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衍真衍知二人离开华都,望南而去,丞相石江以幻真符化作鬼仙,安定民心。牧岚率军镇守擎天岭,庄静儿坐镇骆驼峰,更有谋士吕空时时献计,叛军虽众,却不及扶威军骁勇善战,如此僵持一月有余,竟不能杀进擎天岭半步。
这些叛军自然是春秋盟中之人,自打算盘以奸计篡取盟主之位,便每日召集春秋盟中的江湖人士,具言朝廷昏庸无道,以致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江湖中人多不懂家国大事,言行举止全凭一时义气,纵有能看清局面之人,也早被算盘暗中除去,故而此时振臂一呼,响应者众,俱都扬言要反。
算盘见时机成熟,先是趁着给望海太守交货的空档,派几名江湖好手进入太守府,直接将这倒霉的太守大人击杀当场,里应外合,将太守府攻陷。随后假传太守令,命守军城中集合,算盘带人以弓弩围住,反抗者死,归降不杀,一番屠戮下来,守军多有降者,皆被算盘收编,集结兵众八十万,名唤春秋军。
如此一来,算盘取了望海作为根基,制定军规律法,命手下日夜于城中操练兵马,望海城中杀声震天,百姓不堪其扰,却又未敢多言。算盘虽是江湖中人,但对于用兵之道也是颇有涉猎,更兼有法术傍身,杀伐果决,这一群江湖人士还真被他给训练出了些军队的样子。
后来华都城中祝秋造反,算盘当机立断,率军大举朝华都开来,一路上小城小县望风而靡,当真是势如破竹。算盘本欲一鼓作气,直接率军杀入华都,改天换地,谁知却在擎天岭下遭遇扶威军。这扶威军哪里是地方守军能比的?春秋军每日对着骆驼峰强攻猛打,可就是拔不下这小小营寨。
“禀告将军,我军今日又派出五只百人队冲击骆驼峰营寨,不料却中了敌军埋伏,尚未杀上营寨便已然折损大半,若是再行抢攻,只怕会全军覆没,末将无法,只得先行撤退,再图良策……”
春秋军大帐之中,算盘面沉似水,下面跪着一名身披铠甲,神情疲惫的将领。良久,算盘才缓缓按下心中杀意,冷然说道:“将军陆双,阵前懈怠,动摇军心,念你之前杀敌有功,死罪暂免,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是!”
算盘一声令下,帐外早有甲士入内,将陆双带了下去,一时间帐中其余将领谋士各自惴惴,不敢妄发一言。算盘双目阴冷,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随后才缓缓问道:“我军自望海至此,一路所向披靡,又怎能功亏一篑,止步于这区区骆驼峰下,哪位将军敢带兵前往,再攻骆驼峰?”
众将闻言默然,春秋军攻打骆驼峰已有数月,起初众人哪个不是眼高于顶,视扶威军如草芥,眼下却连一个前哨都攻之不克,这会自然不敢再口吐狂言,只得个个垂首默然,有心出战,却又怕兵败被罚,再无半点锐气可言。
算盘见众人这幅样子,哂笑一声,起身说道:“我春秋军堂堂之师,起八十万重兵自望海一路逼到华都城下,那扶威军不过七八万,所依仗者只是一道擎天岭,只要破了那骆驼峰,进入擎天岭中,扶威军就再无天险依仗!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骆驼峰,就吓破了你们的胆子,连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都不敢去拿!”
这话若是放在数月之前,只怕算盘还没说完,帐下诸将便早已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眼下众人见识了扶威军的本事,未战先怯,哪里还敢夸下海口。故而算盘这里慷慨激昂说了半日,帐中竟连一个敢应声的都没有。
算盘见众人俱都怯战,方才好容易按下的杀意登时再度腾起,面冷如霜,正要说话,忽有一名小校自帐外而入,说道:“禀告大帅,营外有一行商打扮的男子,姓计名忠,欲要求见大帅,说是手上有破敌良策。”
众人闻言,俱都松了口气,也没人关心这破敌良策究竟是什么。算盘双眼一亮,立时喝退诸将,这才命小校将计忠带入帐内。这计忠便是当初寒泉村里将洛晨行踪告知算盘之人,此时他坐于帐中,看着算盘淡然说道:“扶威军只有数万之众,你却又八十万大军,竟然还能被挡在擎天岭外,真叫我大开眼界。”
算盘闻言,心中别扭,但又不敢与计忠撕破脸皮,只得随口说道:“擎天岭地势险峻,骆驼峰的位置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扶威军人数虽少,奈何个个骁勇善战,我这春秋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令不行禁不止,想要攻克扶威军自然要费些功夫。”
计忠呵呵一笑,也不在此多做纠缠,说道:“你也不必着急,自打你离开村落,村长怕扶仙挂念你,时时都有关注你的动静。你能用区区几年将闲散的江湖人士收编成这样一彪军队,村长颇为满意,只是我教大业远不止于此,我此番前来,正是要带你回寒泉村,那可是有一份大礼正等着你呢……”
算盘此时一心一意只想着率军攻克华都,改天换地,对于什么大礼,什么大业全不放在心上,听闻计忠之言,登时露出一丝不以为然之情。计忠见状,嘴角一翘,说道:“你且安心,这份大礼对于你攻克擎天岭,打破华都城也是大有助益,若不是扶仙妹子在村长面前求情,这礼还未必有你的份呢。”
计忠提起扶仙,算盘的神情方才松动了几分,二人催动阴煞,隐去身形,念诵法诀,不多时已然回到寒泉村中。算盘尚未回过神来,一道妩媚身影已然飞入怀中,正是扶仙,几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