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洗手间,却看见对面的消防器柜内的消防斧已经不见了,但是还放着两个消防钢瓶,一大一小。余子贤皱了皱眉眉头,拿出那个大的,拎了拎又感觉有点重,就换了个小的。
返回座位的时候,余子贤扫了一遍飞机上的乘客:有静静的拥抱互相安慰的,有痛哭流涕的,也有大喊大叫的……他们更多的人在盯着驾驶舱的门,期盼着有更多的消息传出来。
这时,之前睡着了的郝萌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问余子贤怎么办?
余子贤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此时他已经慢慢恢复了镇定。
机舱内,劫持者蒋正亮出手里握着的一截电线,大声对机组成员一遍一遍重复地喊道:“我身上有炸药,现在飞台北,不飞就大家一起死,同归于尽!”
“有话好好说……”机长冷静的说道。
“少废话,只留下一个人驾驶飞机。其他的人都离开驾驶舱!”劫机者烦躁的地打断了机长的话。
与劫机者僵持了许久,迫于威胁,机长最终还是同意了劫机者的要求,并对机组成员点头示意。
为了保证乘客和飞机的安全,剩下的几名机组成员依次从驾驶室退出。
没过一会,广播里又传来“坐在前排的20多人移到后面的空位处”的通知要求。
前面乘坐的乘客开始往后面转移。余子贤看到其中两名女乘客浑身颤抖,最后在别人的搀扶下才挪到了后面。
前面的乘客转移后,余子贤变成了坐在最前面的乘客。
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半,大家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除了等待奇迹的发生,大家现在谁也不敢做什么。
随着时间静静的流逝,大家的心情越发烦躁。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驾驶舱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现在驾驶舱里,只有劫机者和机长。
余子贤有心做点什么,却又不敢动。
一旦自己在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状况的情况下贸然冲进去,万一劫机者拼命挣扎,打砸设备、甚至胡乱操作,都有可能导致正在高空中飞行的飞机出现不可预测的后果。
更何况,现在只有自己知道并确定劫持者蒋并没有炸药,只是以此威胁大家而已,但是在这种形势下,机组人员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啊。自己强行出手,一旦出现最糟的情形,把自己也当成劫机者的同伙或者破坏者给控制起来,造成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那不仅是自己玩完,最后大家都得玩完。
所以现在余子贤只能等待,等待合适的时机。
坐在他旁边的一对中年夫妇,站起来往后面看了看,似乎是想到后面去,但是在犹豫了一下后,又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男子只是在一旁轻声安慰着他的妻子。
余子贤看着中年夫妇焦躁不安的样子,心里愈发焦躁。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最终也会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大家也只会愈来愈急躁。
听着声音像是湾岛人,于是余子贤努力微笑着、侧过头对中年夫妇轻声说道:“两位先生、太太,情况会好起来的。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是最糟糕的了,还能有比被劫持再糟糕的了吗?一切皆有可能,会好起来的!”
中年男人听到余子贤的话,转过头也报以微笑点头示意,轻声说道:“是啊,会好起来的。”转过头又对自己的太太说道:“凤娇,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始终在一起。”
“你好,我叫余子贤。”很高兴认识你和你太太。
“你好我叫陈树林,这是我太太陈凤娇,很高兴认识你。”也许是因为互相安慰的原先,这对夫妇的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说话的时候都是面带微笑。
在另一边的陈太太也对余子贤微笑着点头。
危机当头,一个微笑也暖人心。
时间来到了8时40分,突然驾驶室的门随着飞机的突然震动带开了一个缝。原来那个门一直就没有被锁上。
飞机突然的震动把所有乘客心都悬了起来。但是所有的乘客都坐在座位上,默不作声。
旁被然脸色憋的通红,脸色非常痛苦,自己不由得摁压胸口。陈树林看到后迅速从包里翻出了一个药瓶,拿过一个被子,却发现杯子里没有水了。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余子贤,立马接过杯子,去找在后部的乘务员接温水。
拿到温水的陈树火赶紧将药丸就着水给陈凤娇送服。
一分钟之后,陈凤娇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
陈树林也是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对余子贤说了声“谢谢”。
在这紧要关头,任何病都有可能直接要命啊。
陈树林陈树林告诉余子贤,他的妻子有心脏病,这次多亏了余子贤。
这时飞机驾驶室里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2510号呼叫,飞机油料不够,要求到香江启德机场加油,然后飞往湾岛……”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字眼还很模糊,但是在安静的众人的喘息声都能够听到的飞机上,这句话却飘得很远。
两分钟后,塔台和民航管理局同意飞机到香江加油,并同时与香江空中管制部门作了紧急联系。
可是就在这时劫持者的那凶恶急躁的声音从机舱里面出来:“不行,不能在香江机场降落,如降落就把飞机炸掉!”
听到这几句对话,余子贤也非常急躁,他不知道给自己的时间还能有多少,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待会可能就要迫降了。
记得前世的“2.2”空难伤亡,就是在迫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