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淩初出茅庐,哪有什么江湖经验。他自觉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年智慧,还有一身好功夫,就三好会的十三阿哥能奈我何?自是毫不犹豫应道:“没问题。”
彭通翘起大拇指道:“爽快,够爷们儿!来啊,上漏壶!”
上漏壶?你上夜壶我明白,上漏壶要干嘛?杨淩有些莫名其妙。
站在彭通身后的一个马仔端出了一个漏壶。
漏壶又叫漏刻,就是一个底下开口的铁壶,壶里有刻度。水注满后开始流出,以刻度计时。和沙漏一起,是中国古代最普遍的计时器。
这个客厅里有座钟,居然画蛇添足的弄上一个漏壶,这是干什么?
杨淩仔细看看这壶,很高很细,他明白了,这是要计很精确的时间。
这个时代的座钟虽然有了分针,可是还没有秒针,要再精确些就不如漏壶了。咱们老古人足够聪明,按漏壶刻度计算,真的可以精确到秒。
杨淩心里开始嘀咕:这是要比什么?我答应你的是比武,你上漏壶把时间弄得那么精确干什么?难道一定要逼我来个速战速决,一拳打倒你吗?
彭通这时一脸计谋得逞的笑容,他站了起来,举起双掌齐眉,再缓缓按下到丹田,吐气开声扎了一个马步。
这般做派早惊动了杨家一帮老头子,都纷纷站起,凑前边仔细看。连杨淩也瞪大眼睛,看彭通起什么幺蛾子。
彭通道:“看水!”
那个马仔揭开壶盖,给大家看满满的一漏壶水。
直到大家都看过点头,才持壶站好。
彭通直起身,做过罗圈揖道:“请女眷回避。”
杨博文不明所以,还是对几个伺候丫头道:“你们下去吧。”
几个丫头也想看看西洋景,见家主发话,只能遗憾退到门外。几个大胆的还是站在廊檐下,扒着细纱窗向里张望。
杨淩也开始好奇,这怎么开始上演少儿不宜节目了呢?是恐怖还是玄幻?
这时就见彭通解了腰带,秃噜把裤子脱了。外面几个偷看的丫头“诶呀”一声捂了眼睛。
杨淩一惊:我靠!这货难道廉耻丧尽,要上演色.情?作为一个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四有青年,是不是该出手阻止了呢?
不过一帮人看得津津有味,自己是不是有些煞风景啊?
算了,这个家伙还有犊鼻裤没脱,等他再脱我再见义勇为打跑这个臭流.氓吧!
杨淩打定主意,也就跟着继续看了下去。
哪曾想人家彭通不脱了,而是重新扎了马步,开始拍打两条大.腿,“噼噼啪啪”好不响亮。
杨淩仔细观看,更加疑惑:不像手鼓架子鼓的节奏啊,这玩的是什么行为艺术?
彭通直到把两条大黑腿拍得泛白,才住了手。伸手拿起火钳子,从火盆里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喊了一声“计时!”
见马仔开始放水计时,彭通把火炭放在了大.腿上。
就听“滋啦”一声响,一股青烟腾空而起,接着就是烤肉的香味。
“啊——”就听一片声的惊叫,有老头子的,有外面小姑娘的,稳重的杨博文和杨博平也都张大嘴,惊得脸色煞白。这烫的不是人肉吗?太恶心人了,呕——
彭通满头满脸都是滚滚汗珠,面容瞬间狰狞,却是一阵狂笑:“杨淩!来吧!你敢这样做吗?”
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三好会是来比“狠”了。
江湖人物好勇比狠,勇是一项,狠自然也可以列为比试的一项。杨淩前面答应得那样痛快,看来杨淩也是一个狠人?
一霎时,大家都看向杨淩。
我靠我靠我靠!杨淩心里连骂不知道多少遍。看来自己太嫩了,缺少江湖经验,居然被人用话套进去了。
彭通也看出杨淩的愕然,面容更加狰狞,狂叫道:“什么那罗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你敢照我这样做,俺滚出杨家庄,以后躲着你杨淩走!不敢就言语一声。”
杨淩这时才明白,这货拍打大.腿,是要驱走腿上的血液,减少伤害。恐怕也要借机拍打到皮肉麻木,减少痛苦。
杨淩真有些佩服彭通腿皮够厚,不过马上就轮到彭通佩服杨淩脸皮够厚了。
杨淩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有何不敢!你能做的我当然也能做!”伸手也夹起了一块通红的火炭。
彭通一惊:难道这个那罗王练了什么秘籍神功,不光刀枪不入,还不怕烫吗?这也不做做准备工作?火炭块也比我夹的大啊。
紧接着,彭通就知道杨淩为什么不做准备工作了,原来,原来杨淩随手把这块火炭放在了彭通另一条腿上。
“滋啦——”,又一道青烟,又一份人肉烧烤。
彭通都被烫傻了。他完全没想到杨淩是这样神操作,这特么太不要脸了!你倒是把火炭放你自己腿上啊。
这时杨淩理直气壮的声音传来:“你问我敢不敢照你说的做,我现在照你说的做了一遍,你还有何话说?”
我说你.妈啊!彭通这时才反应过来,无耻的杨淩又给他加了一块木炭,真烫啊。
彭通这下受不了了,这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是压死骆驼的一座大山啊。
彭通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两块火炭不知道又烫到了哪里,让他叫得更凄惨。一屋子杨家人都看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彭通这是要自己左腿比右腿哪个更耐烫吗?
刚才好像是问杨淩敢不敢依葫芦画瓢来着,杨淩叛军都敢杀,你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