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疼啊!”高帅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道:“我说我说,妈您轻点啊!”
谷晨秀轻哼一声,松开儿子的耳朵,道:“说!”
高帅委屈的揉搓着自己的耳朵,嘀咕道:“我费劲巴拉的给姥爷找来这么个宝贝,换来的就是这待遇?”
“少废话!”谷晨秀杏目又瞪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儿子说的也没错,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有点过激了,便耐下心和声解释道:“这东西如果是真的,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国宝都不足以形容它!这么珍贵的东西,哪里是你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孩子能碰到的,妈是怕你年纪小,上了什么人的当。”
高帅立刻道:“怎么会上别人的当呢?这宝贝是我自己挖到的!”
“你自己挖到的?”谷晨秀的黛眉又竖了起来。
胖子立刻双手抱头,道:“真是我自己挖到的。”
“好吧。”谷晨秀点点头,冷笑着道:“那你告诉我你是在哪里挖到的?”
“那个……”高帅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暑假的时候不是被您和我爸放生了吗?我一个人在京城待得没意思,就跟以前的初中同学跑东北玩了一趟,爬山的时候挖到的。”
“去东北爬了一趟山,就挖回来这么大一颗人参……”谷晨秀说着说着自己都气乐了,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瞅着胖子道:“你小子皮痒了是吧?”
高帅立刻做投降状道:“妈,您不能屈打成招啊!”
谷晨秀不说话,直接开始捋胳膊挽袖子,一副三娘教子,准备大打出手的模样,胖子立刻怂了,急道:“妈您等等,我能证明这棵人参真的是我挖到的。”
“行!”谷晨秀点头道:“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证明。”
高帅立刻行动起来,翻箱倒柜了一通,竟然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条厚厚的围巾,然后当着谷晨秀的面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谷晨秀怔了一下,疑惑道:“你干嘛?”
高帅道:“我可以用意念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包括地下几米深的地方都没问题。”
谷晨秀不信,特意转到高帅的身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只水杯,道:“我手里有什么?”
高帅道:“玻璃水杯。”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谷晨秀的眉梢轻挑,转身走进卧室,将卧室的房门关紧,从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户口本,还没等她说话,客厅里的高帅已经抢答了:“您刚刚从衣柜里拿出来个户口本。”
谷晨秀惊了,放下户口本,又拿出一件棕色的毛呢风衣,高帅又立刻道:“风衣,棕色的风衣。”
就这么连着试了十几次,谷晨秀终于信了,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级人类之一,有一些神奇的特异功能似乎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推开房门,重新走进客厅,看着眼睛上依旧蒙着围巾的儿子,又看看那棵摆在桌子上的大人参,忽然有一种恍如一梦的感觉。
“行了,把围巾摘了吧,这次算你过关了!”
十二月二十九日,周六。
今天的气温有些冷,却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上午十点,高帅一家来到西山,陈子诚一如既往的已经等在院子门口。
“诚哥。”高思陆每次面对陈子诚时,都有一种深深的感动,与发自内心的尊重。
在谷家,高思陆的地位很尴尬,当年因为他的缘故,事情闹得很大,谷晨秀和老太太差点就断绝母女关系了,老谷家也几乎成了那时候的京城顶级家族圈子中的一大笑柄,哪怕到了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依旧有人不时会提起那段往事说笑打趣。
所以这桩事闹到后来,虽然高思陆最终还是得了谷老的首肯,成为谷家女婿,也注定了不可能被谷家上下真正接受。
在谷家,谷老是高不可攀的神祗,面对这位德高望重、功勋彪炳的老爷子,只有谷晨秀这个老丫头才能偶尔在老头面前撒撒娇发发小脾气之类的,其他所有人都只能小心的敬着供着,不敢稍越雷池,又何况是高思陆这个本来就不受待见的蹩脚女婿。
老太太还活着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每次看高思陆的眼神不像看女婿,倒像是看到勾引自家闺女的仇人。
至于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也看他不顺眼,因为这个人害得整个谷家成了人们口中的笑谈,心胸再开阔,也免不了有个疙瘩在里面,理所当然的就将高思陆当成了攀金枝的小人。
唯有陈子诚是所有人里对高思陆最好的一个,也是高思陆在谷家这个高门大院中获得的唯一一份尊重。
每次高思陆与谷晨秀一块回娘家,陈子诚都会如现在这样站在院门外等候,而在谷家,能拥有相同待遇的,就只有二代里的老大哥谷辰生才有,甚至连高帅那个已经贵为某郡第二副郡守的大姨夫都不行。
陈子诚是谷家最特殊的一个存在,他跟在谷老身边四十年,历经风风雨雨不离不弃,是谷老最信任的人。在很多时候,他的出现几乎就是谷老的化身,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谷老的意志,所以他虽然不姓谷,但所有谷家人都将他视为家里人,且还是地位极高的核心人物,即便是地位最高的谷家二代的大哥谷辰生,在面对陈子诚时也是客客气气的,更何况其他人。
因为有陈子诚有意无意的保护,加上谷家小公主谷晨秀彪悍战斗力的震慑,谷家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