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面对子盾将军的怒喝,南宫且不仅没有道歉,反而脸上露出更加骄傲的神色。他收起笑容,目光中冷冽如刀。迎着铁甲将军的脚步,两人相距不过丈余距离。
“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本王子自魏国千里迢迢而来,代表父王为天子祝寿……难道这就是洛城的待客之道吗?哼!”
“本将子盾,有维护王室尊严之责。王室和天子的威严,岂容轻易亵渎!你如此出言不逊,难道是那魏王的意思吗?”
看到对方眉目间的怒意,南宫且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往前又走了两步。身后的带刀甲士紧紧跟随。他屈起中指,用一个极其蔑视的手势指了指对方的胸膛。脸上的笑容冷而蔑视。
“原来,不过就是王宫的一条看门狗嘛!呵呵!你好好听清楚了,本王子南宫且,不管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代表的是我自己,与我父王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不注意说出的言辞,你们就当耳旁风就好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你……!”
子盾受到对方的羞辱,气得须眉皆炸。他伸手抚上刀柄,就要怒而拔刀。一小队在附近的禁卫军早就忍耐不住,他们一起站到将军的身边,同仇敌忾。而南宫且身后的甲士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一起把手放到了刀柄上。这些铁血之士只听从于王子的命令。只要一声令下,他们才不管这是何时何地,更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刀光出鞘,溅血方收!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远处的那些围猎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边方圆十几丈之内,刚刚还是热烈的气氛,马上变得有些寒冷起来。谁又能够想得到,几句话的功夫,会横生事端呢!在场的诸侯王和公子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虽然心思各异,脸上表情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儿却是一致。那就是在还没有权衡利弊、判断明白形势之前,没有人会主动的站出来趟这趟浑水。
尤其是令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这紧要关头,王弟季默竟然一声不吭。他神色平静的又倒满一盏酒,低头端在手中,平稳的一滴都没有撒出来,也不知道这一盏酒是留给谁喝的。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如果谁贸然出头,那谁就真的是傻子了!吃力不讨好不说,如果一句话说不到点子上,不小心得罪了实力强大的魏国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后患无穷了。魏**队战斗力之强令人畏惧。而且魏王的野心极大,平日里想找茬还正愁没有借口呢!谁会傻到主动往上撞呢?
然而,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傻子。在所有人选择明哲保身观望的时候,傻子就会跳出来,做一些在聪明人看来非常不明智的事。
“狩猎就狩猎呗!大家高高兴兴的来山中,当做一次春游多好?吹吹风,散散心,看看花儿草儿的……唉!何必这么大火气嘛?”
山风吹过谷口,万物生长,春天的气息如此强烈。来自北方赵国的年轻男子轻率的抿嘴打了个口哨。他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微微皱起眉头,神态间很是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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