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需要一支红蔷薇讨女孩的欢心,在大树的帮助下,小夜莺为了男孩的愿望用血染透鲜花,但女孩不喜欢这朵花,男孩痛斥着爱情,最后那朵花毫无意义,就那么消逝在了风里。
可怜的小夜莺为了一个小屁孩就那么的死了,可没有人记得它的付出。
“我突然觉得……我就是那只小夜莺。”
塞琉看向那片黑暗,可火光已经熄灭了。
“为了你那见鬼的想法,我就要用血染成红蔷薇了,也不知道你这个小屁孩会不会赞美我。”
“当然会赞美你啦,如果我以后有孩子我就给他取你的名如何?”
“您配吗?”
“啊哈哈哈,斯图亚特家的便宜可不好占啊!”
诡异欢乐充斥着昏暗的车厢。
其实这里就是一个陷阱,引诱着劳伦斯教长的抵达。
“不过可别这么说,塞琉,我讨厌小屁孩。”
猎魔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回荡。
“如果非要我在故事里有什么定位的话,我会是那颗大树。”
“大树?”
塞琉有些不明白,故事里大树为小夜莺提出了那个牺牲自己的意见,在悠扬的歌声里,永远的失去了这个朋友。
可洛伦佐没有回应他,黑暗里他低垂着眼,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表盘,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我开始理解你了,洛伦佐。”
她说道。
没人能猜透一个想伪装自己的猎魔人,他从那燃烧的夜晚活了下来,至今他还怀念着自己的朋友们。
洛伦佐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塞琉所处的黑暗,握紧了手,怀表每一寸的金属都深深的印进了血肉之中,清晰的感受着它每一处的凹痕与凸起。
“是啊,一个人的世界其实是有范围的,当时我的世界就是那个小镇,可你为我打开了更大的门……你那些曾经的朋友也是你的世界吧,那些人熟悉你,知晓你,理解你,可有一天他们都死了,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人知晓你的过去了。”
声音很轻,就像一曲缓缓奏响的乐章。
“那个什么劳伦斯毁了你的世界,换做我也会不择手段的杀了他吧。”
“可是洛伦佐,你活着的意义也太可怜了吧。”
洛伦佐不清楚,“可怜?”
堂堂大侦探洛伦佐·霍尔默斯,前猎魔教团梅丹佐分支猎魔人,和黑道老大伯劳谈笑风生,和秘密机关负责人亚瑟称兄道弟,抬手能砍妖魔,低手能抓小三。
洛伦佐这叱咤风云的前半生怎么也算不上可怜,讲给奥斯卡他说不定还能写出了几百万字的长篇小说……可他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塞琉,就像被人说中了一样,反驳都显得无力。
“你真的好可怜啊,大家存在的意义都很多,有人为了家庭为了子女,为了理想,为了美好的明天,甚至是一顿美味的早饭……总之有很多东西驱动着大家活下去。”
塞琉的声音回响着。
“可你不同啊,洛伦佐,你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复仇,那些夺走了你过去的家伙,你杀了劳伦斯,会继续杀妖魔,直到杀死所有的妖魔。”
“你的生活虽然充实,到处去蹭课,当侦探,可实际上这只是你的伪装,一个疯子可融不进这个社会里,你需要把自己伪装的更像个人。”
“可你不像一个人,你是一把读作洛伦佐·霍尔默斯的武器。
你真正的生活是完全被暴力与愤怒填满的,看看你砍妖魔时那个兴奋样,只有那时你才觉得你是真正的活着吧,只有那时你才能回到很久以前,回到猎魔教团还存在的时候,假装你的朋友们还在,大家一切快乐的砍妖魔。”
塞琉总结着,不禁也为自己的结论惊叹。
“你的人生也太见鬼了吧!听者伤心闻着落泪啊!”
声音轻快,就像朋友间的谈笑,可却显得如此沉重。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来了,洛伦佐还来不及准备措辞反击,他便猛的抬起头,紧接着冰冷的金属顶住了他的额头,凭借着猎魔人的视力,在黑暗里他能分辨眼前这个人。
“洛伦佐,你果然在计划什么,对吧。”
塞琉扛着一把铝热步枪顶在洛伦佐的头上,虽然不清楚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可从这个枪械的外形来看,塞琉知道这是一把武器。
这是她从那堆货物里翻出来的,打开木盖后,里面放满了这样的武器,刚刚的交谈只是转移洛伦佐的注意力,此刻塞琉握紧了她的石头。
“你这个疯子,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临时起意的劫持对吧,你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洛伦佐是个疯子可她不是,畸形的信任逐渐破裂,塞琉震声问道。
一切都很奇怪,两人极为顺利的逃出工业区,火车的行程,还有那临时的换车,洛伦佐或许知道这条秘密线路的存在,可他怎么知道它会精准的在某时出现呢?
当时那厚重的雪幕可视范围极短,如果不是那短暂的靠近,根本没有人会发现一列漆黑的火车刚刚与它们并行前进。
更不要说这打开车厢的钥匙,以及这一车的武器。
“这一切都是你谋划好的……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塞琉质问道。
洛伦佐倒没有着急回答,反而拿起了怀表,看着时间的飞逝。
“正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