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您。也相信您是无辜的。”
律师合上记录本,推推眼镜,不忘提醒道:“当务之急,除了要找到这个女人,您最好还要想办法找到当天在场的所有受邀客人。要想到一切办法去证明,向她喂食酒精和毒品的并非是你。这一点,如果将来上庭,是很重要的,法官也会着重考量这一点。”
但是,将他们尽快找到却很难,因为这些官员和富商之子,平时就很少会乖乖留在中海,大多是全世界各地游玩。而现在,消息走漏出去,他们更是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恕我直言,整件事到现在为止,都像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阴谋,一个等你入瓮的局。毕竟,这种私人性质浓厚的聚会,即使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也很少会真的搞出人命来,图的就是玩个高兴。宠先生,很难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您最好还是留在中海……”
宠天戈立即皱眉,反问道:“难道我现在已经失去人身自由了吗?要是我想出国呢?我今晚就想飞去马来西亚,我……”
他想说,我的女人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幸,但是潜意识里,宠天戈又不想去承认夜婴宁真的在那架飞机上。
“马来西亚?那边的局势现在很不稳定,经常会有针对华人的有组织的行动,您现在过去,很容易……”
律师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宠天戈居然产生了这个想法。
他不想多说,径直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压在咖啡杯底买了单,然后转身离开。
宠天戈回到天宠集团的时候,公司员工大多已经下班。整个秘书部的人都还在,疯狂加班,应对着各方记者的狂轰滥炸,每个人手边的座机都在不停地响。由于情况特殊,她们既不能拔掉电话线,或者拒接电话,但又不能回答记者们问的任何关于宠天戈的问题,所以疲于应对,痛苦不堪。
“门户网站的视频都已经下架了,暂时无法浏览和转播。但是,不排除有人已经下载,再进行加密上传,进行二次扩散。我正在请专业人士鉴定,请他们查看一下视频的剪辑情况。陈女士之前已经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我们怎么应付媒体和记者,基本上情况还在掌控中。”
见宠天戈回来,miranda简单地向他汇报了一下公司现在的状况。发现他面露疲色,她关切地问道:“宠先生,您还好吧?需要我帮你再订最新一班飞往马来西亚的机票吗?”
他摇头,平静告知道:“我现在可能没有办法离开中海。不仅是视频,有人已经通知了警方,说我涉嫌谋杀,我刚从市公安局回来,做了一份笔录。虽然暂时还没有证据,不过……”
宠天戈没有继续说下去,想了想,他在纸上写下几个人名,交给miranda,“去找这几个人,无论他们在哪,都要给我找出来,越快越好。”
miranda连忙接了过来,低头看了两眼,这些名字中,有几个很眼熟,总能在八卦新闻上见到。她反应了一下,立即意识到,这几位都是中海的年轻权贵,富二代或官三代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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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的飞行,夜婴宁同吴城隽,以及他随行的助理一起在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下机。
虽然是在美国创业,不过近年来,吴城隽已经将le珠宝的重心逐渐转移到了欧洲。虽然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真实原因,不过,在夜婴宁看来,也是为了减少和他的前妻的碰面吧。毕竟,同在珠宝设计界,两个人若想避免接触,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个季节的伦敦,似乎要比中海还要湿冷一些,雾霭沉沉,灰色的天空乍一看去,和中海却也没有什么区别似的。
吴城隽让司机先送夜婴宁回酒店,她推辞不过,只好谢过他。
“希望你能睡个好觉,安顿好之后,就来公司吧。我刚和薇薇通了电话,她对你的设计赞不绝口,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你了。”
夜婴宁笑着向他道别,然后和酒店的服务生一起走进电梯。
等她将行李收拾好,又洗了个澡之后,看了一下时间,目前正是国内的凌晨,不太适合打电话。所以,夜婴宁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打开电视。
新闻频道上,主播神情严肃,正在插播一条最新新闻。
夜婴宁感到无比震惊,居然是飞机失联的消息,她调大电视音量,在心头默默地为机上的乘客不停祈祷着。
等到她准备入睡的时候,新闻里已经开始播报机上乘客的名单,200多人的名字和护照号码,分为好几页纸,长长的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出于好奇,她忍着困意,看了几眼。
猛然间,夜婴宁整个人顿住,难以置信,她的脸几乎都要贴在屏幕上了。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立即打开|房间里的电脑,打开网页,再次确认。
没有看错,在机上乘客名单里,她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护照号。
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用了假身份,登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又怎么会有人用她的真实身份,前往马来西亚?!
但是很快,夜婴宁就反应了过来,这是蒋斌做的。
为了确认这件事,她顾不得此刻国内还未天亮,急忙拨通他的号码。蒋斌似乎并未入睡,声音清醒着,惊喜道:“原来你已经落地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他一直在单位加班,自然还不清楚飞机失联的新闻。
“电视,快看电视新闻。中海飞往马拉西亚的那架飞机出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