也要在这吃吗?”
阮媚颜回答:“嗯,我爸妈有事,以后我都中午在学校吃了。”
“哦,那以后跟着我吧,看你那样估计都打不到热饭。”
阮媚颜笑笑,“好啊!”
一下午的数学课简直是度日如年,放学,操场跑道上陆陆续续有很多跑步的人,南梦和阮媚颜也在其中。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我跑倒数怎么办?”跑完步的阮媚颜坐在草地上喘着气。
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