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辰激发五张寒冰符,让整个屋子温度急剧下降时……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此寒冷的温度,是人都受不了啊!
特别是年辰将温度控制在病床周围时,更是让韦依然和张成儒等人差点失声惊呼起来。
床上的父亲,本来就已经够痛苦了。
而现在,整个病床竟然都泛起了一层霜花,甚至父亲汗湿的白色被子上,已经开始结出一层坚冰……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被疾病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父亲,能够受得了吗?
这个疑问,不仅韦依然心里有,也在所有人心里纷纷冒起。
韦依然好几次都已经张开了嘴,想要大声质问年辰。
然而少女还是强行压下这种冲动,不敢打扰对方!
因为年辰之前郑重其事地提醒过不能打扰他。
然而韦依然和张成儒等人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疑惑,复杂,焦虑……
如此极寒,恐怕用不了一分钟,床上的人就得活活冻死啊!
而这个时候,年辰已经打开了银针盒子。
从数百枚短中长齐备的银针里拿出一根短银针,捻在两根手指中间。
另一只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只三寸来高的细细玻璃瓶……
这个时候,离温度骤降已经过去了三秒钟。
这平时不值一提的三秒,现在却显得非常关键。
因为……
床上的韦志刚,身体已经开始急速变硬,嘴唇发青……
最多能坚持个十七八秒,就会被冻死!
身体本就已经被折磨得很虚弱的他,根本坚持不了太久。
然而年辰目光看向韦志刚露在外的脑袋和两只手臂,却是眉头深深皱起。
随着温度降低,曾经在韦志刚经脉内无比活跃的血蛊,这个时候竟然变得安静下来。
无论静脉还是动脉,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年辰之所以邹眉头,是因为现在的自己,需要看见血蛊活动。
而且必须是那种强大血蛊吞噬弱小血蛊时让经脉上鼓起大包的动静才行。
可惜这些蛊虫仿佛专门和自己作对似地,这个时候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年辰心头暗暗着急。
死死盯着韦志刚的脑袋和双臂,恨不能马上看见一个鼓包出现。
再过十秒钟,如果还是没动静的话,自己必须驱散笼罩在病床四周的极寒气息,否则韦志刚就会被活活冻死……
而旁边的韦依然,更是比年辰着急百倍。
看见年辰拿出银针盒玻璃瓶的时候,少女心头还一阵惊喜。
可接下来几秒钟,这家伙却只是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发愣……
看着父亲身上悄然浮现的一层细微霜花,以及已经变得乌青的嘴唇和面部。
韦依然恨不得一拳锤在那呆立不动的家伙胸口,质问他到底是在治病,还是谋杀?
少女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强没有发出声音。
心头那仅存的一丝希望,让她一直在苦苦隐忍!
就连旁边的张成儒和几名医生,也是一个个急得抓耳捞腮起来。
整个大厅内,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那样漫长……
每过一秒,却仿佛过去了一年,十年,甚至百年那样熬人!
十秒钟过去了。
年辰脸上的纠结之色,已经变得无比明显。
就在心头一动,准备驱散极寒气息时……
床上一直不动的韦志刚忽然抽搐了几下,随即手腕上开始凸起了一个食指大小的鼓包!
年辰脸上露出一抹惊喜。
而手上更是快如闪电地将银针刺向刚刚鼓到最大的包上。
嗤!
细微穿透声,在落针可闻的客厅内竟然是那样清晰……
一道血线从那鼓包上飙射出来!
年辰的另一只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瓶准确无误地将这条血线罩住!
下一刻,韦志刚手臂上那被刺破细微伤口的地方,已经悄然弥合,毫无一丝“破绽”。
就连那刚刚鼓起的包,也已经悄然隐去……
年辰单手掐诀一挥!
一股寒气朝着客厅大门呼啸而去,转眼消失无踪!
下一刻,整个大厅内重新恢复了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
吁!
年辰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随即一翻手腕,再次取出一张符。
单手掐诀,将符贴在了玻璃瓶口。
这张低阶封印符,比任何盖子的密封效果都要好许多!
做完这一切,年辰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这次机会,终于没有白白浪费掉。
不然以韦志刚的身体,再承受这样一次极寒考验都很勉强啊!
而玻璃瓶中这滴鲜血,至关重要,必须拿到才行!
听到旁边同样传来的如释重负声音,年辰这才有空将目光看向韦依然等人。
“干什么?一个个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年辰有些无语地吐槽。
而韦依然却已经没有心思废话了,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我老爸是不是治好了?”
噗!
年辰再次无语地瞪着这异想天开的少女。
“这才哪跟哪啊,我要的药材都还没到,怎么治好你爸的病?”
韦依然显然也早已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刚刚只是因为太过关切下意识的发问。
“那你……你取我爸身上这一滴血,用来做什么?”
少女再次问出自己最大的疑惑。
这个问题,其他人同样也都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