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陈蹿上身旁的一个大石头,伸着脖子四下张望。
“哎!叶江川呢?叶江川怎么不见了?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胖子回身,向前跑了几步,扒开草丛,搜寻了一圈儿,无果而归,手里面举着一枝枯萎破碎的花。
“又是这种花!蓝色彼岸!”林陈认得出。
“嗯!”胖子无比沮丧地说:“刚才,他就在那块石头那儿,和一个他好像认识的女人说话,我听见那女人说,花啊,信物啊什么的,没聊上几句,就听到你在喊我,我赶忙过来找你,其实也就走开了只一小会儿的时间,再回来,他们就不见了踪影。”
“一个女人?”林陈一怔。
胖子点点头:“嗯,一个六指女人!穿得跟个新娘似的,我们俩个人在说话,也没怎么注意,她就站在那边,那棵树的位置,那样子对叶江川挺深情的,还说在这里等了叶江川很多年。还有,我们在过那边的那条溪流的时候,叶江川的腿还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过。”
一听到六指女人,林陈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妖孽,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在胖子说到她对叶江川挺深情的,倒是让林陈没有想到。
“深情?你说这儿有个女的,和叶江川深情对白吗?怎么个深情啊?”林陈问。
胖子面露难色地用手背胡乱抹了下脸。
“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又不是演员,你让我怎么说啊!”胖子轻咬了下嘴唇,“反正,深情就是深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道士,你别光站着,你跟他说!”
道士笑了,轻摇了浮尘,说道:“问天何寿,问地何极,生何欢,死何苦,苍生何辜,情为何物”
胖子一脸懵懂地说:“是啊!你这是车轱辘话,又转回来了!到底情为何物?道士,你是仙家,你最明白!你来说说,什么是情?什么是深情?省得我答不出来,让他笑话!”
“还是不明白的好!看不懂反而不受其苦!”道士说。
林陈说:“谁敢笑话你啊!你是谁啊!我也只不过是好奇!”
“你还真有功夫好奇!叶江川不见了你都不着急,还有功夫在这里好奇!”
胖子懒得答理林陈,一把抓住道士的衣襟,问道:“大仙,拜托你再给掐指算算,我们的这位朋友跑哪里去了?不会被那六指女人给拐走了吧?”
见胖子动作粗鲁,林陈一把上前拦下胖子的那只手,说:“这位道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别吓到他!”继而,转身又对那道士说道:“我这兄弟,是个急脾气,还请道长见谅,别和他一般计较。”
“我是着急啊!”
胖子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干笑了一下,放下了那只手。
停了一会儿,他继续说:“你们没见到,那女人,除了六指与众不同,我总觉得,这女人有股妖气,你们想啊,这荒无人烟之地,她冷不丁就冒了出来,一点声响都没有。还穿着如此的华丽隆重,就算是有的女人喜欢穿着异类,可也没有哪个女人没事儿给自己穿得跟个新娘一样啊?站在这黑不隆咚的荒郊野外,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天!”胖子一拍脑门,“她不会是个白骨精吧!”
“白骨精不会,但那个六指女人是尸,我见过她!”林陈补充道。
胖子一怔,眉头紧锁,脱口道:“啊!什么!真是个鬼呀!完喽!完喽!叶江川完喽!估计他是凶多吉少啊!我就觉得不对劲!”
胖子用手扯住道士的袖口,说:“道长,您别啥也不说,啥也不问,啥也不管,只在一旁站着!您快帮帮想想办法,怎么救救我那兄弟吧!”
林陈松开一直扣在树干上的手,合手躬身给那道士作揖。
“道长,您看,这可怎么办?我那兄弟会不会性命难保?我那兄弟命苦,家里就靠他了,他还没结婚呢!您无论如何也要发发慈悲,俗语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胖子不等林陈说完,在一旁插嘴说:“就是,就是,您得救救他!您要是不救他,他可真没命了!这叫我们怎么担待得起啊!”
道士抬头看天,神色严肃,半天无语。
林陈用手背擦汗,胖子急得也抓耳挠腮,正当林陈和胖子面面相觑之际,那道士轻叹了一口气,挑了下眉,说:“你们看,那天上的月亮残缺不全,月有异象,该圆不圆,必有灾秧啊!”
“啊?”
林陈和胖子不禁心头又是一紧。
“也罢!既然如此,说说也无防!你们随我来!”
胖子和林陈跟着道士来到林中深处的一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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