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嗯!听说还破了个很棘手案子,从此名声大振!”
“哼!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心里,警察和土匪也差不了两样!只不过,是穿官服,佩着枪罢了!我就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孟家贵向那边瞟了一眼,一脸的不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给你娶个媳妇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喜欢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反正,就是不喜欢和带枪,带刀,带棍子的人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我就神经紧张!总觉得有一天会栽在他们手里!”孟家贵小声嘟囔。
孟喜昌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从来就不会说话!这种倒霉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见自己说话又惹父亲不高兴,孟家贵赶忙闭了嘴。
“那柳仁鸿还有个儿子?”大太太在一旁轻轻地问。
孟喜昌说:”对啊,不过是个傻子,没什么用!”
“嗯!是吗!”
“柳仁鸿另一个儿子,叫柳云起,脑袋和眼睛都是又圆又大,人送外号猫头鹰。柳仁鸿只要一提起他就心痛。这孩子是个傻孩子,出生的时候,难产,后来终于生了出来,很长时间没个哭声,接生婆差点以为是个死娃子,柳仁鸿甚至叫人去城外的棺材辅相了口小棺材,到临了,他又活了,嘤嘤地哭,像是只可怜的小猫。”
“哪一个呢?”柴兰英好奇地四处张望。
孟喜昌也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现在这孩子已是十七岁了,还不怎么会说话,只会说简单的几句。他人是弱小,偏偏手大,手上的肉也厚,见了人,冷不防啪的一掌打过去,打得人家后背生疼,转脸看他,他就傻嘻嘻地冲人笑。嘴里胡乱地瞎叫。”
“不知是哪一个?”
孟喜昌说:“别找了,估计这时又不知道到哪里疯去了!他有时会跟着人家喊大哥,甚至比他小许多的人,他也这么叫。要是遇到了大姑娘,小媳妇,他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娘,娘!地喊,搞得大家哭笑不得。”
“也没有治治吗?”
“柳仁鸿找了好几个城里最有名的医生,没用!治不好了!”。
有人提议大家起立。
“请大家斟满酒,举起杯,为柳大老爷六十五岁大寿干杯!衷心祝福: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倒松!”
大家应声起立祝酒。
孟家贵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刚要落坐,忽见大厅门口站着个女子。
这一看便惊为天人,令他神魂颠倒,此女子,二八模样,梅花缎面紧身旗袍,面颊上涂着淡淡的胭脂粉,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散发着暧昧迷人的气息,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绝美,妩媚含情。
孟家贵看得发呆,大家都落座了,只有他端着酒杯,还站着,目光痴痴地望向那女子。
孟喜昌干咳了一声,孟家贵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就座,眼睛却一寸不离地扫向门口的那个水月面孔的女子。
这一幕,让大太太注意到了。
柴兰英漠不作声地放下手里的筷子,看了看孟家贵,又随着他的目光扫向门口,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女子,心里盘算着。
旁边柳仁鸿的老婆柳太太见她呆呆地不作声,又看了眼孟家贵,便举着酒杯,说道:“孟太太,孟太太!来喝酒!”
“啊?”
“这桌饭菜可还合您的口胃?”
“哦!当然!合,合胃口!哎哟,这么丰盛的鲜美食物,哪能不合胃口呢!”柴兰英回神儿来,陪着笑,连忙说道。
柳太太看了看门口的女子,给大家介绍说:“我家小姐,柳佩珠,看我光顾着应酬了,叫我疏漏了!也没给你们介绍!”
说罢,便招呼那女子走了过来。
“还不拜过!”
柳佩珠袅袅婷婷走了过来,轻轻拱手,“见过夫人!”
“啧啧啧,这女娃子生得俊呀!”柴兰英禁不住夸赞道。
“公子请用茶!”
柳佩珠走到孟家贵跟前,奉上了茶水,嫣然浅笑道。这一笑,不禁让孟家贵看呆了!真可谓地风姿绰约,艳而不媚,万千风情!
“姑娘多大年纪啦?许人家了没有啊?”
“二八啦,还没有许人家!”
“还没许人家啊!这么好的闺女,谁家娶了,就是谁家的福气哟!”
说话间,柴兰英拉住了佩珠的手,轻抚着说:“这小手,真叫个水嫩呀!”。
还未许配人家!
听了这话,柴兰英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要不…”
没等柴兰英把话说完,就觉得桌子下面的腿被人踢了一脚,她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收住了嘴。
看了看那边的孟喜昌,她继续说:“一定要找个好人家,姑娘一辈子的事儿,可是马虎不得!”
“就是,就是!”柳太太应道,转头对一旁站着的柳佩珠说:“你不是今天身体不舒服嘛,先回房休息去吧!”
柳佩珠乖巧地答应着
在孟家贵发愣的工夫,柳佩珠已是裙裾微摆,袅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