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宫中护龙卫姜老与洛晨在丞相府中大打出手,洛晨重伤未愈,接连受创,几乎丧命。平枫郭石虽有心,但终未出手相助,最后还是喜蛛以她的隐蛛烟遮挡视线,石衿又暗中出手,这才从姜老剑下将洛晨救出。
不多时,院里的隐蛛烟已然散去,老方,喜蛛等人依旧站在之前的位置,不住地抹眼挥手,一脸狼狈之相,似乎从方才就已经被这烟雾制住,从未移动过一般。那边石衿也牢牢护在石江身前,面上满是警惕之色,不时冷冷地望向院中的姜老。
石江本就站在烟雾边缘,不像刁全几人正在中央,喘息了片刻便已然恢复过来,当即高声喝到:“刁全,成驹,赵中,你们三人的随从之中竟有这等居心叵测之徒,在我相府大院中播洒迷烟,阻碍护龙卫捉拿朝廷重犯,该当何罪!来人,赶紧把整个相府围起来,谁若是疏忽放走重犯,格杀勿论!”
刁全三人肉眼凡胎,又不像随身众军士那般每日操练,此时还没从隐蛛烟的药效里缓过神来,听见石江恶人先告状,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奈何眼痛腿酸,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那姜老怒气未平,死死盯着洛晨方才躺倒的地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小子中了我两掌,更兼剑伤无数,根本不可能走远,他一定就在这相府之中,一定就在相府之中”
说到这里,姜老忽然冷静下来,慢慢地转向石江,漠然说道:“石丞相,那小子方才被我打成重伤,命不久矣,此时也必然不会走远,应该就隐匿在这相府之中,这洛晨先犯欺君大罪,又盗威国至宝,罪无可恕,丞相也断然不会包庇纵容吧……”
石江闻言,心思一转,早明白了这姜老是想搜检丞相府,欲要拒绝却又为此时形势所逼。这会要是不让他搜,以姜老护龙卫的身份,回头把这事添油加醋传扬出去,成了一个把柄,不但刁全这几人会抓着不放,圣上那边也会心生嫌隙。
“哈哈,如此要犯,人人得而诛之,姜老身为护龙卫,为威国缉拿要犯,自然不需顾忌,然我好歹也是威国丞相,姜老想要在我府上如何都是无妨,其他什么阿猫阿狗,野驴癞猪的若是也想趁机在我府上拉屎撒尿,却是不能!”
“你!石江你……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赵中的脾气最为暴躁,听了这话,哪里忍得住,登时一直腰就想骂回去,谁知这隐蛛烟十分霸道,中了之后稍有乱动便是头晕目眩。这会赵中只觉得天旋地转,眼花耳鸣,到了嘴边的喝骂也变成了一句含含糊糊的质问。
刁全狠狠地看了石江一眼,没有作声。看姜老那神情,应是对洛晨恨之入骨,必不会徇私放纵,让他一个人去搜倒也无妨,若是连姜老都找不着,自己肉眼凡胎,定是也寻不得了。思虑至此,刁全当下开口说道:“石丞相,此时我们中了这迷烟,周身乏力,欲要在府上歇息片刻,不知可否?”
石江呵呵一笑,说道:“郭石平枫,你们二人留在这里,好好招待各位,军士把守府门,不得放任何人离开,听见没有!”
“是!”
相府军士方才冲入隐蛛烟中的并不多,这会依旧龙精虎猛,不消片刻已然将相府围了个水泄不同,又分出数十人进入府中各处搜查寻觅去了。
这边郭石平枫二人压下心中对洛晨的那一丝愧疚,将刁全等人并老方一众引入正厅。这边早有婢女将之前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换上香茶鲜果,只是众人方历骤变,此时各怀心思,哪有闲情吃喝,只随手把玩杯盘,默然不语。
此间一切安排妥当,石江哂笑一声,也不理会厅上众人,引着姜老并几刁全手下的军士朝这府邸深处走去。一行人先来到郭石居住的别院,一身杀气的军士还有面色阴冷的姜老着实把老实巴交的郭石父母吓得半死,还好有石衿在旁劝慰,才略好些,众人在别院一无所获,又向着其他地方而去。
姜老时时以灵力探查四周,倒也不怕漏下了什么,此时一面沿着小径行走,一面对石江说道:“石丞相,您知道方才洛晨是怎么逃走的么?”
石江眼睛微微抬,说道:“姜老说笑了,我不过肉眼凡胎,那这那诡异烟雾又十分呛人,我想着您本领高强,必能自保,刁全几人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且小女也拦着不让我进去,故而我便待在那烟雾外边,并不知洛晨是如何逃走的。”
姜老冷笑一声:“洛晨挨我两掌,身受重伤,别说院子里那么点的地方,就算整个相府都是那呛人烟雾,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谁知方才就在我要毙了那个逆犯之时,忽然有一名修士从背后偷袭,搞得我手忙脚乱,无暇他顾,等回过头来的时候,洛晨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道这里,姜老冰冷的眼神缓缓从石衿平静的脸上扫过,随后才看向石江:“这修士只为了缠住我,并未下杀手,否则即使是我,也难免受创,石丞相,您说……这么一个本领高强,但又不愿露面的修士,会是谁呢?”
姜老体内灵力成风,暗暗压向石江,只是石江与石衿父女情深,闲暇之时经常在书房闲聊写字,或是在厨房鼓捣吃食。石衿一身血咒之力,也不输灵力多少,经年累月下来,石江竟慢慢习惯了,此时姜老以威压相试,石江心下讥讽,面上却是一副惊讶之色:
“竟有这等事?由此看来,洛晨这逆犯定然不是孤身一人……他这同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