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回去时,徐妙锦已经熟睡。
不愿意惊醒妻子。
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来到隔壁书房,亲自点了檀香驱赶蚊虫,找到一床先前绯春在书房里的毯子,凑合着过一夜。
也是个凄凉。
家有新婚娇妻,大明第一美人儿徐妙锦,又有陪嫁丫鬟,青梅风情让人遐想连篇,更有家姬十二,皆擅床笫媚术,让人想入非非。
嗯,想入,别问我非非是谁。
就是这么简单。
但我黄某人竟然沦落到茕影孑立睡书房。
有比我还惨的大官人么。
另外一间厢房里,绯春从窗棂边悄悄回到床上,想了想,还是脱掉了已经湿润了衣衫,光溜溜的躺在席子上,瞬间凉爽了许多。
心情很是愉悦,捂嘴偷笑个不停。
好惨的姑爷。
谁叫你只走肾不走心呢,所以连家姬都吃不到。
活该!
书房里不好睡觉,黄昏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入睡,第二天睁开眼时,发现妻子徐妙锦就坐在旁边,神色奇怪的望着自己。
翻身坐起,折着毯子,“锦姐姐醒这么早?”
徐妙锦急忙起身,帮忙黄昏收拾,轻声道:“你昨夜睡的这里?”
一大早睁开眼,发现黄昏不在身畔。
还以为他得逞了。
自己入睡之前,都还在想着该怎么给丈夫说,给绯春争取个名分,小妾其实也可以。
不曾想竟然跑到书房里来睡,昨夜他和绯春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是哭笑不得,绯春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一直端着。
黄昏有点尴尬,当然不能承认在绯春那吃了闭门羹,这样有损我大男人形象嘛,作为姑爷搞不定陪嫁丫鬟,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在大明的官场混了。
笑着岔开了话题。
洗漱,吃饭。
期间黄昏被气得够呛,绯春这丫头竟然高兴的很,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一副嘚瑟模样。
烦躁。
黄昏盯着哼着曲儿猫着腰在给庭院里花草浇水的绯春,狠狠的想着,总有一天我要哭着求我。
哼哼,我还不给你!
折磨死你。
吃了早饭,带上工具,先要去一趟南镇抚司,找到赛哈智,然后再去丘福、朱能和李景隆的府邸测绘安装线路。
钱要赚,服务和质量也要跟上。
毕竟在自己的构思蓝图里,还要大量卖出发电设备,换回流动资金,等市场饱和了,再想办法看能否做到并网,技术难题确实多,需要逐步解决。
因为许吟要盯着朱高燧,这些日子的护卫,由于彦良担任。
于彦良一大早就过来了。
在严密保护下,黄昏来到南镇抚司衙门,走进赛哈智的公事房,这货正在埋头看一封密报,没注意黄昏进来。
黄昏气不打一处出,一屁股坐到他桌子上,一个板栗敲下去。
赛哈智顿时暴跳如雷。
按住腰间绣春刀跳了起来,“哪来的腌臜,敢动你赛大爷的头发,不知道头可断——哎呀,是黄老弟啊,今儿个怎么这么勤快,这么早就来当值了,你要是早这样,老哥我也不会累得白头发了,你看你看,老哥我真白了几根头发……”
喋喋不休。
黄昏忍无可忍打断他,“正经点,说正事!”
赛哈智讪讪的坐下。
弱弱的试探着问道:“老弟欲求不满,到我这来发牢骚了?”
黄昏正欲笑骂,忽然愣住,“你说什么?”
赛哈智一脸无耻,“我说你欲求不满。”
黄昏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的?”
赛哈智一惊,“我擦,真的?!”
黄昏也是一惊,“我擦,你乱说的?”
赛哈智又乍:“我擦,你怀疑我监视你?”
黄昏一苦,“你妹,老子哪里知道你是胡诌的啊,还以为你在监视老子嘞,说正事,少嬉皮笑脸了。”
赛哈智也是一苦,“我说的就是正事啊,老弟你虽然顶着我副手的职事,但你从来不管南镇抚司的事情,除了布置任务和要人,就没见你办过一件事,而且你布置任务和要人,都是办你的私事,这事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老哥我不好交代啊。”
黄昏没好气的怼道:“要不,我去给陛下上章折,把南镇抚司的事情都揽过来,你来当个游手好闲的大爷?”
赛哈智吓了一跳,谄媚的道:“别别,我喜欢苦,我喜欢累,你不知道,工作起来是多么愉快啊,老弟你可千万别给陛下说。”
黄昏:“……”
忽然想到什么,“招几个肤白貌美的女秘书罢,不在编制之外,有镇抚使私人腰包掏钱聘请。”
明朝的秘书和后世的秘书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在这种事上,赛哈智聪慧无比,闻言若有所思,“倒是可以的啊,以后密信文档之类的事情,让秘书干,咱哥俩就可以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黄昏笑了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想法很妙。
黄昏收敛笑意,从桌子上跳下来,在一旁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赛哈智,“说说看,你从西域带回来放在我府中的那些个妖姬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个娑秋娜,我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赛哈智怔住,旋即脸色大骇,“什么意思,你把娑秋娜睡了?”
旋即歇斯底里的捶胸顿足,就差没有嚎啕大哭了,“老弟啊老弟,你怎么就这么猴急啊,我可是放了十二个西域美女在府邸之中,其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