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甜一连犹豫了两天,就在她准备把顾告诉给宠天戈的时候,他却因为浑阳那边的事情而不得不亲自出差一趟。
她只好把话咽下去,等他回来。
至于保姆被炒掉的事情,荣甜也没有想太多,她虽然是女主人,但论起心细,还是比不上宠天戈。家里的大事小情,一般都是由他出面解决,等全部都走上正轨了,再由荣甜来接手。
所以,她只是以为保姆在某些方面没有能够胜任,所以才被开了。新来的保姆年纪稍长一些,做事很麻利,话也不多,清清淡淡的,这令荣甜感到更加满意了。她本来也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和人聊天的人,在家的时候,更希望周围整洁而安静。
相比于这里的情况,顾墨存那边却炸了锅一样。
秦野听到了这个消息,在得知顾墨存居然一个人深入龙潭虎穴,独自去见了荣甜,甚至没有叫上自己以后,他格外气愤,也无比担忧。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意外,那怎么办?”
他像是一只老母鸡一样,战战兢兢而又喋喋不休,一旁的赵昆妮听得直皱眉头,最后无奈地喝止住他:“秦野,你闭嘴!”
秦野涨红了脸,反驳道:“我只是担心顾先生而已!宠天戈狡猾得很,万一他……”
“宠天戈是狡猾,难道顾先生就是三岁小孩吗?还是说,你这是在拐着弯地骂顾先生斗不过姓宠的,样样不如他?”
赵昆妮冷着一张俏脸,不留一丝情面,大声质问着。
秦野比不了她的伶牙俐齿,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愣在原地,脸色也更红了。他结结巴巴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墨存,无奈地说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先生……我真的不是……”
顾墨存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合上手上的书,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
“秦野,要不要我给你放个长假,和赵小姐一起出去散散心?我觉得你最近的火气很大啊。”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秦野听了以后,不禁有些尴尬。
“顾先生,你这是在嫌我……”
秦野十分委屈地问道。
见状,顾墨存把书放在一旁,站起身来,走到秦野的面前,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摇头:“不是在嫌你,而是觉得你的神经太紧绷。你关心我,我很感动。”
说完,他一挑眉,转而继续问道:“对了,浑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一说起正事,秦野马上改色,肃然道:“听说,天宠那边已经兵荒马乱了,他们肯定也听说了有人在动那块地的主意。不过,宠天戈绝对想不到光宏投资跟我们有关系,无论是明里暗里,他都不可能找到任何线索。”
见他如此有把握,顾墨存也点了点头,但还是叮嘱了几句:“凡事小心,尽量让新人出面去做,如果能不引起怀疑当然最好,但也要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万一宠天戈那边有人起疑,要用最恰当的方式遮过去,哪怕一丝一毫的错都不要有。”
“那当然。他现在盯着谢氏,估计想不到我们已经把大部分资金抽出来了,这些钱现在和谢氏没关系,他就算去查,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秦野露出一个冷酷嗜血的笑容,扯了扯嘴角:“顾先生,要是你能早下狠心,咱们也不至于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他指的是,别再为了谢氏那帮扶不起的阿斗而惹一身麻烦。
当年谢君柔提供资金,令诈死的周扬脱胎换骨,成为了顾墨存。而他也利用那笔钱,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就赚回了几倍的钱。要说还钱,他早就把钱还清给谢氏,不欠什么。
但谢氏近几年来下滑得很厉害,谢君堂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又和一个比自己小了一半年纪的女人牵扯不清,闹得家宅不宁,谢君柔趁机在公司里笼络了一批高层,试图上位。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对于经商又是半路出家,很多时候也无能为力。
在这个关卡,顾墨存的出现可以说是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他几乎已经成为了谢氏的幕后老板。对此,谢君柔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可要比大哥和侄子亲多了。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
顾墨存对谢氏的感情很复杂,他觉得,如果母亲不是一直对娘家的生意恋恋不舍,一再逼迫着自己从商,他或许还下不了那么大的决心。
所以,他一直在为谢氏暗中出力,也是抱着不看僧面看佛面的道理,希望能够让谢君柔看清现实,早一点离开谢氏。如今的她也到了花甲之年,何不享受悠闲的生活,远离那些是是非非。
只可惜,他的苦心,谢君柔是不可能理解的。
不仅如此,她还要趁着这一次举办六十大寿的机会,好好地筹划一下,希望能够令谢氏重新振作起来,也算是给自己长长脸面。
“顾先生,咱们哪天回南平,我去准备。”
秦野算了一下日子,谢君柔一向喜欢讲究排场,在正日子之前,肯定还会安排一些小型活动。这么一来,他们还要提前几天回去,配合整个家族的时间表。
“当天回去,我不打算提前。”
顾墨存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吩咐道。
因为之前被谢君柔狠狠地教训过一次,秦野对她心有忌惮,生怕她又要迁怒于自己,于是不禁迟疑着问道:“当天再回去,会不会太晚了?万一她生气,我们就……”
他想说,万一谢君柔生气,发起飙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