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酷。”
宁晏小声用中文说道。
顺着宁晏视线看过去的颜芷抿着嘴点了点头。
心里面小声哔哔:“要不是这样,我敢带你,宁先生来吗?”
想着想着,浑身上下都发出太难了的声音。
当他宁晏的秘书,真的太难了。
压力真的好大。
委屈。
但是我不说!
颜芷心里面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宁晏的声音忽然从耳朵边上传进了心里。
“你这是怎么了?”
“这怎么还莫名其妙的委屈上了?”
颜芷:“……”
“你想多了,安心看表,这种独立制表品牌,虽然在汝拉山脉这一块不少,但有特色的不多。”
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的颜芷悄悄的松了口气。
“男人,你的鼻子跟狗一样!”
“哼!”
“生气!”
“之前要当霸总,咋的,现在连我想什么都要管了?!”
“……”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没了。
那边宁晏早就被工坊里面的各种机械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丹尼尔也不吝介绍自己的得意作品。
之后在丹尼尔的介绍下,宁晏才明白‘时间机器’这个独立制表品牌的魅力。
表盘会时刻随时间流逝而变化。
每一秒都不一样。
身为前波音高级机械师的丹尼尔天生就是机械天才。
业余中对制表产生兴趣后,跟着几位资深大师学习过,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专职成为独立制表师。
作为一个对制表苛求的人,丹尼尔连生产手表零件的机器都是自己制作。
一边走一边看,宁晏随口问道:“一个人这么做,能做多少?”
丹尼尔毫不在意的说道:“一年最多也就三四十支。”
有意思的是,因为每一个零件的制作到组装都是由丹尼尔完成,再加上对制表极度苛刻,所以每一支都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宁晏能感受到丹尼尔对制表的偏执狂热。
从工坊里的陈设上也能看出来。
报废的零部件到处都有。
丹尼尔从大红旗的身上也认出了ning,所以交谈上,少见推诿。
言语间对宁晏来造访也表达了与有荣焉的感受。
“……”
毕竟他也是要恰饭的人。
尽管制作腕表只是个爱好,赚钱不是目的。
“这些展示品,都是今年新推出的展示品吗?”
宁晏一指桌上的表款,问道。
丹尼尔摇摇头,笑着解释:“不是展示品,这些是客户们预定的表款。”
时间机器发展也有几年了,因为它的独特性,再加上钟表展览,自然而然的会吸引全球各地的富豪。
也是有vip客户的。
比如沙特跟俄国。
丹尼尔向宁晏展示了从品牌发展到现在的几款腕表的独特性。
每个款式都有完全迥异的时间展现方式。
复杂的表盘与蒸汽朋克相结合的设计,总是很容易抓住男人们的心思。
更厉害的是表盘会时刻随时间流逝而变化。
“表款的更新需要很多的灵感,再加上排队中的订单,所以这么多年只更新了四款。”
丹尼尔不无遗憾的说道。
看起来他的脑子里面还有不少灵感,只是苦于没有时间雕琢,不敢拿出来。
毕竟他是纯手工制作,单支表的制作时间基本都在300小时以上。
再加上复杂到极点的设计……
宁晏不无感慨的接过话头:“所以这可能就是世界的遗憾美。”
他的心中充满感慨。
这三天多的时间以来,宁晏参观了举世闻名的大品牌工厂。
包括销售第一第二的劳、欧。
也包括可以单列成一个等级的品牌百达翡丽,还包括深刻影响了现在制表工艺的宝玑。
丹尼尔这个工坊,是他见过的最简陋,最小,但也最充满设计感的工坊。
或许,这就是汝拉山脉是许多腕表品牌心目中的圣地的缘故。
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跻身于表匠这个行当。
血脉源远流长。
当宁晏一一看过各种表款后,忽然笑道:“丹尼尔先生,你制作的表戴出去应该会让很多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那是当然。”丹尼尔骄傲的说道。
尽管他制作的表随着时间的推移,售价一直在上涨,但始终没有超过一根较大的界线。
也就是人民币三十万。
……
离开丹尼尔的独立制表工坊后,宁晏没有再去看颜芷说的另一家较大的独立制表工厂。
而是直接返回了日内瓦市区。
“一晃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想到表都到了,我还在路上,完全对不起我这么大动干戈的收购表厂。”
宁晏笑着跟颜芷吐槽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没那么浓烈的期待了。”
说这话的时候,宁晏的目光不可避免的看向了手腕上新换上的‘时间机器’variocurve。
深色独特表盘。
超大规格的日内瓦纹打磨。
整个表盘上只有一根指针,独特的个性毫无疑问极其夺目。
但单臂摆动指针时,里层的表盘也会跟着旋转,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换。
这也是丹尼尔一直以来的制表思路。
颜芷撇撇嘴:“还不是又看见了缺一件?”
“……”
数十分钟后,宁晏终于戴上了属于自己名下的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