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还有另一对玉饰的存在,和这一对相似,就像唱月说的那样,只是纹路不同。
纹路不同,样式却是一样的……我自然明白,唱月所说那番话的意思,她的那些话令我茅塞顿开,终于发现我一直解不开的疑点在哪儿了。
“娘,你还在想这对玉器啊?”毓儿进门,见我还对着这一对玉饰发呆。“你走了之后,瑾和我说了些事情,他说这对玉器是钟离大人送给他母亲的,他母亲一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现在看来,之前发现的那具白骨真的瑾的生母了。”
“不一定。”我现在有了新的线索,猛地回过神儿来,“你说,玉饰是钟离大人送给他母亲的?”
毓儿点头确认。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我说,“同样的玉饰,并不止一对,还有一对相似的…..如果没错的话,它应该在那里。”
“娘,你在说什么?”毓儿不解,已经迷糊了。
“眼睛所见到的,未必都是真的,记忆所记得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毓儿,你去告诉钟离瑾,这具白骨未必是他母亲。”
“啊?还不是?”毓儿已经快疯了,“这都挖出来两具白骨了,怎么可能……这要还不是的话,那瑾的母亲到底在哪儿啊?”
“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
“萧夫人?”
我的到来,看样子让钟离延深感意外。
“钟离大人,我有事想要确认,还得请你跟我去一趟?”这件事非他不可,否则任何人出面都可能被阻挠。
“是什么事?”他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去了便知。”我卖了个关子,在没有确认之前,也不好和他说得太多。
钟离延将信将疑,倒是答应了和我同去。我们一同走出钟离家的大门,我身后……竟再一次出现那种强烈的感觉,我停下脚步向门内看去。
钟离延煞是疑惑,“萧夫人,怎么了?”
“你确定,你把所有盯着我的人都派走了吗?”我直截了当的问。
“萧夫人为什么这么问。”钟离延一头雾水,但半晌,他回答说,“没错,都调走了。相信萧夫人能够明白,我这一次是诚心希望与你合作,请你查出这些疑点的,还有……秋若的死。”
不是他派的人,那会是谁派的。
我这一大早进城,就直奔钟离家了,应该没有人能够提前预料得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谁能跟在我身后一直盯着我呢?难道,里翀也回到这里了?
“走吧。”
现在不是顾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我把他带到曹氏的墓前。钟离延诧异的看向四周,“萧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你是钟离大人,我想要开挖曹氏的墓确认一件事情,自然需要你说话。”我说。
“萧夫人,你可知……”
“如果你也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这里埋着的人到底是不是曹氏,那么只有把她挖出来。”我没给他机会让他反驳。
“可是曹氏已经病死多年,即使挖了她的墓,也未必能从她的尸身上找到你想要的线索。”钟离延对于挖开曹氏的墓这一点,有顾虑。对他们来说,已死之人入土为安,如今要挖曹氏的墓,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曹氏下葬当时,她生前之物应该作为陪葬了吧。”我要找的,也不仅仅是尸身罢了。而是随尸体一同葬下的那件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件东西一定可以在这里找到的。
钟离延犹豫着。
“要不要打开她的墓,全在你。”我说。
他直直的盯着我,像是恨我把他推到了这么一个两难的选择上来。
许久,钟离延好容易下定了决心,“挖。”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我让毓儿带人开挖。
“曹氏一定想不到,她死后多年,她的墓竟然让人挖开了。”钟离延愤愤地说道。
我轻笑,没有回答。
等到整个墓穴挖开,毓儿在墓穴里检查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曹氏陪葬的一对玉饰。“娘,找到了!”
毓儿把那对玉饰拿了出来。
“这玉器有什么问题?”钟离延问。
玉饰自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从身上掏出另一对玉饰,和毓儿手中的那一对一对比。毓儿从墓中取出的那一对,上面的纹路与先前唱月示意的竟是一模一样。
“这……”钟离延还是没有明白。
“里面葬着的人,不是曹氏……”我说,“她是钟离瑾的生母,寒玉。”
“什么?!”
这个答案,我早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了,不过换了我,应该也会和他一样惊讶。
“萧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钟离延挡住我们的去路,看他的样子,今日一定要知道真相了。
“瑾说过,这对玉饰,是前任的钟离大人送给他母亲的。可是我在向唱月姑姑确认的时候,唱月姑姑告诉我,我们从挖出白骨的地方找到的这对玉饰,和她记得,钟离瑾母亲所拥有的那对玉饰上的纹路不太一样。她说,钟离瑾的母亲和曹氏很像,这句话提醒了我,可能有两对相似的玉饰,但纹路不同,我们在挖出白骨的地方找到的这一对,其实是前任钟离大人送给真正曹氏的这对,那么,那具白骨才是真正的曹氏。而曹氏墓中所葬之人,应该就是拥有与这对玉饰相似但纹路不同的另一对玉饰的主人,也就是钟离瑾的母亲,寒玉。”
钟离延和钟离瑾一直都在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