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城的蔺夏,果然如林大越所说的那样,那条玉石项链再也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只是,她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每天,除了八个小时的工作以外,全部时间都粘着厉爵。
刚开始,厉爵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以前,她都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现在突然转性了,天天对他粘得不行,而且什么都听他的。
可是,慢慢的,他开始变得慌了。这是不对的,自从古墓回来后,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于是,他决定好好跟她谈谈。
这天晚上下班后,他们吃好饭,他就带着她到楼上的书房里。他关好门,然后认真地看着她:“夏夏,你最近怎么了?”
蔺夏感觉莫名其妙,一双水汪汪的黑曜石眸子盯着他。
“什么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
“你自从古墓回来之后,就一直粘着我,什么都听我的,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厉爵解释道。
“这样不好吗?”
“好,但是,我更希望你快乐,而不是一味的什么都迁就我。我希望你做回你自己,而不是现在的你,什么事情都来讨好我。”
古墓,一提到古墓,蔺夏就开始泪流不止。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厉爵总结出来的规律。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赶紧抱着她:“夏夏,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次,我一提到古墓,你就伤心难过,泪流不止,告诉我好吗?不要一个人独自承担。这样我会担心的。那个古墓到底有什么古怪?”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问道:“还有这条项链,为什么你一直戴着它,不肯离身?”
蔺夏伸手回抱着他的腰身,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爵,你不要再问了。你只要知道,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就够了。”
厉爵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然后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夏夏,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夫妻都不能坦诚相待的?你说出来,无论任何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蔺夏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你不后悔?”
他点头道:“真的想知道,我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你告诉我吧!要不然,我会胡思乱想的。”
“好,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你等我一下。”她说完,转身便出了书房。
不大一会儿,她便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大摞纸。
厉爵正疑惑不解,她拿纸做什么?蔺夏就将那一摞纸递给了他,示意他看。
厉爵低头,看着那一张张纸上面的字体,吃惊得嘴巴张着能塞下一个鹅蛋。
“这是你临摹下来的?”他反应了半天,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初,林大越打算叫林大进用相机拍下来,结果,那些字迹消失得太快。
而且那些字体,他们去的人,没有一个人认识,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那些石板上的文字全部记下来,就连他这个拥有超强记忆能力的人,都不行。
可是,蔺夏却全部记了下来,并且临摹到了纸上面。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记得这些字的?”他抬头问她。
“因为那些石板上的文字,我全部都认识。而且,都是关于我的。”
“你认识?关于你的?”
“嗯,这些文字是比甲骨文还要早期的文字,属于另外一个文明时代。
那是一个连恐龙都还不曾出现的时代。现在的文明,根本翻译不出那些石板上的文字。”蔺夏解释道。
“所以,拍卖会上说,这条玉石项链是距今三千七百多年的历史,根本不准确,对吗?”
“嗯,这条项链距今,应该有三亿年了。”
蔺夏摘下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的玉石项链,递给厉爵。
“这是名副其实的古董。当初,花一亿七千万,并不亏。”她调侃道。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看着蔺夏,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还记得那个噩梦吗?还记得我在古墓里去抱过那个男人的骨架吗?还记得,躺在男人怀里的那个女人骨架吗?”蔺夏面色忧伤的问道。
厉爵听到这里,很是吃惊:“你........”
蔺夏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那个女人的转世。”
“难怪,难怪你不止在梦里喊相公,在看到骨架时,也喊了相公。”
厉爵在得到这个答案时,很是失落,声音也小了许多。虽然知道,他不能跟一个已经作古的人计较这些。
可是,事关蔺夏,他还是无法做到大度的接受这一切。
“夏夏,既然他都已经去逝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把他放在心上了,好好的,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好不好?”他拉起她的手,央求道。
蔺夏看出来了,这个傻瓜是在吃自己前世的醋。她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拉他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到他的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
“小叔,你知道为什么?我从古墓回来之后,就对你言听计从了吗?”
“不知道。怎么了?”厉爵疑惑地问道。
“因为你的第一世,就是那个男人。”
厉爵很是震惊的抬头,看着蔺夏的脸:“真的?你没有骗我?”
其实,在听到这个的时候,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他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蔺夏点点头:“真的。比黄金还真。”
然后,她站起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