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丁淑娇也能看得清,这个人中等个子,偏胖,穿着个简单的白布褂子,宽大的蓝绸裤子,再看那张肥大的圆脸,她不觉一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宣!
周宣在孟喜昌这儿小住几日完全是有原因的。
孟家贵的暴亡让周宣震惊不已,孟喜昌对自己不薄,这个节骨眼儿上,周宣说什么也是要过来表示表示的。再加上在外面混得不好,风声未过,他就干脆跑到孟喜昌这儿躲躲,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不便声张,就按孟喜昌的安排,悄悄住了下来。
周宣身材肥胖,却是个天生的情种,其实早在进了孟家的门,周宣就注意上了丁淑娇,一直暗自喜欢着这个丰腴的女人,只是有碍于兄弟的这层关系,周宣也只好作罢。
未曾想,他有情,偏偏她也有意,周
宣认定,看戏时,那纸条应该就是丁淑娇让人递过来的,孟家贵的冷落,让她感到寂寞,这一切的发生自是情有可原。于是,就有了那天趁着丁淑娇酒醉之即,与其tōu_huān,还以为会被发现,自己会被扫地出门,万没想到此事居然不了了之,这真是让周宣狂喜不已。俗话讲的好,没有不爱偷腥的猫,事实上,周宣还在惦记着丁淑娇呢!他壮着胆子又回到孟府,很大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丁淑娇。
而且,这一次情况不同了,孟家贵死了。
于是,他们俩个,一个是死了媳妇的,一个是死了男人的,岂不是正好!更何况,丁淑娇丰腴的身材,早就让他垂涎,孟家贵活着时和死了以后,丁淑娇的寂寞他早就看在了眼里,人说女色杀人,女色,对于周宣更是难以抗拒,尤其是在这个寒冷的深更半夜。
“二少奶奶,别来无恙啊!..”周宣的突然出现令丁淑娇大吃一惊。
“是你你”
丁淑娇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孟家大老爷的义弟周宣,惊得说不出话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要..和你..”
“和我?”
“谈谈,对,谈谈!”
“你想谈什么?”她后退着。
“你真是健忘啊!”他笑着。
“对,我确实是忘了!”她继续后退。
“没关系,我记着呢!我可是什么都记得好好的呢!”他上前一步淫笑道。
“你想怎么样?”
“我想问问你,你觉得他比较好,还是我比较好呢?”周宣笑着继续向她逼进。
丁淑娇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
“那个混蛋,他死了!死得太好了!他死了不是正好可以成全我们两个!”
周宣就势将丁淑娇搂在了怀里。
“听说,他们要杀的本是你!”
“小娘子,你只管与我愉悦!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
丁淑娇话刚出口,就被周宣用手捂住了嘴,他把她又拖回了灶房,动起手来,丁淑娇奋力反抗,一巴掌扇在了周宣的脸上,周宣并没有停下来。慌乱中,丁淑娇的手摸到了大水缸,水舀子就漂在水上,丁淑娇顾不得太多,于是,一瓢水,瓦凉瓦凉地,浇在了周宣的脑袋上,顺着身子流了下来.火终于被扑灭了,周宣浑身上下打了个激泠。
“你在干什么你再敢过来,我就喊了”
“真浇啊!”
“别过来!”
丁淑娇挥舞了两下水舀子,指着周宣。
“别喊,别喊求..你了求你了哎哟,你这娘们儿真够狠的,你冻死我了”
“待着,别过来!”
“淑娇,是我,你不是挺喜欢我的么!你看,孟家贵已经死了,不是吗”
周宣已经冻得上牙打下牙,浑身战栗。
“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过来,我就告老爷去”
“别!别!我不敢你也不敢!你要是告了老爷,我就会说出你给我递纸条,约我之事,恐怕到时后悔的不是我,而是你!再说,你也要为你自己想想,他死了”
丁淑娇一怔,“你在说什么?什么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