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秋娜走后,绯春忿忿不平,“小姐,你也太好说话了,要换成是我,直接把她们都赶出黄府,免得一天看着心烦。”
别人都爬你头上了。
徐妙锦轻柔一笑,“有吗?”
我倒是觉得自己腹黑了点,为了爱情,有点不择手段了。
绯春看不出来,因为年轻。
娑秋娜看不出来,因为嫩。
绯春嘟囔道:“怎么没有,还和她约定,约定什么,让她去勾引姑爷嘛,你也不看看,她那骚样,姑爷能抵挡嘛。”
终究还是担心。
徐妙锦轻轻摸了摸绯春的脸颊,“小丫头,对姑爷这么没信心?”
绯春切了一句。
有信心个鬼,昨晚吃了闭门羹,转头不就跑西院去了。
徐妙锦想了想,觉得还是给绯春说说,毕竟这事她腹黑了些,想找一些认同感,轻声道:“娑秋娜很美,也很媚,这一点咱们得认清现实,像这样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姑爷也会。”
绯春啊道:“你还让她试试?”
徐妙锦眨着眼睛,一脸狡黠,“没发觉,我让她怎么试?”
绯春不解:“还要怎么试?”
徐妙锦转身,“你自己去想,我身体不适,要休憩了,你去烧点热水,准备点饭菜,姑爷回来了洗澡后若是饿了,可以宵夜——”
顿了下,“别再让姑爷吃闭门羹了。”
说完回屋。
绯春站在那里,脸色涨红。
小姐的意思……
让姑爷今晚和我睡?
这……
旋即猛然想明白了什么,小姐身体不适,不宜同房,但她又担心姑爷饿着,所以让自己这个陪嫁丫鬟来喂。
免得被娑秋娜趁虚而入。
小姐,你有点腹黑了啊。
不过绯春不怨。
从自己决定不外嫁之后,小姐就有让自己成为姑爷小妾的想法,并不是什么腹黑心理,她也是为了自己好。
只是……自己今夜真的要给姑爷暖床么?
心如小鹿乱撞。
徐妙锦洗漱之后关灯,躺下望着黑暗,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傻绯春。
知道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何况我们是姐妹啊。
想起娑秋娜,又忍住有些愧疚,终究为了爱情算计了她。
其实彼此的言语已经将娑秋娜的局面锁死:她得用媚术和身体来勾引夫君,而不是用爱情的方式。
她无论成功与否,都是输。
她成功了,不过是夫君多睡了一个女子而已,大明的富贵男人,又有几个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的,这是我们身为女人的悲哀。
所以就算如此,夫君对她也只有欲而无情。
到时候自己信守承诺,让夫君帮忙还她自由便是。
她和夫君之间再无羁绊。
她若是输了,更好。
当然,自己也心知肚明,夫君这样的人,不可能一辈子守着自己一个女人,会腻,腻了,久了,爱情就没了。
且自己比他大,会比他先老,所以有时候徐妙锦此刻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了。
要不……
给夫君透个口风,不介意他去西院?
徐妙锦睡不着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一想到夫君要去西院,要在那群西域女子身子翻滚,心里就有些别扭……做女人啊,真难。
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呢?
……
……
和十个妖姬一起站在月光的阴影里,黄昏看着眼前的那座巨大宅邸,有点意外和担忧,这里不是北镇抚司的诏狱。
而是朱高燧的郡王府!
黄昏陷入沉思。
从黄府中悄无声息的把张红桥抢出来,纪纲有这个能力,朱高燧也有,如果没有娑秋娜这一出,直到朱高燧发难之前,自己都找不到张红桥在哪里。
问题在于,抢张红桥有什么用?
为何不选择收买张红桥?
茫然。
这件事只能后发制人,再提前做点准备。
对乌尔莎道:“你们回去。”
乌尔莎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大官人你再说一次的神态。
黄昏恍然,只好用手势表达。
倒是听懂了。
乌尔莎扭过头,对姐妹说了几句,便见这一群美貌万分的妖姬们,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黑夜,哪有宵禁的麻烦……
黄昏也是无语,早知道我跑出来作甚。
发现乌尔莎没走。
也罢。
身边总要有个人保护,美女护卫,挺爽。
带着乌尔莎大摇大摆的上街,直奔赛哈智家中——这个时候也不管赛哈智在干嘛,老子都睡不成,你也别想睡。
别说,赛哈智还真没睡,出来会客时黄昏隐约看见一个西域女子。
似乎是当初赛哈智带到北方的那位。
一番密谈。
黄昏返回府邸,本来想撩一下乌尔莎,可惜语言不用,又不能上身体语言,真怕这女子一个不爽,喀嚓一下让自己前脸变后脑。
回家,洗漱,吃了宵夜,自觉的去书房。
让本来忐忑的绯春多少有些失落。
第二日一大早,南镇抚司衙门里赛哈智点卯当值后,找来几位心腹,很快便有数位锦衣卫缇骑,取了文书领了差事费,牵了马后出城扬尘而去。
直奔福建。
黄昏忧心忡忡的等了一天,嘿,发现屁事没有,朱高燧并没有发难。
有点懵,实在不清楚朱高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索性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