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西不在意,“没事,你不嫌药苦就吃。”
她笑眯眯的,王老简直是气坏了。
这个医生都不惯着他!
他要薄医生,那是多么如沐春风。
哪个这个混蛋,刻薄嘴坏又会欺负老人家!
“不吃饭了。”王老躺下了,哎哎呀呀真真假假地叫:“遇人不淑,活着真的没有意思啊。”
顾安西仍是笑眯眯:“这样的话,那办理出院?”
王老头埋在被子里,眼睛愣得好大两只——
!这个医生竟然不惯着他,还要他出院。
王老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你让我走,我就走啊?那我多没有面子,我就不走,就赖在这里了。”
顾安西笑了一下:“校不走的话,扎针吧,今的针还没有打。”
王老在被子里眼睛又愣得老大,打针?
这个年纪轻轻的医生给他打?
王老悄悄地把自己缩得更厉害了,闷着头:“我只住院,不打针。”
顾安西笑眯眯的,“现在给你选是打手臂还是打p一股?”
王老的眼睛又愣得老大老大一只,还要打股一股?
以前薄医生就没有打过啊?
一下子就出来,“以前怎么没有要打那儿?”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是我。”顾安西笑眯眯的:“选一个吧。”
王老气乎乎的,“手臂吧!别打偏了,不然……”
他盯着顾安西。
顾安西抽药水,让护士帮着把袖子卷起来,一针下去,王老杀猪般地姜—
痛痛痛。
顾安西淡声:“给上一颗速药救心丸。”
王老怪叫:“我又没有发病。”
“没发病叫成一副良家少女的样子。”顾安西针一抽,拿了个棉球堵上。随后就,“以前不是上过战场么,听杀人如麻的角色啊,怎么扎一针就和姑娘一样了。”
王老老脸一红,“你懂什么?”
顾安西凑近:“我怎么就不懂了,不就是嘤嘤两声,想得到夫饶关注,老大不上了,这一招玩多了就没有意思了,该多体贴一下太太,她年纪也不了,侍候你大爷很累的。”
王老的老脸通红,争辩着:“她在我心里还是姑娘。”
“姑娘可不会喜欢你。”顾安西刻薄又残忍,不惯着他。
王老瞪她,然后又捂着被子躺下了,心里却是暗暗地想,手臂真的不疼唉。
这姑娘,好像有几把刷子……
不过,嘤嘤怪可不是消停的主,一计上来,“刚才不是我要体贴太太吗,现在她累了,你来读法文给我听。”
顾安西好笑:“我读是可以,就怕你听不懂啊。”
王老炸毛:“我听了一辈子了,哪里会听不懂。”
又加一句:“你会法文吗?别吹牛吧?”
顾安西拿起那本法文书,随便读了一段。
她用的是意大利文。
王老看着她读的页数,就猜出来了,这书老伴读了一辈子,他对翻译是倒背如流……有模有样地出来。
顾安西笑笑,“不错,翻译得真棒,不过你是怎么从意大利语言中提炼出法语,又转化为中文的,我很不解啊……”
王老的眼睛又愣得好大好大:该死,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