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上层,偌大的按摩房内,突然回荡起一阵欲仙欲死的呻吟声。在一通脱胎换骨般的强力按摩之下,老许只觉从头到脚除了舒服,再无其他任何感觉,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可以一天一夜待在这个地方。
可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那为他服务的工作人员并非一位身材与脸蛋皆俱佳的小姐姐,而是一位魁梧的、赤膊的大胡子肌肉猛男,分分钟能把他整个人折叠起来的那种。
虽然他的手法与力度都很好,但他每按一下,老许就要心惊胆战一下,就怕他一时用力过猛,不小心把他脊椎骨给拆了。
“呀!”老许大叫一声,睁一眼闭一眼地回首看了那猛男一眼,满脸可怜地道,“大哥,真不能换个小姐姐来么?”
那猛男双手揉着他的腰,微笑着回道:“先生,真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更何况,男女有别,您来的男士这边,当然要由男性工作人员来服务您。”
老许思量了一会儿,邪笑道:“照你这么说,如果我到女士那边,就有小姐姐来服务我啦?!嘿嘿,早说嘛,我这就去!”
说罢,老许便双手撑着按摩床,满心欢喜地要起身,可就在他双肩刚抬起几公分时,却忽然被那猛男猛地摁了回去,似是死死地与床黏在了一起。
“先生,您要是走到女士那边去,恐怕得移送到紫晶矿场里待一段时日。而且,据我所知,那里的人对sè_láng可是另一番待遇,您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噢。”
老许不禁哽噎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被几个大汉围住的画面,一时间,他心如死灰,不敢再妄想了,叹道:“算了算了,别按了,我去泡个澡。”说罢,他便灰头土脸地坐直了身,披上了一件雪白的浴袍,朝澡池慢步而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响亮清脆的“嗒嗒”脚步声,老许一顿足,扭头望去,只见北望珞樱根本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冷眼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了老许身上,在打量了他两眼后,不知为何,她嘴角突然上扬,似是讥笑,又似是喜笑,问道:“老许,你洗好了没?”
老许一呆,赶忙将身上的浴袍拉贴身一些,一脸惊慌地回道:“洗……洗好了……”紧接着,他又狠狠地瞪了那猛男一眼,是在抱怨:她这么直接走了进来,怎么不用送到紫晶矿场里静一静。
那猛男并无作答,他只是合手在腹部,向着北望珞樱深深地鞠了一躬。
其实,这不就是在回答:因为她是咱们的老板。
北望珞樱微微点头,喜道:“那你赶紧换套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老许快眨了两下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地方?”
“你先别问,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哎哟,这么神秘,弄得我心痒痒的。”
“麻利点。”
“好嘞!”
老许立时撒开步子,全速冲进了衣帽间,手忙脚乱地扔下浴袍,换上一身印
着“北望”二字的淡青色连体制服,穿上一双棕色的高帮皮靴,拉紧一条灰白色的皮带,最后,梳了一个略显浮夸的飞机头,又急匆匆跑回门口。
北望珞樱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脸欣喜地叫道:“可以呀!总算有些人样了!”
“有些?”老许呵了一声,双手插在腰间,一手从头摆到肚子,俯首道,“这么一位靓仔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说他有些人样?哎哟,要是在我们懒惰镇,你知道,有多少姑娘追着我,要做我女朋友嘛!”
“哈哈,”北望珞樱摆了摆手,笑道,“不是我打击你,那是在你们懒惰镇,姑娘们没得选择!可在我们贪婪镇,帅哥一抓一大把,像你这样的,只能算一般中的一般。”
老许立时抽吸一口凉气后,不忿道:“哎呦,还帅哥,在哪呀?拉来给我瞧瞧!”
“啧啧,我随便说一个,你都不得不服。”说着,北望珞樱脸色泛红,她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走到一旁,微微昂起头,眸中突然多了几分痴情,“我就说一个我们贪婪镇最帅的男人,他英姿飒爽,风度翩翩,他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他一身正气,目光如炬……”
老许一指挠了挠太阳穴,苦笑难堪地悄声道:“我好像……知道你要说谁了……”
北望珞樱显然没有听见他的话,仍自顾自地讲道:“他的名字,你也知道的,他姓南宫,名思远。在这贪婪镇上,没有比他更帅的人了。”
老许不禁长叹一声,他心里如明镜般清楚,与那南宫长官相比起来,他可谓是全方位的比不上。
“好啦好啦,莫名被你塞了一嘴狗粮。不过,我心服了,南宫长官确实是个好男人。可惜,他身上原来早有婚约,不然的话,小琼应该可以争取一下……”
“小琼?”北望珞樱猛地回头,皱了皱眉,急道,“她是什么人?”
老许大惊,连忙摇手,慌张道:“她她……她谁也不是……只是我认识的一位邻家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可就是没谈过恋爱……我就想着,如果她以后能找到一个像南宫长官那么可靠的男朋友……咱们懒惰镇的父老乡亲们至少会安心一些……呵呵……”
老许苦笑着,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套:“都说多少遍了!怎么还会不小心说漏嘴!唉,再重复一遍!她现在叫许娜娜,不叫秋琼!拜托,这张老嘴醒目一点行不行!”
虽然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