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刚想举个例子,千束善就很不配合地挣扎嘶吼,力量之大,险些无法单手控住。
“看吧,别浪费力气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别的机关。”
说真的,沈纯差点就心动了。不过在行动之前,他还是想要征求一下天草四郎的意见——
“……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看。”
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沈纯当即也是点点头:“好。那现在只能靠你们了,我对密室逃生真的不在行,估计只会触发机关。”
“我……”
右手举起又放下,十兵卫纠结了几秒,终究还是一步一拐地转身往前边走去。
临时队友身残志坚,沈纯很是欣慰,而天草四郎此刻却一直缩在墙角,令他忍不住有些担心:“怎么了?你不去找机关么?”
“哼!你怎么不去?之前还感知到了那家伙,直觉不是很灵么。”翻了个白眼,天草四郎继续蹲墙角,“我还有点事情想不明白,等会再说。”
被怼了,沈纯反而起了兴致:“怎么回事?快说出来,我也帮忙想想。”
……
沉吟了一会儿,天草四郎娓娓道来——
“你也听到那个人说的了,死骸是不会吃东西的。但是千束善他们几个除了不怕受伤,几乎全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我怀疑他们并不是死骸,而是益田好次的傀儡。”
“傀儡啊。”沈纯蓦地想起山谷埋伏战时,益田好次控制对方大将的场景,“那个得用线操控吧,难道说益田好次就在这里?对了,他会隐身的!”
自以为找到了称号受到威胁的原因,沈纯立刻就要打开小地图,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真要是益田好次在控制的话,之前肯定能在小地图上看到属于他的光点,不可能彻底不见踪影。
看他一惊一乍的,天草四郎表示很淡定,已经习惯了。
“那次是临时控制,而千束善他们早就跟着益田好次几十年,恐怕早已经被他用魔术跟阴阳术,改造成了类似死骸的存在。”
沈纯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矮老头是怎么控制千束善他们的呢?平时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平时的话看不出操控的痕迹,应该是用某种术式进行切换……”
口中继续呢喃着沈纯听不懂的话,天草四郎突然窜了起来冲到沈纯脚边,抓起千束善的衣服拼命撕扯。
画面太美,沈纯抬起头不敢去看。
“你别搞事情啊!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别废话,用力按住点!”
这事情整的,沈纯都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某恶霸的狗腿子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现在称号也没什么用,看看就看看呗~
“找到了!就是这个!”
“什么东西?我看看!”
没了顾虑,沈纯当即也不装圣女了,低头就是一顿瞅。
那是一个灰色的椭圆符号,就在千束善右侧肩胛骨下方。天草四郎用手指点着感知了几秒,说道:“是言灵咒印,以前没在他身上见过,应该是激活后才会显现。”
既有发现又有结论,天草四郎反而更加无力:“言灵咒印只能用施术者的话语来操控……没办法了,我也去找机关吧。”
“也就是声控咯……”沈纯若有所思。
这孩子说完便起身准备出发,临走前似乎又有点不放心,冲沈纯吩咐道:“你看住他,别乱跑。”
“等等,你看这样行不行?”
“?!”
左脚停在半空,天草四郎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益田好次的声音!你怎么会……”
……
距离上次攻城,已经过去了三天。推荐阅读//v.///
城北,土御门岁踏上临时搭建的神坛,舞动符咒佯装作法。
这一天难得的艳阳高照,阳光撒在纯白的狩衣上,恍然给他添了一层金甲。
在一众大名的带领下,幕府士兵们低头跪了一地,场面虔诚肃穆,落针可闻。
太阳越升越高,四周山坡上的白雪将阳光反射,无数道光线慢慢聚焦在土御门岁三手上,将那道符咒融进万丈金光。
“吉时已至,诸君,武运昌隆。”
“万岁!”
“万岁!”
“万岁!”
……
一片欢呼声过后,幕府军倾巢而出,蝗虫一般狂奔向岛原城。尘土飞扬,瞬间把金光中的土御门拉入人间。
“咳咳……前鬼后鬼,你们跟上去。一旦有人想要坏事,格杀勿论。”
“是!”x2。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土御门干脆掩住口鼻,抬头仰视苍穹。
将近午时,骄阳明烈似火,炽热的让他止不住想要流泪。
“快了,还有三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