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继续冥思苦想：“……大白菜？菠菜？油麦菜——”
“好，就油麦菜。”凌蓁轻击一下桌面，“来一个蒜蓉清炒油麦菜。”
“哦。”小哥记下来。
凌蓁摆摆手：“就这样吧。”
小哥略一迟疑：“主食……”
凌蓁：“对哦，主食来一碗杂粮粥，和锅包肉以及青菜一起上。”
锅包肉和青菜才是配主食吃的，酱骨架是餐前和餐后的小食。
很快两个酱骨架送了上来。
凌蓁喝了口茶，套上一次性手套捧起骨架开啃。
一边啃一边跟系统点评：【真香！】
系统：【……】
五六分钟的时间里一个酱骨架已经被凌蓁啃得干干净净。
真的是干干净净，骨架给她分拆成了一块块的，连边角缝隙都兼顾到了，一点都没有浪费。
接着啃第二个。
正吃得如痴如醉之际，又一盘子酱骨架放了下来。
凌蓁皱眉：“说好的十五到二十分钟再上第二盘的，现在才十分钟不到——”酱骨架凉了就没刚出锅的那么好吃了。
话还没说完对方居然直接在她对面的空座坐了下来。
“你……”凌蓁一抬眼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小五，这是陈驰吧？】她脸盲来着，加上只有一面之缘，能有点印象就不错了。
系统：【是的。】
陈驰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好巧啊，小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没桌了吗？”凌蓁伸长脖子四下望望。
这饭馆还有拼桌的传统呢？即便有，也不需要先征求一下先到者的意见？
陈驰指给她看：“我本来在那桌的……你介意我们同桌么？”
一边问着，他已经一边拆了一次性手套开始往手上套。
凌蓁：“……我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你请我——”
陈驰笑眯眯的：“我已经帮你买好单啦。”
凌蓁对他发送了一个死亡凝视：“你……”是不是傻？
这人真的不是在撩妹？
系统：【蓁蓁，梁芷萱到了。】
凌蓁下意识地抬腕看了看时间，才一点半。
系统：【她进了新天地商场，可能要去合意咖啡馆。】
陈驰啃骨架的动作停下来：“你赶时间？要去面试吗？”
凌蓁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手指稍微用了点力气，“咔嚓”一下把骨架干脆利落地掰成了两段。
陈驰缩了缩脑袋，默默地继续吃他的。
系统：【梁芷萱到了合意咖啡馆，她没有点餐，只要了一杯水。但是她订了下午茶，约好下午三点半送到皓意办公室营销部。】
呵呵，又玩上了这招。
看来梁芷萱对于入职皓意是很有把握的，也许是董源给了她什么保证。
挺好，这两个人凑到了一起，对她来说反而省事了。
凌蓁把手里的骨架分拆完，正想着第二盘也差不多是时候送过来了，就见陈驰把他那还剩下一个酱骨架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凌蓁扭头当作没看见，吃人的嘴软，她才不要吃他的骨架。再说她自己还有四个呢，刚端上来的骨架热腾腾香喷喷，她才不要吃这个已经放了有些时间的。
陈驰不知道她是故意视而不见的：“小姐姐——”
凌蓁捏了捏眉心：“凌蓁。”
陈驰愣了愣。
凌蓁：“不要再叫我‘小姐姐’。”
虽然她已经了解到了这是个流行语，但看着长得比凌隽还大几岁的沧桑男人一个劲地叫她小姐姐，还是感觉自己被生生地叫老了。
陈驰：“凌蓁？‘会当凌绝顶’的‘凌’？‘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蓁’？”
“是是是。”凌蓁用眼刀子剜了他一眼，“赶紧吃。”吃完了好滚蛋，不要耽误我正事。
陈驰一脸的乖巧：“好的，凌蓁。”
凌蓁：“……”
【小五，你看他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问题？有没有什么受虐狂倾向之类的？】不然怎么好像一副她越凶他越高兴的样子。
系统：【他的脑部没有病变的迹象，至于精神状况，这需要由精神科医生通过更专业的手段测试去鉴定。】
这时服务生小哥终于送来第二盘酱骨架了，看到凌蓁对面多了个人还有些意外。
凌蓁下巴微抬，示意他去拿点餐板：“帮我算一下多少钱。”
这菜还没有上齐……就、就买单？
小哥迟疑一下，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什么，他扭头看了一眼侧旁，又转回来看着陈驰：“这位客人，你是不是16桌的——”
“应该是吧？”陈驰自埋头苦啃中抬起头来，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就是那桌的。”
“啊？”小哥一脸为难地看着凌蓁，“我正想跟您说16桌的客人他帮你买了单——”
凌蓁怀疑地看着他：“买单不用拿点餐单去算钱？”
小哥看看陈驰：“这位客人他给了250元，已经足够支付你所点的菜式。”
凌蓁无语地看着一脸傻笑看起来的陈驰，这人……确实是个二百五没错了。
“把钱还给他，我自己买单。”凌蓁看陈驰还想说什么，横他一眼，“要是再啰嗦你回你的16桌去。”
陈驰马上焉了。
服务生小哥松了口气，赶紧照办，之后又送来了两盘锅包肉，两盘蒜蓉清炒油麦菜，还有两碗杂粮粥。
凌蓁：“……”
陈驰脸上还有些得意：“我是照着你的餐单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