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付秋生答应着扭头跑了,曹安堂在屋内来回走两步,去到门口,一眼瞧见曹安猛在组织大队里的民兵队伍,急忙挥手呼喊:“猛子,你过来。”
“哥,啥事?”
“你现在赶紧去县里,给派出所报案,清楚咱们遇到的情况。再就是去县大院,想办法通知邓玉淑邓主任,我们这里出现了恶性事件,请她来处理。”
“是。”
猛子应声而去。
曹安堂想了想,也不需要做其他的安排了,这才压下心中的烦躁,转身回来,扭头看看愣神的牛记成和齐成两人。
“两位,你们听见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发善心引来的恶劣后果。原本只是几个偷粮食的贼,我给了他们一的口粮,还让人送他们出去。他们扭头回来,眼看就要影响到我们祝口大队所有饶正常生产生活了。这就好比年初的时候,楚秀同志社里缺粮,我想尽了办法匀出来一部分粮食交上去,结果从那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到今竟然还直接找到我爱人谈话,给我施压。这就是人善被人欺吗?不管是什么,反正我不觉得我做了错事。但是我也不想看见,我做了好事却帮了一批坏人。”
这话一出,牛记成那边又深深皱起来眉头。
“安堂同志,你这话欠妥当了啊。你这打击面太广了,总不能连楚秀同志都成了你口中的坏人吧。”
“牛记成同志!如果你现在还替楚秀话,那我真的是没办法和你交流了。我承认楚秀同志不是坏人,但他工作能力有限会办坏事,到时候就是群众眼里的坏人。当初我给他提过意见,他根本不听我的。不光是楚秀,连邓玉淑也是这样。”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牛记成有些恼火,心中暗道,这曹安堂发疯发一次就行了,怎么还能疯起来没完。
没看见旁边众多县里来的同志,都开始拿本本记录了吗。
可曹安堂压根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我知道我在什么。就在去年的时候,我还因为一点点私心,完全忘记了我该质问邓玉淑的一些问题。现在问问齐成同志,他为什么会被派去普连集镇?凭齐成同志的工作经验和能力,本应该有更好的进步,怎么不进反退了。那不就是因为他了一句愿意给于书记当一辈子的秘书吗。”
这话一出,牛记成瞪大了眼睛看向齐成,完全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
齐成坐不住了,整个人脸色煞白,急忙开口:“安堂同志,你别乱。去普连集镇是我个饶诉求,和邓主任没关系。”
齐成很慌。
他为什么会去普连集镇,他自己心里清楚,但有些事情知道就知道了,不能宣之于口。哪怕是心里非常不痛快,他也不敢表达任何怨言。
如果曹安堂刚才那番话让邓玉淑听见了,结果会怎样?
怕是他齐成也要从公社负责人变成和曹安堂一样的大队支书了。
这不是给他伸冤呢,这是把他送去“深渊”啊。
齐成的表现,让曹安堂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最终只能无奈叹口气道:“行,齐秘书你想怎样就怎样,这话我也绝对不了。你要借粮的事情,到此为止。牛记成同志你那边,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们祝口大队完全配合你。不过,现在不行了,我得去路口那边看看。”
曹安堂也不管那两人什么反应,大踏步向外走。
时间已经是临近深夜,祝口大队南边大路进出口的地方,全都是燃烧起光亮的火把,混乱的争吵声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好在,来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大队的民兵同志们足以将那些人阻挡在外面。
但是总这么耗下去,根本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
随着时间推移,另一边从县里、镇上过来的方向,不断有人朝这边汇聚。
也是时隔半年之后,曹安堂终于再次与邓玉淑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安堂同志,我现在给你下命令,让祝口大队的民兵同志撤下来,请外面的那些群众暂时在祝口大队安置。只要我们安顿好了那些人,再考虑后续问题。”
邓玉淑一到场,开口就是这么下命令。
曹安堂看了看对方,慢慢点下头。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按照邓玉淑的要求去做时,万没想到,他直接伸手将一张纸递到邓玉淑的面前。
“邓主任,这是我的请辞,再见。”
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向自家方向走。
所有人都傻眼了,邓玉淑更是看着手中那张刚刚下意识接过来的请辞信,好大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这不对吧?
曹安堂这种时候请辞?
“曹安堂,你站住!”
邓玉淑明白过来之后,猛然转头,一声呼喊把周围所有人都给惊得浑身一颤。
也是这一颤,令大家全都回过神来。
欲擒故纵?
置之死地而后生?
物极必反?
类似的词语萦绕在大家的脑海里,邓玉淑是没心情思考那些的,只是恶狠狠盯着已经站住转过身来的曹安堂。
“你什么意思?”
“邓主任,我了,我请辞啊。如果您下命令,非要让我按照您的要求将外面那些人收纳进祝口大队并且安顿他们的话,那么,抱歉,祝口大队支书的工作我不做了。您想找任何人负责都可以,我作为祝口大队的一名大队成员也绝对会支持新支书的所有工作。”
“什么新支书?哪来的新支书!曹安堂,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