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极面露不悦之色,问道:“怎么没把陈蔚带来?”
“回禀尊上、诸位神王,末将赶到暗月楼时,总都尉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
“死了?”玄星眉毛轻轻一挑,面色如冰,冷冷的说道:“看来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玄星,你什么意思?”银月有些生怒,他知道玄星这是在怀疑他杀人灭口,这口黑锅他可不能背。
南宫星极只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问道:“怎么死的?可有查明凶手?”
“这……”来人有些犹豫,生怕说错了话,又不知道要惹怒哪位神王,面前的人,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这下银月反倒急了,怒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查到什么就说,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是自断经脉而亡,现场并无打斗痕迹。”来人如是说道。
“噢?”南宫星极挑了挑眉,只觉得此事蹊跷。
凌彦若有所思的看向银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银月也不是空有一身修为地位,察觉到凌彦探究的目光,自是清楚对方在怀疑他。他立时说道:“明人不做暗事,若是本王做的,自会大大方方承认,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
凌彦倒也没有反驳,以银月霸道的行事作风,确实不像幕后之人。
可不论此事是否是银月在幕后主使,他协众挑事,要治凌彦于死地,这事却是不假,此刻凌彦倒也不必给他好脸色。
“你又何必动怒,本王并未说什么,怎么抢着屎盆子就往自己脑袋上扣。”凌彦漫不经心的说道,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像是在说晚饭吃什么一样自然。
“你!”银月闻听此言,一拍桌子忽的站起身来就要发难,但想起方才的大战,他又忽的停住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不是凌彦的对手,在仙灵大陆一向是强者为尊,他若出手必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银月憋红着老脸,站那一脸的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咳咳,银月,稍安勿躁,本尊自会处理。”南宫星极强行打断两人充满**味的对话,继续问报信人:“可否有其他线索?”
“回尊上,还有一封遗书。”那人说完,又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信封。
南宫星极隔空将所谓遗书取到手中,这遗书确实出自陈蔚之手,字迹和精神印记在南宫星极面前都是造不得假的。
整段内容看完,南宫星极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似乎事情本当如此。
信上字字句句写很清楚,陈蔚承认指使手下暗杀古晓纤,原本只是想替族中小辈出头,却不曾想,事情会越闹越大。如今,既然事情败露,也不愿牵连他人,只好以死抵罪。
寥寥几行字,却将整件事情做了一个交代,看起来就像是畏罪自杀一样。但傻子都看得出来,陈蔚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还顺手给银月扣个屎盆子。
南宫星极将手中的书信递给玄星,那意思显然是让他自己看。
虽然陈蔚只是替罪羔羊,但南宫星极却也不想再将此事扩大,毕竟,能逼的暗月楼总都督甘愿自断经脉,并留下所谓遗书,这幕后之人绝不简单。
若是真要彻查清楚,牵扯太广,难不成再让玄星和幕后主使大战一场?这对星城而言,绝对是祸非福!而事情起因却仅仅是为了一个小丫头,这收益比实在是太低了。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南宫星极都不愿承受这样无谓的内耗。中间的是非曲直南宫星极并不想知道,做为星城城主,他只想息事宁人,维持星城的稳定和平衡。
“玄星,既然主事者已死,也算是给晓纤丫头一个交代了,这段时间星城闹得人心惶惶,不少强者也因此陨落,本尊希望陈蔚的死,能够让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南宫星极言语之中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确了,他不希望此事再深究下去,被牵连的强者已经够多了。
玄星面无表情,无喜无悲,也并未接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南宫星极的用意,只是就此妥协却非他所愿,奈何他还欠着南宫星极一个大大的人情,若是话说到这份上,他还不给面子,未免又太过了些。
南宫星极见玄星并不接话,又继续说道:“晓纤丫头的伤势,有诸位神王赠予的药王,相信很快便能恢复如常,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玄星这回却没多做考虑,只是淡淡开口说道:“城主所言也不无道理,不过本王却有些担心,若是日后本王不在星城,晓纤的安危仍旧没有保障。药王虽好,能治的了伤,却救不了命。”
说完,玄星又将目光转向银月神王,他目光如炬,似乎要将银月看穿一般。
银月暗自皱眉,心中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他是脑子抽了筋才会来惹这尊杀神,偏偏对方的境界还突破了,这真是茅厕里点灯,找屎嘛。
南宫星极见银月脸色难看,也适时开口说道:“咳咳,虽然陈蔚已经畏罪自裁,但银月也确实疏于管教。”南宫星极说到此,顿了顿,又看向玄星,继续说道:“这样吧,晓纤丫头今后在星城中的安危,就由揽月阁负责,若是再出问题,那便算是银月的责任。”
银月对此到无异议,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将他和古晓纤的生死绑在一起,但实际上也是个没屁用的保证。
“玄星谢过城主。”玄星对南宫星极恭敬抱拳说道。随后又望向银月缓缓说道:“本王听说,早年间银月神王游历之时,曾获得一件神物,虽说