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奇对妮娜说:“你不了解炎族,炎族的小伙子们热情奔放,他们最喜欢漂亮的美少女,尤其是能打,酒量还好的。对了,你会不会喝酒?”
妮娜摇头。乌恩奇很是失望,提到酒,癞蛤蟆乌恩奇肚子里的酒虫发飙了,让他感到饥渴难耐。因为想喝一杯
炎族的烈酒,乌恩奇对妮娜百般怂恿,把炎族历史大肆宣讲了一番,炎族历经重重苦难从幻火之海和洁滢雪原上兴起,他们豪爽奔放,率真热诚,是原魔界中最好的圣族。
妮娜被乌恩奇说得晕头转向,难以置信的问:“你讲的这些话,都是听说谁的?难道我们大家都误会炎族了,他们其实都是圣灵的好羔羊。”
癞蛤蟆乌恩奇翻了翻眼睛,他说的那些话出自炎族王子维奇阿克列之口,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维奇阿克列可算是一个不错的狗儿子,所以在他的眼里炎族伟大而崇高,至于事实如何,大概只有天知道!
妮娜听信了乌恩奇的误导之词,心中就不那么害怕了,但是她的那身千疮百孔的祭司袍实在太过显眼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不说,那件原本华贵的祭司袍是玉衡世家祭天时的礼裙,穿着它前往炎魔的城镇,那就不是去喝酒,而是去踢场子了。
乌恩奇对妮娜说:“你的这身衣服得换一下,我们埋伏在路边,若有哪个村姑从这儿路过,把她打晕了,拖进小树林里,抢了她的衣服好混进城去。”
“首相!”妮娜不满的说:“您的做法太卑鄙了,怎么就像恶棍一样?不用啦,人家有衣服。”
妮娜伸手将栗色的长发拢至胸前,从中捻出了一根黑色的头发,妮娜把那根黑色的发丝揪下来,在空中甩了甩,那跟发丝就变化成了一件漆黑的织命师长袍。在那件漆黑的法袍上,有数不清的蔷薇花枝宛如天成,若仔细观看,那些蔷薇花枝都是“活”的,正在一刻不停的生长,发芽,抽出枝条,绽放花朵,繁花落尽,复归平寂却又生生不息。
乌恩奇愣了一下,惊道:“忌器弃如刀!原来你一直把弃如刀带在身边?”
“族主把它送给我了。”妮娜得意的说:“族主还特意叮嘱我,绝不可以把弃如刀交给任何人,尤其是心术颇多的男子。”
乌恩奇心虚的问:“为什么?”
妮娜回答道:“族主对我说,一名男子向你要刀,就是要跟你一刀两断,所以决不能给他。”
乌恩奇半晌没说话,心中大惑不解。忌器弃如刀是一柄弑神的凶器,就连“原魔界的天”都对它有所顾忌。在十三年以后,太一族裔的两名牧者将约战于凝月之乡的织彩河畔,圣灵和大君都在盯着这柄刀,但是作为大君的分魂,比扬卡竟把它送给了妮娜,那个贪玩的家伙果然把自己的使命给忘了吗?
妮娜把破烂的祭司袍换了下来,穿上了忌器弃如刀幻化成的织命师法袍。栗色的长发,白皙的肌肤,漆黑的长袍,紫色的眼眸,背后生有两双影翼,妮娜的样子看上去与昔日的织命师比扬卡极为神似,以至于癞蛤蟆乌恩奇见了她的样子大吃了一惊。
忌器弃如刀是圣灵赐给夜族的诅咒之物,象征着必将被抛弃的宿命,妮娜的宿命亦将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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