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莲看见即将成功的阴谋,转眼成空,不禁开始急眼了。
疯狂地抓乱头发,刘红莲冲进堂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天呐,欺负我孤儿寡母。
这是要把我娘俩往死路上逼啊!
我……我今天死这里算了!
刘红莲忽然一咕噜翻身爬起,弯腰低头,把脑袋对准大门,作势欲撞!
门口的李德禄老伴不禁着急了,脚步蹒跚地准备去“抢救”。
然而李德禄和快步而来的年辰,一左一右把老人扶住,不让她进屋。
而屋外的李天赐,显然早已经见识过老妈这一招,不仅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还反而带着一丝期待。
这一幕,让李小雅和刘敏,韦依然三人脸上那不多的一丝同情,也瞬间消失无踪。
所有人都冷冷地看着堂屋内的刘红莲。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刘红莲好几次假装撞向大门,却发现没一个人前来阻拦。
这泼妇显然没有真把自己撞死的勇气。
干嚎了半天之后,眼看实在是无法收场,于是刘红莲慢慢挪到大门前,用脑袋咚咚地磕在门上……
“喂,你这样死不了,得用力啊,往死里磕!”
年辰在门口不咸不淡地喊话提醒。
又气又急的刘红莲,赌气地加大力道,咚的一声狠狠撞在厚重的大门上。
这一下用力显然有些过猛,脑门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还破了点皮,血缓缓地渗出来……
“哎呀,你们快去拉住她啊,会出人命的!”
李德禄老伴着急地看向年辰和李德禄。
然而两人却还是紧紧地抓住老人的胳膊,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嗯,就是这种感觉,继续撞,力道加大……”
年辰仿佛指挥员似地,在一旁大神怂恿。
刘红莲终于意识到,这一招百试不爽的神通,今天已经失效了,于是重新一屁股跌坐大门口,继续干嚎起来。
看见这一幕,韦依然和刘敏等人最后一丝担心也消失了。
女人心善,几名少女原本还有些担心这妇人真的撞出个好歹来。
现在看来,这泼妇就是在演戏。
而且已经被年辰那家伙早就识破了!
一群人冷眼看着妇人干嚎打滚,各种撒泼。
足足五分钟后,在地上翻滚的刘红莲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发现根本没人理会。
就连以前被这方法弄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婆婆,也从一开始的满脸着急,变得淡定起来。
刘红莲意识到今天的撒泼,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
这泼妇翻身爬起来,直接冲向堂屋中的神龛。
神龛,是农村人供奉先祖牌位的地方,很神圣。
然而刘红莲冲过去后,就直接跳起身来,将神龛上李家先祖的牌位呼啦一下扫倒了一大片,噼里啪啦掉落下来。
“畜生,你干什么?”
李德禄气得浑身发抖,放开老伴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刘红莲。
“不让我们孤儿寡母活,大家都别想好过!”
刘红莲大声叫嚣的同时,再次冲向神龛。
李德禄急忙挡住着泼妇,气得狠狠推了一把!
噗通。
刘红莲顺势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地抱住右腿:
“哎呀呀,我的腿断了,老不死的,你对自己儿媳妇也这么狠毒,活该你两个儿子死绝……”
地上的刘红莲,嘴里污言秽语不断,恶毒地咒骂起来,而且死死抱住她那根本没收到丝毫碰撞的“断腿”,在地上翻滚不停……
院子里的李天赐,感觉自己老妈的表演已经到了火候,急忙冲进堂屋,把刘红莲扶坐起来。
目光看向爷爷奶奶,李天赐大声吼道:“我妈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非要把人逼死吗?”
李德禄还沉浸在祖宗牌位被扫落的极度气愤中,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睬这孙子。
一旁的老伴,再次被刘红莲的表演勾起了善心。
老人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年辰:“二蛋,要不你就……”
“不行!”
年辰断然拒绝的同时,走向李天赐身边,飞起一脚将这家伙踢得飞向神龛下面,狠狠撞击墙壁之后滑落。
“人渣,立即把这泼妇给我弄走,不然老子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年辰的声音中,已经透着一丝杀机。
和奶奶的善心泛滥截然相反,年辰最痛恨这种为了一己私利,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耻之人。
而且这种人,你一旦妥协一次,接下来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事情找上门来……
李天赐被这一脚和撞击墙壁,弄得胸闷气短,差点没晕过去。
骨子里那种欺软怕硬的性格,让李天赐心头升起了一丝逃之夭夭的想法。
“你……我爷爷奶奶把你养大,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绝情!”
李天赐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年辰一口唾沫直接吐在李天赐胸口:“傻逼,还想用这一套说辞?爷爷奶奶把我养大不假,但是和你们这对泼妇人渣母子有一毛钱关系?”
“马上给我滚,不然我让你断手断脚爬出去!”
李天赐吓得浑身一颤,挣扎着爬起身来,走向自己母亲。
看见儿子退缩,刘红莲脸上瞬间露出了绝望和一抹疯狂。
“你这天杀的孽种,老娘和你拼了!”
泼妇翻身爬起来,脑袋一低,朝着年辰狠狠冲撞过来……
这种把戏在年辰眼里,自然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