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半夜时分,那名失踪的学员自行返回了营地,这让谢飞等人喜出望外。
这名叫做高柔的上尉仅仅是受了一点擦伤,虽然显得有些疲惫,精神头儿倒还不错。
“报告军团长,伞翼已经摔坏,路途艰辛卑职无法带回,请军团长治罪。”
高柔能够返回让谢飞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功夫治罪,这种高风险的买卖又不是治罪能够解决问题的,尤其是知道了高柔是通过星光成功返回时,更是让谢飞大为欣喜。
“高柔,你是如何准确判断出时辰的?”
“卑职自小便是如此,判断时辰最多相差两刻。”
高柔见谢飞非但不去怪罪,反而好生安慰,心中顿时颇为感激,这可是他在独立骑兵团当骑兵时从未有过的待遇,那时候的谢飞简直是严厉无比。
多年后高柔自己成为飞行指挥官时才真正理解了原因所在,飞行兵与地面部队最大的不同在于,无论官职高低,一旦双脚离地以后,在面临的风险面前机会均等,军团长也好列兵也罢,在面对大自然的怒火时逃生的概率相同,这无形之中便拉进了大家之间的距离。
在人类历史上,飞行人员的战斗损失远远低于非战斗损失,即便是二战那么惨烈的空中战场,非战斗损失的数量也远远超过了战斗损失,这行当的风险性可见一斑。
高柔的成功返回鼓舞了所有人对学习定位的热情,学员们对熟悉星座的学习不再有抵触情绪,都开始投入热情全心全意的去学习起来。
谢飞也同样受到了鼓舞,开始重新评估学员们的学习能力,尤其是当夏侯渊、眭固、韩浩三人只用了十天就能开始简单的飞行之后,谢飞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对已经成了泥猴的夫人们来说是个好消息——终于可以回家了。
“夫君,你就不能在训练营建立一个女子澡堂吗?”回家的路上,小郡主闻着自己浑身上下的那股味道,很是不满的抱怨谢飞。
经过几年的强制推广,华夏军治内的民众,洗手洗脸洗澡早就是已经成了习惯,公共浴池也作为一个新兴行业得以蓬勃发展。
谢飞对此颇有些骄傲,他成功地将人类提前1600年带入了卫生时代,而第一个呼吁洗手的那位医生,则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若是知道夫人们回来自然就建一个了,”谢飞听了哑然失笑,“我哪里知道你们竟然也要学习飞行?那种半人高的澡堂自然不适合夫人们。”
“早知道要来这么久,我便让人把木桶一并带来了。”富家女麋璐已经变成了一个村姑,现在要是头上插一根草棍往墙角一蹲,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吐着苦水,谢飞却是笑吟吟一言不发,等夫人说累了之后才解释了原因。
“飞行不比在地上骑马,一旦出了事情跌进了山里,那就是多日风餐露宿连滚带爬,别说洗澡了,稍有不慎小命都要扔掉了,让你们连续多日受这些苦头的原因,就是怕一旦出事了你们承受不住这些,所以让你们先体验一下而已。”
“原来夫君是有意如此?!”众夫人一听顿时恼怒起来,无奈的谢飞只好策马扬鞭向晋阳方向逃去……
回府之后谢飞及夫人们赶紧沐浴更衣,众人的狼狈像看得守家的独孤雁嗟叹不已,而夫人们东一块西一块的擦伤更是让她不明白这一个月姐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等一切都折腾完了之后已经是午饭时间,脱离了苦海的夫人们纷纷去歇息去了,谢飞陪着独孤雁聊了一阵后来到了书房。
“报告!”就在他用心地画着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贾逵的声音。
“进来!”谢飞随口答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鹅毛笔抬头看去。
贾逵领着一个20多岁的少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