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翌在此前还从来没有与郭书雅讨论过婚后的资产执掌由谁主导这个问题。
刘翌觉得,眼前郭书雅给出的答案,将会是日后如果他们结婚,婚后俩人资产掌管方式的体现。
郭书雅会像曾经的凌蓁那样信任他吗?
刘翌看着郭书雅,心里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漠然。
与在凌蓁面前的没把握一样,现在站在郭书雅的面前,他也没觉得自己在把话说得这么坦白之后有把握郭书雅能给予他想要的回应。
他曾以能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得面面俱到而得意过,曾因两个女人都围着他在转而感觉到强烈的成就感,但事到如今他发现,他可能高估了自己。
自从凌蓁自t国平安归来,事情就开始失控,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原本觉得凌蓁的性子软和,通过商量公司里的决策时发现她的节奏跟他越来越不合拍,而郭书雅与他更像是同类:行事方式一样的不讲什么情面,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会在意用点手段。
开公司就是为了获利的,适者生存,即使是一起创业的伙伴,当其他人跟不上他的节奏时,果断地将他们抛下不是正常的优胜劣汰么?
正好,郭书雅也对她家那个老头子行事越来越不够果断而不满,俩人自然而然地就因为共鸣而走到了一起。
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他觉得这样的组合才配得上他的成功:在家里有温柔恬静的妻子打理操持,在外面有志同道合的情|人纵|情厮混。
而在两者必须择其一时,凌蓁的软弱在郭书雅的强势面前不堪一击。郭书雅总是有办法让他意识到与她在一起时才是最合拍的,而家里的那个,早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
他是一个对事业有着强大野心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这一点。
所以在他还没有说服好郭书雅维持现状,而凌蓁又不肯委屈求全闹着要离婚时,他放弃了她。但她可以离开,他的财产必须留下来,于是郭书雅的计划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凌蓁居然在那样的死局里还能死里逃生。
他更没有想到,一场磨难之后,凌蓁变得独立而强势了起来。
而当凌蓁自强起来时竟是如此的坚韧与睿智,仿佛他想要做什么都刚刚好被她算到了,准而又准地堵在了那个关键点上,只能退不能进。
刘翌觉得,他又到了必须做一次抉择的时候了。
选凌蓁,还是郭书雅?
刘翌把这个选择权交到了郭书雅的手上。
郭书雅并不知道刘翌复杂的心理活动,她想的很简单:如果是把钱花在别的地方还有得商量,但是想用她的钱去供养凌蓁那就绝对不可能!
“我已经为我们的未来铺好路了,不要忘了,怎么弄死凌蓁的计划都是我一步一步推演出来的,你只是按照计划去执行,还不时要我收拾残局。”为此她已经算是呕心沥血了,还不算为俩人的未来出力?
与出钱相比,出脑子更难得好吧?
刘翌心里一跳,暗自懊恼方才进门前为什么不把手机打开录音?
要是把这句话给录下来,那将会是日后万一事发了他证明自己清白的上佳证据!
“那就当是你借给我的,我给你写借据,总行了吧?”刘翌退而求其次,“我把我在公司里资金抽出去给凌蓁,你的就当是借给我周转的。”
“你是不是当我是傻的?”郭书雅都被气笑了,“我跟你说了,我没钱!”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刘翌像第一次认识一样看着面前的女人。
“随便你怎么想。”郭书雅毫不在意。
刘翌垂首沉默了片刻,抬头,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脸色非常凝重:“我觉得你对于我们的未来缺乏诚意,与其这样,还不如算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郭书雅的脸色变了变。
“我的意思是,坐享其成可能是你一惯的做事方式,但是我没有被寄生的习惯,既然无法取得共识,不如大家各走各路,一别两宽。”刘翌淡淡地说。
“你做梦!”郭书雅激动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她欺身上前,伸手去揪刘翌的衣领,力气惊人地硬是把他扯下来与她近距离面对面,“到了这一步你想反悔,想抛弃我?我告诉你,你做梦!!”
刘翌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摊摊手:“不然呢?你又不肯借我钱。”
“这件事是能这样划等号的吗?”郭书雅也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你要是现在就能弄死凌蓁,别说两千万,四千万我都可以给你!但你要钱是为了给凌蓁的,那四毛钱也没有!”
那就是没得谈了。
刘翌把郭书雅的手扯开,站了起来。
“你干嘛?”郭书雅现在很敏|感,一点动静都能刺激到她。
“回去想办法啊。”刘翌面无表情地说。
他现在没有心情,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了。
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样哄凌蓁。
就像她昨晚所说的,如果日后能好好地过日子,分产什么的也不会发生,那房子买了就买了,凌家只有凌蓁这么个女儿,东西不是迟早还是会回到她手中?
要怎么做才能让凌蓁有安全感,从而恢复对他的信任呢?
郭书雅瞪着神色变幻莫明的刘翌:“你该不会是想回去讨好那个女人吧?”
刘翌:“不然呢?不是要哄她做体检么?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想办法筹钱给她,否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