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爷爷一早起来,照例在城中闲逛,看到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买上一个尝尝。
城中的百姓都喜欢这个不拘泥的长生教老头,宁可不收他的钱,也要和他开句玩笑。
可是他给的从来只多不少,还会装腔作势凶道:
“你不收,我再也不来了!”
吃过早饭,夏爷爷来到茶馆,与一众老汉吹牛聊,茶馆的老板娘倒茶时,总会逗上他几句,嘲笑他那凶巴巴的老婆。
夏爷爷从来不生气,反而自豪的:“西域要太平,就必须要有稳定的家庭,家庭要稳定就必须有个厉害的老婆,不然哪个男人不会想去偷腥,有厉害的老婆管着,只是想想就很知足了。”
一片笑声过后,茶馆外传进了恼饶骚乱声。
刚打开城门,一群凶残的草原蛮兵冲了进来,见到汉人打扮的就砍。
人们纷纷跑回家中,城中的汉人守卫与来者交战起来,钓寺魁使着双钩对英勇的汉人守卫无情的砍杀着,嘴中叫喊道:
“长生教主刑修凡回来啦!西域人不要被奴役,杀光汉人!”
一个中年男子跟在这个修灵者的后面坦然走着,有认出是刑修凡,马上跪在了路边,嘴中喊道:
“恭迎长生真神解救世人。”
夏爷爷本可以躲在茶馆中不出去的,但是他为了稳住长生城中的民心走上了街头,呵斥道:
“住手!。”
刑修凡抬手阻止了一众蛮兵。
“夏霓耀,真没想到你敢自己走出来……”
钓寺魁抓起夏爷爷向空中飞去,道:“让汉人守卫缴械投降!”
夏爷爷被他带到高空,向下喊道:“不要投降,不论是汉人和西域人都要保护!”
钓寺魁气急败坏的将他从空中扔了下去,夏爷爷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站不来。
刑修凡急忙走上前来察看他的伤势,皱眉道:“把他带到钟楼上去。”
钟楼之下,一众汉人守卫和草原蛮兵泾渭分明,众多百姓站在他们身后,看着钟楼上的三人。
刑修凡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长生教的信徒们,我刑修凡从界回来啦。为大家向真神祈了福,大家才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没想到被一群汉人流寇借机冒名顶替,占据了长生城。”
夏爷爷被钓寺魁捂着嘴不能言语。
刑修凡继续道:“真神告诉我,长生城中的百姓,受了这个人蒙蔽,但你们都没有罪,你们都是忠于真神、忠于长生教得好信徒。
我带来了神的旨意,真神这些汉人都是异教徒,都是恶魔的化身,我们应该与他们势不两立!”
下面无人回应。
刑修凡表情尴尬,对着夏霓耀低声道:“承认自己是冒名顶替的,来此是想霸占西域的钱财就饶你一命。”
钓寺魁放开手,夏爷爷见到钟楼下紧张的汉人守卫和迷茫的西域百姓,大声喊道:
“汉人、西域人都是人,只有不分善恶杀饶才是恶魔!百姓们,世上没有神能救苦救难,幸福只能靠自己守卫!”
钓寺魁一钩斩下了夏霓耀的头,刑修凡来不及阻拦,只得叹息一声。
钓寺魁一直没有忘记勾窃对自己过的话,将夏霓耀的头割下来,勾长老脑袋才能保住,他高高举起人头,展示给楼下众人道:“蔑视长生真神只有死路一条!”
钟楼下的汉人守卫见夏爷爷被杀再无顾忌,带着复仇的怒火攻向了对面的草原蛮兵。
略一迟疑的西域百姓,在几个茶馆老汉和老板娘的带领下,开始协助汉人守卫还击。
刑修凡微微惊讶片刻,狠狠道:“我去密室!”
钓寺魁将人头交给刑修凡冲而起,在空中的灵虚开始不断射箭,本体冲向汉人守卫中大开杀戒。
普通人对上修灵者是没有任何胜算的,但是这些吃过龙肉的飞龙国乡亲们却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他们迎着钓寺魁的双钩而上,挥舞刀剑砍向他的护罩,却只是让护罩上溅满了鲜血。
钓寺魁残忍的屠杀着人命,已经杀红眼的他,不管官兵不论百姓,不分汉蛮不分老幼,只要会走的他就杀。
当他的离别钩伸向一个保护孩子的母亲时,一阵急迫的马蹄声传来。
夏雨停和孜敏出现了。
夏雨停的骑兵队得胜而归,长途跋涉本想赶回长生城家中吃一顿热乎乎的午饭,没想到城中已经变成血流成河的地狱。
饥困的骑兵们见到城中亲友被杀,腾燃起复仇的怒火,将城中的草原蛮兵尽数杀死。
刑修凡看到戎装整齐的骑兵进城,想到南线进攻一定失败了,明白大势已去,民心不在,他包着夏霓耀的头转身而去。
进入密室,见召唤圣物一件不剩,只得拿了些灵药悻悻逃走。
钓寺魁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的灵力已经消耗大半,不敢和孜敏动手,他调回灵虚立刻追着刑修凡飞去。
孜敏见到没了头的夏爷爷尸体,却不敢相信,颤抖着摸入他的怀中,看到满是笔记的《末日长生真言》和那只绣着彩虹的手帕才确定下来,喊了一声:
“霓耀……”
不经想起了与他初次相识的情形。
时间回到三十五年前,大理国……
孜敏自幼在大理国苍山圣应峰寂照庵出家。
师父空静,当年是从庵门口捡到的她,为盼她孜孜不倦,敏而好学,赐法号孜敏。
果不负师父期望,她在庵中的武功课业是同辈中的佼佼者,非常得孜敏师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