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真这番话说得十分恳切,一看便知不是作伪藏私,洛晨略一思量,心下早有计较,又复言道:“师兄不必为难,小弟得不周山上那位前辈指点,传了一本滕飞驾云之法,说是真人初境稳固之后便可修习,眼下小弟打算在这山中将伤势养好,随后师兄带我去往不周山,我便在路上修习这腾云之法,如此一来,倒时便不会成为师兄掣肘。”
这腾云之法本是端木望所传,只是洛晨对于此人知之甚少,故而才将其隐去,免得没头没脑地说出来,徒增疑惑。衍真闻言,吃了一惊,朝不周山望了一眼,说道:“这前辈还真是大手笔,需知腾飞驾云之法十分珍贵,不仅能让真人道童凭空而飞,更能使得飞仙行动如风,来去似电,这位前辈这般照拂后生,果然是高人风骨,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洛晨闻言,摇头一笑,言道:“师兄,并非师弟刻意隐瞒,实在是自己也不知这前辈姓甚名谁,只知他乃是地宗之人,俗家姓张,有个诨号换做秃头张,其余便是一概不知了,师兄在天宗日久,可曾听过这个名号?”
衍真闻言,低下头细细思量一番,面露疑惑之色,缓缓说道:“秃头张……秃头张,这诨号我听着倒是十分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哪位前辈……罢了,这等高人,哪有天天见到的道理?多半是之前见过,才略有些印象,眼下咱们二人还是快快将伤势养好才是正经,今日君子国人虽被师弟一路剑法惊退,但那避兽烛乃是重宝,我想着他们必定还会卷土重来,咱们二人还是好好找个隐蔽的所在,方能安心静养。”
此时洛晨对于自己仗剑惊退君子国人之举同样是一头雾水,故而衍真提起,他也并未搭茬。二人纷纷起身,展开身法,不多时已然遁入深林,寻了个隐蔽的所在,挖出一处简陋洞府,凿洞通风,灵光照明。按说凭着二人的修为,纵然深埋土中,也断不会有半分伤损,只是临了总还是想舒适些罢了。
须臾洞府已然齐整,二人将避兽烛放于当中,掩盖气息,随后便在洞内相对而坐,各自入定,催动周天调理伤势去了,这正是“四方星陨古神殁,只因天柱镇故人”,究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