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项目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通过了,和九皇后桥、颖皇后桥以及雒阳的重建不同,这是晋阳第一次准备以华夏军自己的名义大兴土木——华夏军档案中心。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新建筑必将由真夫人承建的时候,结果却让众人大跌眼镜,一个叫李佳的年轻人莫名其妙地取得建筑权。李佳拿出的设计方案宏伟又不失庄重,风格明显与现在的建筑有很大的不同,负责评审的沮授、赵飞和司马朗三人不约而同地圈定了这个档案,而赵真那种宫殿风格的设计图直接被扔在了一旁。
在公布方案的那天,负责宣读结果的司马朗还没有念完手中的结果,恼羞成怒的真夫人已经窜了出去,手里的文件夹更是先于一步飞向了司马朗的脑袋。
早有防备的司马朗侧头躲过了这迎头一击之后扭头就跑,这才发现沮授和赵飞两人居然跑在了自己前面。三人慌不择路地冲向了门口,司马朗却后发先至,他几步就抢先逃出门外,而落在最后的沮授却一脚撞在了门槛上,整个人直接骨碌了出去。
身后,赵真已经像只母老虎一般扑了过来,沮授的卫兵长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弯刀抽出了一半却不敢再往下进行了,只是扯着嗓子虚张声势:
“真夫人,你若再向前一步……”
卫队长话音未落,小腹早就吃了赵真重重一脚,呲牙咧嘴的他刚刚伏下身去,一记重拳自下而上轰在了他的面门上,卫队长捂着流血的鼻子向后就倒,手里的弯刀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等赵真冲出门去,却见司马朗和赵飞早就不见了踪影,而沮授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之后顺势弹身而起,两步便窜到战马前按住了马鞍,他的脚下就仿佛装了弹簧一样飞上了马背,皮靴上马刺扎的战马嘶鸣不止,那马顺着街道疯狂地疾驰而去。
“马呢?!我的战马呢!”赵真扯着嗓子嚷嚷着,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哪里还会有人送来战马。不多时沮授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街道上只剩下赵真高亢清脆的喝骂声。
赵真虽然挂着技术中校的牌牌,可是她的这个牌牌和小郡主独孤雁等人不同,纯粹就是一个牌牌而已,含金量都赶不上已经是童子军总指挥的蔡婉了。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挂名的虚职技术中校,却将三个华夏军大佬打得抱头鼠窜,而赵飞更是正八经儿的后勤军中将,这件事立刻传遍了整个怀县,一时间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百姓们可以喜闻乐见,军事律法厅的人却愁坏了,如何处置以下犯上的真夫人成了眼前最为挠头的问题。
司马芝在那里愁眉不展,军事法庭和缉盗们则看起了热闹。浑沮悠闲地喝着茶水等候事态的发展,反正你拿不来人我就不开庭,这事谁也说不出我什么,要编排也是先去编排他司马芝。缉盗总厅的卫固更是开心无比,暗自庆幸真夫人幸亏挂着一个没啥大用的牌牌,否则挠头的人就不是司马芝而是他自己了。
“什么?!你竟敢来拿我?”赵真将手里的逮捕令扯的粉碎,随即又揉成了一团直接砸在军事律法厅小准尉的脸上,“司马芝呢?让他亲自来拿老娘!看我不直接劈了他!!”
小准尉直挺挺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赵真对他大声喝骂,他对自己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心知肚明,谁让自己刚刚来到律法厅呢?那些老油条们将这个活儿交给自己以后,一个个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却让自己这个小准尉前来顶雷。
还好要拿的是真夫人,这要是来拿雁夫人……
看着一脸坏笑甩着刀绳看热闹的雁夫人,小准尉都不敢往下想了。要说军团长的家风的确有些问题,这么大事情发生了,那帮夫人只是坐在那里看热闹,居然没有一个前来劝解一下真夫人的。
小准尉正在那里自怨自艾,赵真自己却终于骂的有些累了,她伸手一指大门口:“滚!全都给我滚!!”
小准尉如获大赦一般领着手下扭头就跑,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独孤雁却是一声暴喝:“回来!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司马芝就这么教的你们吗!”
小准尉和手下们忙不迭地又跑了回来,赶紧向着赵真立正敬礼,赵真这才满意地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下:
“滚!”
司马芝虽然一向铁面无情,但是面对军团长这些夫人们时却没有了底气,若是这些夫人仅仅是夫人倒也好办,大不了找个机会先拿下了再说。可是这帮夫人一个个位高权重,身旁的卫士比自己的人还多,那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娘们儿极为泼辣,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自己的人恐怕会吃了大亏。
上次,就是上次,一群人不过就是冲撞了琳夫人一下而已,那帮婆娘就借着由头大砍大杀一顿。
现在赵真也是这样,她每天都和琳夫人形影不离,她的卫队虽然没有随便动手的权力,可是琳夫人有,自己的人去了一旦被琳夫人下令砍了,那还真是白砍。
司马芝试探了几次后彻底放弃了再去擒拿赵真的念头,几番犹豫之后,他只好硬着头皮来见谢飞。
“真夫人违反律法自然是要接受处置,但是你们拿不住人就来找我,难道是想让我亲自去拿人吗?”谢,一本正经地看着司马芝,言语间却是不疾不徐,这让司马芝有些揣摩不到谢飞的真实意图了。
“卑职不敢,这等事情本来就是律法厅的事情,卑职怎敢请军团长前去,只是这件事的确有些难度,卑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