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鸦相继进入墓穴上层。
虽然小凡和师傅都是夜能视物的人,但终究是有亮光的时候见的事物更加清楚。小凡点亮火折子,映入眼帘的竟又是一座墓穴。
这墓穴不大,是个正方形体。入口的圆柱空体在角落,被拉上去的圆柱不见了,显然是没入顶层石墙内了,见不到缝隙。既然下面的墓穴有这样的情况,上面这样也就不足为怪。
墓壁依旧是光滑坚实,壁上同样的油灯,同样的风格。
二人正前两丈,立着一块墓碑,墓碑后,半球形墓身,颇大。从墓碑的质感上看,年代已经久远,但上面的字依旧清晰,只是距离较远,碑上文字太小,故看不出写了什么。
小凡就近点亮一盏油灯,果然是一样的全部自动点亮。小黑见墓**灯光明亮,扇扇翅膀,便在墓穴中飞来飞去。
“小黑,别乱飞,快回来。”
小凡怕小黑碰到什么机关暗纽,冒出些毒虫毒气那可糟糕,便急忙阻止小黑。
小黑听话之极,飞回小凡肩上一动不动,一双乌黑大眼珠子左转转右瞧瞧,甚是可爱。
“师傅,这里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了?”
“您看墓顶上方,不是光滑的墙壁,上面有许多小黑孔,密密麻麻的。”
于成龙向上认真观看,果然发现丫丫叉叉的一堆黑孔。
“师傅,你弄点掌风拍打地板试试。”
小凡担忧墓穴中有机关,不敢以身犯险,除了燕灵刀,身上没有相对有分量的东西可以投掷,故只好叫师傅运用掌风代替。
于成龙凌空一掌,一股掌风袭出,碰在二人正前三步远的地方。
“噗”的一声,掌风与地面响起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一脚踏在地板上。
这声音刚过,墓顶上无数的小孔就开始滴出液体,像是下雨一般倾下。液体滴在地上,便发出“嘶嘶”的声音,还不断地冒出刺鼻的浓烟,竟是浓烈的酸性液体在腐蚀地板。
二人均是吓出一身的冷汗,就连小黑也在瑟瑟发抖,庆幸自己没有乱飞乱停,否则就被这酸液腐成肉渣。
“还好刚才没有乱走就把你叫上来,否则这像雨一般地液体滴在身上,为师要变成活筛子了。”
于成龙跟小凡生活久了,学会了打趣。
“师傅您说笑了,以您的轻功,这点小伎俩哪会是您的菜。”
二人哈哈大笑,像是忘了自己身处墓穴之内。
过了一会,墓顶不再滴液,地板上的液体也腐蚀干净,兀自散发着刺鼻的气烟。
“可以过去瞧瞧了吧?”于成龙等着不耐烦了,便在旁边催促。
“师傅,再等一下看看,小心驶得万年船。”
果然,刚停下不久的酸液,又开始稀里哗啦往下滴。
“好险好险,这墓主人怎么这么阴险,没留个心眼,老命就没了。”
于成龙老大不小的人,生性不羁,滑稽起来甚是有趣。
“师傅,是我们打扰人家安息,怎么怪人家阴险了。不过这墓主人的心机才智确实非凡,平常人躲过第一次酸液,一旦得意忘形,进去后必被第二次酸液给烧死不可。”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是不平常的人了是吧。”于成龙讥笑小凡。
小凡不在意,呵呵笑道:“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不能大意。这墓穴主人必定是以前的一位机关大师。”
“很有可能。”于成龙附和。
这次的酸液比较少,也就上一次的一半不到就停止了。
“墓穴主人应该是想到能躲过第二次酸液的人,就没必要滴太多的酸液了。”小凡不断地称赞。
等地上地酸液逐渐消失,小凡这才踏步向前走。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现纰漏。肩膀上的小黑聪明伶俐,伏低在小凡耳边,一动不动。
于成龙跟在小凡后面,寸步不离。
二人来到墓碑前,一切太平,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墓碑上的字又小又多,看看都写着什么。”
小凡盯着墓碑,字迹上有许多尘土,他轻轻一吹,尘土飞扬,字迹清晰呈现。
但见碑上书写:
余墨翟与公输班在此修筑身后墓穴,实为向世人证明墨家与鲁家非世人所想之世族家仇。两家为机关之术尽心竭力,共研木鸢图谱,实为攻城略地探查军情之神器也。今与吾等合葬于此,三拜九叩,送予有缘人。
“师傅,这第三个字是啥字,怎么念来着?”
小凡不识墨翟的翟字,转头变问师傅。
哪知于成龙也不识得,张口便道:“不认识。”
二人面面相觑。
小凡看完碑上文字,欣喜万分:“木鸢图谱!看来是好东西。”
于成龙道:“我们这就挖了墓身,把这图谱拿了吧。”
“千万不可!师傅,您忘记刚才的酸液吗?”小凡赶紧阻拦师傅。
于成龙吓了一跳,一想起适才像雨一般的酸液,登时心有余悸,不敢再有任何行动,嘴上悠悠地道:“那要如何是好?”
小凡思索了一下,见碑上“三拜九叩”四个字,登时心中明白。他肃穆站起,向墓碑拜下三拜,然后又跪下噔噔噔磕了九个响头后,这才站起。
说也奇怪,这墓碑开始出现裂缝,紧接着裂缝变大变宽。
“哒哒哒……”
墓碑碎落满地,一卷卷轴夹杂在其中,一并掉落在地。
小凡捡起卷轴,打开一看,四个大字瞬间映入眼帘——木鸢图谱。
图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