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继续向前,须臾之后,又在最后一人身前突地定住,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攻势一停,软剑立刻又软绵绵垂下。沈纯也不管它,只是收回剑指,回头看去。
一剑掠空过后,走廊中还站着三人。那河洛双雄中的另一人此时正捂着脖子,“呃呃呃”地软了下去。
正所谓——
呃呃呃,曲项一刀割。
回到正题。
一击过后,敌人三去其二,但沈纯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扫了一眼地上的大半截烟枪,以及还在收拢烟丝的老头,他反倒是提高了警惕。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毒廋司马则吧,你们为我大张旗鼓地搭了个戏班子,真是谢谢了啊。”
把收集到的烟丝放进一个小袋子里,司马则继续打着灯笼在地上搜寻,直到确信没有遗漏,他才抬起头,气定神闲地说道:“姑娘毋需道谢,老朽等人反倒要谢谢你们这对雌雄大盗,送了我等一场大富贵。”
“哼!再大的富贵你也要有命去享!不要跟这个人一样,出师未捷……!”
狠话还没说完,沈纯就已经又一次使出了踏前斩。
这次,他既没有准备用软剑,也没有想要使葵花点穴手。
毕竟从刚才那一次闪躲看来,对方的轻功竟然极为高明,还是用练习时间最久、也最熟练的袖里刀比较保险。
踏雪无痕加上踏前斩,沈纯的速度不能说超音速,至少也是超过了人眼可以捕捉的极限。
但当他以这种超越极限的速度,挥动左手袭向司马则的咽喉时,却还是不出意料地被他躲了过去,差之毫厘。
于此毫厘之间,自有刀光闪现。
袖中出刀,直至刀锋越过指尖才有杀意迸发。对手遇到这隐刀之时脚下发力已老,即便轻功再好,却也来不及做出闪避。
然而直到沈纯与司马则擦身而过,收刀回鞘,对方却依旧是好好的,脚下也只是微微移动了半寸不到。
不对劲!
沈纯可以保证,刚刚他的小刀已经触及了对方的皮肤,但当时似乎有一股旋转的力道带偏了刀刃……那究竟是什么?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司马则哂然一笑,耸着肩说道:“呵~袖里刀。连老朽的神行百变都不知道,阁下当真是东厂的人么?”
他又看了眼已经停止抽搐的某人,桀然冷笑起来:“嘿!又可以少分一份,老朽我再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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