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大把挥舞着的美元份上,飞行员也心动了,那就稍微绕绕吧。
观光直升机很快微微调整了角度,向着“朱森号”的方向继续接近。
大约半分钟后,在大伙儿的目光注视下,他们眼睁睁看着前方几海里外那架跟科曼奇似的造型很科幻的静音直升机,轻盈地降落在了那条极度奢华的游艇后甲板上。
那位福克斯狗看着眼前的华丽景象,也贪婪地抓起相机,试图调整镜头抓拍这个难得一见的奢华炫富场景。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强光闪过,那条福克斯狗立刻痛苦地双手捂住了左眼,暂时眼前一阵发白。手上的相机摔落下来,虽然有挂在脖子上的带子套住不至于掉出飞机,但镜头也在直升机舷窗上重重磕了一下。
其实,不管是否磕这一下,镜头本身就已经被激光反制损坏了,无非是损坏彻底程度的不同。
玩过豹2a6和1配备的那种“激光致盲系统”,对人眼都不是永久性的致盲,而是短暂的让人暂时失去视力。
效果就跟那些动作片里,戴着夜视仪的特种兵/杀手,在执行任务时突然被敌人用闪光弹/燃烧信号烟雾闪到了一样。动作片里那些人之所以被反杀,只是在暂时瞎的那一小段时间里被人袭击,如果缓一缓还是能恢复视力的。
顾鲲的“朱森号”当然也是这样,他只是跟阿布拉莫维奇一样要防狗仔,又不是真的想杀伤人。也就不会随便动用那些会引起武力纠纷的武器。
只是对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歇上几分钟视力就会慢慢恢复,所以那一瞬间的反应才显得如此惊悚和惶恐。
观光直升机上的人几乎个个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几乎在同一时刻,直升机飞行员也在公频里收到了语音警告:“请遵守预先申请的航线,请勿靠近本船、请勿拍摄,否则后果自负。”
飞机上几个客人本来就没什么主见,而除了正在捂着眼睛无暇言语的那个胖子之外,其他人也没受到什么损害,他们本来也不希望改变航线。
于是就在那个大洋国的网站女主管劝说下,本着先息事宁人安全降落加油的态度,劝说飞行员赶紧按原先预定的航线降落。
他们也就灰溜溜的闪了。
……
“一路上偶遇想围过来偷拍的苍蝇还不少,幸亏都听劝烧掉几台相机就走了,没惹出什么事儿来。”
落地后休息了半小时、喝了一杯蜜桃冰茶后,唐佳了解了一下相关情况,走进船长室向顾鲲随口吐槽。
唐佳是顾鲲身边的人里最怕惹出国际纠纷的。对方要是真死赖着不走,又没有武力,只要绕着你离开一两海里围着转,那也是挺恶心人的。
这里是澳洲领海,顾鲲不敢也没理由发射紫苑防空导弹。
(当然即使是公海也不能随便动用武力的,毕竟对方只是偷拍,只能礼貌赶走。这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玄幻世界,请那些郁闷‘买了武器也不能随便杀人’的书友忍一忍。)
顾鲲倒是显得很淡然,随手把手上的一本《花花公子》杂志往航海图上一丢,耸了耸肩:
“没关系,偶尔远距离拍拍就让他们拍拍好了。我的人下手都是有分寸的,不靠近到一定距离以内,是不会反制的,预警系统的精度也做不到。拿捏好宣传与神秘感之间的分寸就好了。”
他并不是完全不要人宣传,只是想保持神秘感和安全。
船上有哪些预警和防御武器、如何布置,这是最好别透露细节的。上面的设施有多豪华,那也是不允许普通吊丝网民在网上就查到的。
那样会让吊丝产生一种“互联网正在让世界变得越来越平等”的错觉,不利于培养他们对顶级富豪的敬畏之心,不利于区分奢侈装逼的社会阶级。
至于其他模糊朦胧的意境,随便报道。
唐佳只是摇头苦笑,不再说什么。
顾鲲调侃地笑道:“我看大堡礁已经看腻了,距离我去比赛还有两天。最后两天航程,你跟罗姐想看的话,每天继续用我的直升机兜风好了,不用客气。我就不去了。”
为了安全,狡兔三窟嘛,同样的逼没必要反复装,那不是顾鲲的风格。
唐佳没有回应,只是默默陪他喝酒聊天了一会儿,然后顾鲲就又去游泳训练了。
最后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9月15日就是奥运会的开幕式日,跟四年前一样,顾鲲和罗海莉作为兰方代表队仅有的两名成员,还是不得不出席一下开幕式。他俩一个身份是运动员,另一个的身份则是领队。
所以,“朱森号”也不得不在9月15日佛晓,顾鲲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驶入了悉尼湾。
至于护航的“永华号”,因为是军舰,未申请情况下不符合领海无害通过,顾鲲也不想让唐佳费事申请,就一直停在距离悉尼以东200海里外,沿着经济专属区线来回徘徊巡航。
这天一大早,悉尼歌剧院附近的澳洲居民们,就听到了轻微的直升机声。顾鲲和罗海莉在抵达举办奥运开幕的主场馆之前,一寸澳洲的土地都没有踏足,就直接从属于“兰方领土”的朱森号上,飞到了开幕式会场后面的停车场。
直升机直接在停车场降落,顾鲲和罗海莉带着两个保镖,用走的去馆内。
因为来得早,这一天的出场方式还没有惊动大多数媒体,只是不少悉尼本地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引为谈资。
顾鲲之所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