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祁,还不如……
忽然,头顶上传来看守高喊催促:“喂,下面的要不要上来啦?”
“我……我……”柳怀音被打断思绪,蓦地清醒,因自己的话而不知所措,“我说得太多了……我……我是南祁人,不该说这些叛国的话……抱歉……”
话毕,便匆匆忙忙地爬上去,逃也似的跑了。
地牢的门合上,这一处,又昏沉了。
林长风坐在黑暗里,好一阵,地牢之只有一片静默。
“南祁,北越……叛国……国何在,”但他突然低吟,“故乡何在……呵呵……哈哈哈……”
苦笑回荡地牢深处,声声不绝。
……
同一刻,宋飞鹞坐在厢房的廊下。她的手中捻一片红叶。一片看似稀松平常的红叶,却出现在这夏日,正出自罗府的院中。这一株四季常红的枫树,应花了罗崇瑞不少银两。
“何为故乡,”两指间红叶翻转,脉络清晰,不知不觉吟诵出口,“江风吹落满秋红,又近一年冬,月宫映霜浓……云起雪骤,苍山几添坟垄,回头看,今昔谁守城中……”
念罢,有人回来了。
柳怀音与她四目相对,心虚似的没有底气。
“小子,”她拍拍身旁,“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