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云瑛抱着微儿玩得开心,有了精神,这一会儿工夫气色都恢复了不少,脸上挂着笑意,眼底的母性浓得化不开......
“丽夫人真的很喜欢微儿呢。”红玉与我说。
我是知道的,云瑛一直都很喜欢孩子,看着微儿,或许也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云婉。
“这孩子,定了名字了?微儿?”云瑛听着了红玉的话,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微儿,萧微。”我说。
“怎的起这个名字啊?”她不解,“那么多寓意美好的名字,你定是知道的比我还多,怎么就给自己的孩子如此胡来。”
“也不是胡来,便是希望她以后,活得微小如尘埃一般,方才能隐于这世上万千景象之中,不必被俗事庸扰。”我说,这个名字可能确实不是那么寓意美好的,但也寄托了我对她的期许。
“你啊。”云瑛有些气我,太过随意。“也就是萧大人纵着你,竟让你如此胡闹。”
萧珏那时,确实也翻了不少的古籍,想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名字。可是我却草草定下了这个“微”字,正如我对她的期许,我希望她可以活得简单些,像是万万千微小的小人物一般,不必承担什么责任和变故。
“对了,你们见过钟离大人了?”云瑛突然与我问了一声,神情有些紧张。
“见过了。”我说。
“那他可有跟你们说什么了?”云瑛又问。
“这是什么意思?他跟我们说什么?”这句话一出口,我便已经想到了刚才,钟离瑾让我们先来探望云瑛,说是之后有话要说。
“最近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云瑛说,“我这院子里平时也清净,钟离家那些长辈几乎也都不怎么走动,但是那日,我院子里的人听着外面的家奴说漏了嘴。好像......是出了命案。”
“命案?”这边又发生命案了?“什么命案?死的是什么人?”
“不太清楚,好像是和钟离家有关系的人,也不知怎么就闹起来了。闹到了钟离家来,闹哄哄的,我回忆了下,好像确实听到过他们在前面闹的动静。钟离大人也是很头疼了,忙着好几日都吃不好睡不好的,前日来说你们就快到了的时候,人看着都瘦了一大圈。”
云瑛说她当时也听到了前面那些人在闹的动静,只不过她在钟离家的身份只是来养病的客人而已,自然也不好过问什么。想着与她无关,就没有在意。但是见了钟离瑾,看见他那样无精打采的样子才不由得担心起来。
“刚才过来之前,钟离瑾倒是好像要跟我们说什么似的,不过他让我们先来看看你。”我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便应该是这件事了。”云瑛似乎很确定,“钟离大人是个很厉害的人,这府里上下的许多事都处置得极好,连外面的人也是对他十分信服的。能够难得住他的事情,没有多少,这算是我看到的第一件吧。”
我还不太清楚情况,也不好下结论。
“那究竟是什么事啊,难道又是命案?”红玉很紧张。
“不管是什么事,都是钟离家自己的事情。我们应当守本分的,他若是开口向我们求助,作为朋友,我们定是要全力相助。但如果没有,那便只能相信他,定会有法子解决的。”而且我是觉得,钟离瑾应该不会自负到真遇到麻烦而不好意思开口向我们求助的。
“可是钟离大人却让我们先来与丽夫人招呼,会不会......就是因为不知道如何与我们开这个口,想要让丽夫人先透个消息给我们。等着我们再去向他询问具体情况呢?”红玉说。
“也有这个可能。”连云瑛也觉得红玉说的有道理,“若真的是件特别棘手,特别为难的事情,想来钟离大人也是不好直接开口求助的。”
“你也这样想?”我觉得奇怪,并不是她们的猜测不合理,而是......
“你想啊,前面发生的事情,竟然都传到我这院子里来了。若不是钟离大人默许了,前面的事情怎么会传到后院来呢。想来他也是知道些的,只不过啊......估摸着是碍于各种情况,不好意思与你们直接说,才会让你绕到我这里来,先让我透个口风给你,等着你去问呢。”云瑛哄孩子的手法很熟练,她曾经一个人带着云婉,很辛苦的把云婉拉扯大,当然知道该怎么带孩子了。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红玉突然问向守在门口的婢人。
我才瞧去,刚刚只顾得上说话了,竟也没有留意旁边的人......
左边一个年纪略小些的,受了惊吓,站出来就伏在了地上,“奴婢,奴婢只是因为......”
我看着云瑛,不明白她这院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青竹,你有什么事吗?”云瑛也未料到,她身边照料的婢人会这样突然冒失的闯出来。
“奴婢听着丽夫人和这位夫人说起了此事,才......才......”她支支吾吾的不敢抬起头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们说的?”感觉上,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奴婢知道发生在府里的那件命案......死去的人,和奴婢算是远亲,是奴婢姑祖家的表叔,他是个特别好的人,性子温顺,从不会与人争执......”青竹的语带哽咽,像是要为那含冤而死的人讨个公道。
“你认识死者?那为何......之前没有对我说过呢?”云瑛也深感意外,同时,不由得怀疑,这青竹和死者之间的关系,青竹为何要一直隐瞒自己。“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