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老头已然是说到了**之处,神色越发紧张,语气更加高昂!
“那名俊俏公子姓成名顺义,手持一把摇扇,身姿挺拔,长的那也是鹤立鸡群,极为出众,只见他轻步上台,不做一丝停留,手提狼毫,如行云流水一般挥洒自如。只几个呼吸,便停笔下台,不知去了何方。丫鬟将收集的诗词拿到阁楼给百花娘过目,谁知百花娘一眼就相中了这顺义公子的诗句!”
说书的人停声,喝了一口茶,缓了一口气儿,底下的人急忙问道
“敢问先生,是什么诗?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吧!”
台上说书的老头,拿起桌子上一把朴质的折扇,挥洒开来,轻轻的摇着
“那诗题名《盼雪归人》,暮雪菲菲烟柳巷,折腰祈盼小庙上,青黛不展青丝长,一曲作罢声悠扬,目坠清水神多伤,犬吠夜深归人望,瑶台玉凤出人王,琴弦刚止剑锋芒,举头三尺明法藏,轻挥衣袖气嚣张。啧!好诗啊,倒也怪不得百花娘欢喜,这成公子之作确实是神来之笔。更令人惊叹的是,这诗里有妙趣!”
“敢问先生什么妙趣??”
“这诗写的妙,内容更妙,据说百花娘来上越本意为寻亲,寻得是自己的未婚夫,多年前腊月,大雪纷飞,与百花娘有媒妁之言的公子出门来上越做生意,只是一去数年,百花娘日日去庙里祈福,夜夜坐于窗前举目遥盼,只是盼雪神思,归人止步,等了多年,适婚之龄已过,便徒步万水千山,亲自来了上越,这份超脱常人的胆量着实令人感叹。这成公子一首诗词便概括了百花娘生平经历,后有赞叹了她过人的气度胆量,如藏剑锋芒, 堪比话中之魁,人中之王!更奇的是这诗中有约,这成顺义竟然约了百花娘与城北法藏庙一会!”
一听众听到此处,越发好奇道
“那百花娘可去了?”
“自然是去了,百花娘心神晃动,随即告知身边小仆,赐新品牡丹名为盼雪归人!然后提着裙摆慌张出门。”
蓝泽筠坐在二楼,喝了口清茶道
“她应当误以为那人便是多年未见她的未婚夫吧。”
度落不语,闭目养神,楼下继续响起了声音
“百花娘一路向北,到了法藏庙,只见成顺义屹立与法藏庙前,轻挥摇扇,对着来人浅笑盼盼。百花娘本以为约她之人是多年未曾谋面的未婚夫,见了成顺义,虽然被他容貌所惊,但是依旧大失所望!成顺义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与百花娘天南地北的聊了半宿,倒也算是入了百花娘的心,于是后来,成顺义长居上越,二人经常于花前柳下,谈笑风生,久之便暗生情愫,不日偷偷拜了天地,结了亲!这些双方父母都是不知晓的。”
说书的老头说到此处,神情暗淡,忽而一拍过板石,众人心颤,已知事有转折!
“可惜,终究是二人一厢情愿,错付了终身!原来这成顺义并非什么富家公子哥,而是缥缈国的正经太子,已然娶了正妃!当时,缥缈国国主寿正终寝,缥缈
国大乱,人心惶惶,太子妃熙言轻装简行,孤身一人来到上越,寻找在此饮酒作乐的太子成顺义。三人对峙,一方是原配妻子,带着缥缈国万民的请愿来请太子回国主持公道!一方是在上越新结的红颜知己,孰轻孰重,不必衡量!百花娘大悲,夜夜痛哭,以泪洗面,对于成顺义也是闭门不见!”
“不过缥缈国太子妃熙言却是难得的深明大义!虽说是自己的夫君与他人恩恩爱爱,举案齐眉。但是为了缥缈国万千子民,居然愿意让成顺义带着百花娘回去,自己退了太子妃位,当真是世上罕见的大义之人!”
底下的听众听到此处,皆点头同意,其中有人出声询问
“那成顺义如何选择?”
“成顺义嘛…一国主君,万人请愿,岂是他能拒绝的了的,自然是立刻找了百花娘身边的小仆说了熙言的想法,只是…百花娘死活不愿,托人送了成顺义一盆盼雪归人,然后离开了上越,不知行踪。成顺义自然明了百花娘的意思,心中悲痛,带着那盆盼雪归人随着熙言回了缥缈国,举国安定,天下大欢!”
“一年后,百花娘又回到了上越,只是并非孤身一人,身边儿跟着她寻了多年的未婚夫,二人在外人眼里自然是幸福美满的,百花娘带着上越百姓,将栽花的手艺传承下去,久而久之,上越百花节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奇观,不过令人深思的是,百花娘种了那么多花,却很少再种盼雪归人。后来百花娘抑郁而终,临死之前题了一首诗。”
众人皆发问:“是哪一首?”
“就是当年成顺义题的那首《盼雪归人》啊!百花娘死后,这栽种牡丹的手艺逐渐失传,尤其是名动城国的盼雪归人,更是鲜为人见,现在啊…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啦!”
一个故事完结,过板石惊响,台上撤桌,说书人哼着曲子下了台。只留众人还沉浸在故事之中,回味无穷。
蓝泽筠撇了撇嘴,有些可惜道
“真是可惜了,名动倾城的绝世佳人,居然会抑郁而终…”
度落抬头瞧了蓝泽筠一眼,轻笑道
“你怎知她是抑郁而终?”
“那说书的先生不是说,百花娘死前还题了多年前成顺义写的那首诗吗?若非爱的死去活来,何必记挂这么久,想来这份爱而不得压在心中多年,最后终于支持不住,身体溃散,心神具崩。”
度落抿了一口清茶道:“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