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想的有所不同,在床上没有找到那抹身影,顾默存有些慌,他快步走过来,才发现,夜婴宁坐在床的另一边,她的身影被一床被子给遮挡住了。
僵硬的姿势,说明她一整夜都没有爬上过床。
还真是在倔强地负隅顽抗。
他无奈,只好走上前,轻轻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
夜婴宁没有醒过来,但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所以,她抬起了手臂,软软地朝着顾默存挥了一下,口中也轻声地咿唔了两声,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顾默存被她的手碰到,莫名地下|腹一紧,忍不住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女人。
她的身上还是来的时候穿的那件白色衬衫,只在领口那里有一点点装饰的花纹,如此简洁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股味道。尤其,因为睡姿的缘故,此刻的衬衫向上卷起了一道边儿,露出了她平坦白|皙的小|腹。
目光一闪,顾默存见到了她肚子上的那道小疤痕,当年剖腹生产的时候留下来的,夜婴宁没有去做除疤手术,反而觉得那是那条小生命给自己唯一的纪念--这些年,她一直以为,就像宠天戈说的那样,她的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那道疤痕。
熟睡中的夜婴宁似乎瑟缩了一下,顾默存立即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样,他迟疑着,再次将指尖触了上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狰狞和坚|硬,她连身上的疤都是软软的,而且经过三年多,疤痕的颜色并不深,几乎已经和附近的肌肤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并不太明显。
顾默存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对着条疤痕,都能产生一点儿不|良反应。
不过,现在的他,不觉得发泄欲|望是首要的事情。反正,他打定主意,把夜婴宁就困在这里,他有大把的时间享受她的身体,并不急于这一时。
他知道,这女人很贱,一天都缺不了男人。或许,等到某一天,当她饥|渴难耐,甚至会主动爬上他的床,求着他来干她。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狠狠地羞辱她,再狠狠地折磨她。
想到这里,顾默存的动作不复之前的那么温柔,将她径直扔上了床。
夜婴宁颠了两下,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
“瑄瑄?”
她还没睡醒,脑子不太清楚,所以还以为是宠靖瑄在自己身边,在床边跟自己闹着玩。
“错了,我可不是那个野种小鬼头。”
从头顶传来冷冷的一声,带着无比严厉的味道,夜婴宁本能地全身一颤,揉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本能地瑟缩,向后挪动身体。
这间房间和他的房间,显然是相连的,他根本不需要走到走廊上,就能走进来。这岂不是说,以后,她这里的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知道,而自己根本毫无隐私可言!
但是,最重要的是,顾默存刚才说的那句“野种”两个字,深深地伤害到了夜婴宁。
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被动地承受这样的莫大羞辱,他怎么样骂她都可以,但是不能这么对待宠靖瑄,他还不到四岁,虽然他可能完全不懂得这种话意味着什么,但却能够明白这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你不要那么说他!孩子是无辜的!”
夜婴宁仰起脸,对宠靖瑄的疼爱令她此刻看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母鸡,拼了命也要呵护着自己的小鸡。
顾默存斜睨着她,发出阵阵瘆人的冷笑,反问道:“我怎么说他?说他是野种?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不是野种是什么?是你和宠天戈偷|情生下来的,我叫他野种再贴切不过。要不然,你来帮我想一个另外的称呼,一个比野种更恰当的称呼?”
他是故意的,她越不让他说,他越要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野种”,就要刺激她不可。
夜婴宁全身颤抖着,狠狠地咬住下唇。
侮辱孩子,比侮辱孩子的母亲,更加令她感到痛苦。
“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他还那么小,他根本就不懂大人的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她放软了语气,希望能够令顾默存发发善心,哪怕他再怎么针对大人,也千万不要对宠靖瑄下手。
“我还没有那么无耻。”
他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心中所想,冷冷发话。
虽然顾默存的语气依旧是冷酷的,但这一句话听在夜婴宁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天籁。
她松了口气,后背湿湿凉凉的,吓得不轻。
顾默存要去对付宠天戈,她也担心,但是,她却清楚,宠天戈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否则,在此之前,那么多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想他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顾默存要是去对付宠靖瑄,夜婴宁却几乎要发疯,他还那么小,身边也只有保姆和保镖,若真的出事,中海这么大,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行了,连澡都不洗就这么睡了,你可真够邋遢的。”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扭头就走。
夜婴宁咧咧嘴,昨晚上,她担心顾默存会兽性大发,随时冲进来,所以一直忍着没去洗澡,瞪着两只眼睛,暗暗防备着。结果,最后没忍住,后半夜四点多的时候,她还是睡了过去。
确定顾默存又走了,夜婴宁从床上爬下来,走到卫生间去洗澡。
昨晚佣人放的那一缸水,自然已经凉透了,她只好放掉,再放新的水。
看着水龙头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