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会的第一场比赛戏剧性的告终,因为这场比试,万灵台宗门赛会的主持人上古灯灵吓得躲在黄铜油灯里不肯露头,负责拨回时间的侏儒时间行者哆嗦得手足发软,据说还尿了裤子,树园会就更惨了,损失了五位美丽的巫女不说,还被无数来求亲的烬人和魔人踩破了门槛。
作为始作俑者,乌恩奇本该意气风发,可他这会儿又变成了癞蛤蟆。乌恩奇身上的誓言之咒已经消散了,但他不想被幽族的公主纠缠,于是对自己用了化蛙术。
乌恩奇自居三界诸技,万般皆通,并非只是狂妄自大。他所修炼的造化法,以创世为目标,是一种无法无天的黑暗邪术,假如光明是真理,黑暗就是谬误。光明的真理是唯一的,非此即彼,非对即错;而黑暗的谬误中,则蕴含一切。使用黑暗作为力量,有多少想象,就有多少创造,有多少创造,就有多少种可实现的未来。
造化法以黑暗所在为依凭,以妙想为媒介,以黑暗位面中无穷无尽的黑暗源力为力量的根源。在心中的那个黑暗所在,乌恩奇就是主宰。他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他说要有大地和山川,就有了大地和山川。
乌恩奇在心中畅想着一只癞蛤蟆,在黑暗所在里就出现了一只癞蛤蟆,乌恩奇在心中说:“虚境之物,赋我形体。”黑暗所在中的癞蛤蟆就与现实干涉,展现为“化蛙术”,将乌恩奇又变成了一幅恶心的怪模样。
凝聚成了魔核的妮娜,带着她的魔宠回到了供灵心会休憩的石室,在房间里,幽族的的公主沫沫一脸迷糊的盯着妮娜。
沫沫有些生气的问:“你明明已经背叛了圣灵,为什么还能凝聚圣核?你身边的混球,是不是舟人勇士乌恩奇?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妮娜眼神冷冽,以冷脸表示无可奉告。幽族的公主更加气愤,但乌恩奇打定主意不想与这位国色天香的公主有任何瓜葛,他趴在妮娜的肩上“呱呱”的怪叫,因为他不说话,而沫沫公主此时是灵心会的财东,妮娜只得替他扯谎道:“殿下,唔……不是他不理你,他中了妖魁的诅咒,一旦使用力量就会……神志不清……是的,他神志不清了。”
妮娜的眼神飘忽,所说的话乱七八糟,但沫沫公主居然信以为真了。她伸出手想要碰触癞蛤蟆乌恩奇,但又实在觉得恶心。
沫沫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潸然落泪,哭泣着说:“他明明是圣族的英雄,是舟人的勇士,他驾着无当飞舟在雾海之上截击妖魁,何其潇洒?在圣都之扉,智计百出,诛杀妖帅如探囊取物。我真想不到,此刻他竟落魄至此,他真是太可怜了!”
善良的沫沫公主失声痛哭,漫天的幽冥蝶都跟着跳起了哀痛之舞。石室里的众人,除了不明所以的灵心二十一圣贤以外,全都面面相觑,贝蒂走上前,狠揍了癞蛤蟆乌
恩奇的脑袋,甚至连乌恩奇自己也觉得,他挨了揍一点儿都不怨。
在这一天,灵心会本该有三场比试,但由于上古灯灵和时间行者都罢工了,没人主持赛会,更没有人能拨回时间,这一天的赛事只好到此作罢。
到了第二天,被“三界的恶根”吓瘫了的侏儒终于恢复了过来,没有进行完的赛事继续开打。乌恩奇本想故技重施,趁机多赚点寿命,不料灵心会的两家对手全都吸取了树园会的悲惨教训,他们自知敌不过灵心会的超凡影族和可怕的渎神者,为了避免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甚至都没上万灵台,直接就认输了。
第一轮三战全胜,灵心会自然晋级到了下一轮,将参加教门之间的比试。也许是因为乌恩奇昨天的表现太过招人恨,第二轮的比试,灵心会被安排在了第一场,他们的对手是宗门中的翘楚影照天门。
影照天门是由天佑祭司组成的宗门,天佑祭司精通于武技和神术,他们的感知力很高,体魄强韧,尤其擅长以神术增强自己,凭借领域之力的加持,出色的灵觉以及专擅的神器,战胜远比自身更强大的敌人。第一场就对上了难以对付的天佑祭祀,说明妮娜和乌恩奇成功的引来了筹委会的黑手。
第二天的赛事,由一位青衫的少女来主持,然而这位少女的背后生着两只龙翼,头上顶着神之环,她是一名拥有神格的龙脉术士,或者说她是神龙的后人,因为觉醒了真龙的血脉,变成了半龙之神。
因为是第二轮的比试,不再需要当众宣誓,但在开赛之前,妮娜率先走向那位青衫的龙女,交还了昨天缴获的神灯。
龙女笑道:“不用客气,你拿到了神灯,灯灵弗莱明可能正在高兴呢。你是被光之界龙眷顾着的人,注定可以脱离这片神泣之地。你带着神灯一起离开,灯灵兰斯洛特就自由了。”
妮娜犹疑的问:“可是,这样好吗?这盏灯的主人……”
龙女一本正经的说:“神灯是召唤烛火之灵弗莱明的信物,他可是灵心会所信奉着的灵。你将会带着弗莱明离开神泣之地,你不觉得这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吗?”
妮娜和乌恩奇闻言都暗吃了一惊,他们俩加入灵心会,只是随意而为,然而这一切仍然是早就被安排好了的宿命。妮娜捧着黄铜的神灯凝眉不语。
那位龙女轻笑了一声,安慰她说:“不用那么担心,虽然编制命运的家伙都是混蛋,但至少你没有吃亏,不是吗?至于弗莱明,他可是个游手好闲的懒家伙,你向他许愿,他只会三心二意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